特遣隊長低下頭笑笑，不置可否。
陳思昊長籲了一口氣，再看天上的星星也覺得那光亮璀璨了許多。
他在周圍踱了幾步，接著問道：“我們要在這裏待著嗎？待多久？”
“先待著，等支援。”特遣隊長看了看表。
“支援？誰的支援？”陳思昊眯起眼睛問道。
“不知道。”答案卻是這個。
陳思昊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你不知道誰過來？開什麼玩笑？”
“我剛才在這通道裏緊急聯係了恩師，他會安排人過來的。”特遣隊長看上去信心十足。
“啊？這……”陳思昊覺得不可思議，但聽到是老鯊也就放心了。
兩人接下來就待在礦洞門口，百無聊賴地說著一些其他的事。特遣隊長難得說起他在中情局的那些過往，陳思昊聽得特別認真。他曾經聽白無傷粗略地講過，但此刻聽特遣隊長親口講述，代入感和畫麵感更為強烈。
“其實很多都沒有被寫在檔案裏……”特遣隊長最後如是說。
“比如說，你的名字。”陳思昊發問道，並毫不猶豫地側過頭去直視著特遣隊長的目光。
特遣隊長盯著他，良久，將頭轉過看向地麵：“你真想知道？”
“真想。”陳思昊很是堅定。
特遣隊長看向星空：“其實說真的，人的名字不過是一個符號罷了，一個人的一生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其他稱謂，你叫我‘隊長’或是‘教練’甚至是‘冷麵’什麼的，我一點兒都不在乎。至於我的本來姓名，早在911當天就已成為過去了。當時認識我的人不是自己死了就是以為我已經死了。除了恩師，這世上再沒人知道那三個冷冰冰的字了。”
“好吧，我不問了。”陳思昊隻好擺擺手，這時他眼角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亮光。而就在這時候，特遣隊長猛然站了起來。
陳思昊看清楚了，那是遠處一個遠光手電筒的亮光，正朝著這邊忽閃忽閃。
而特遣隊長也從身後掏出一根手電筒，在那邊的亮光暫時停下後也開始將光亮照向那邊。陳思昊注意到，隊長拿另一隻手在手電筒前晃動著，時不時蓋住，時不時又移開。
然後他關掉手電筒，那邊的手電筒再度亮起。
陳思昊頓時明白了，雙方是在用燈語交流！
正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陳思昊雖然博聞強識，但大千世界總有些領域他隻是略知一二甚至僅僅是聽說過。
眼下陳思昊看著特遣隊長和對方在那馬不停蹄地交替亮燈，而他一句也看不懂，心裏很是急不可耐，但又毫無辦法。
終於，特遣隊長把手電筒關掉後那邊也沒再回應。陳思昊正要說話卻聽他說：“我過去，你在這待著。”說完他又把手電筒打開，不過是斜向朝著地上。
“哎！你……”陳思昊就這麼看著他朝那邊手電筒的光點跑過去。
“我叫潘炎磊！”
陳思昊聽到他在路上回過頭說了這麼一句，估計正好是他能聽見，而遠處那邊聽不見的聲響。
他突然告訴自己姓名是要幹嘛？莫非……陳思昊心裏陡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所幸，預感僅僅是預感，而不是對真實情況的預料。特遣隊長不僅萬分順利地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聽得他一聲呼喊，陳思昊立馬就鬆了一口氣。
那人喊的是：“陳司長！別來無恙啊！”
陳思昊連忙向著那兩道手電筒光迎上前去，喊了一聲：“孫部長！一聽就是你！”
孫查理一臉憨笑地走近前來，一把熊抱住陳思昊，然後又把特遣隊長也拉了進來。三人抱在一處，好不熱鬧。
“想不到救兵竟然是你！誒，對了，鄒小溪和張天寶呢？他們怎麼樣？”陳思昊欣喜之餘不忘了詢問兩個同伴的情況。
“他們倆啊！活蹦亂跳著呢！有我在他們哪會出事呢？他們也拜托我打聽你呢！”孫查理笑著答複道。
“師哥你說得這麼輕鬆其實也受了不少罪吧。”特遣隊長在一旁適時問道。
“咳！你何必呢！”孫查理撇嘴道，“看破不說破。在那麼多叛軍裏應外合重重包圍之下逃出江南分部，還要帶著兩個小白，是難了點，不過本人是誰啊？爺我當年在fbi叱吒風雲的時候，那些小嘍囉還不知道在哪呢！”
“哇！教練你在中情局，孫部長你在聯邦調查局！你們都是海歸啊！”陳思昊打趣道。
“那可不！哈哈哈！”孫查理笑道，隨後三人都笑了。
笑過之後特遣隊長開始嚴肅起來了：
“好了，開始說正事吧！”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