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無垠的宇宙,神秘莫測的銀河係,尚未明晰的太陽係,奇幻詭譎的奧爾特星雲。
有一雙眼睛正平視著奧爾特星雲的一處,那裏有一艘星際戰艦,正全副武裝準備啟航。
眼睛的主人充滿了恐懼可是卻無可奈何,他連喊都喊不出來,更別說再做別的事了。眼看星際戰艦向著地球的方向開去,他絕望了。
就在他瀕臨崩潰之際,他的耳朵突然聽見了一串“叮鈴鈴”的巨響。他還來不及想真空不能傳聲,眼睛便——睜開了。
陳思昊飛快起身把鬧鍾拍掉,隨後坐在床上長歎一聲:“可惡,都一年了還是老做這種夢。我早都看不到那戰艦了,它到底還在不在?”
帶著這樣的抱怨,陳思昊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新的一天。
陳思昊現在即將上大學四年級,他憑借極佳的記憶力在學校裏複*是如魚得水,期末的時候他隨便翻幾下書便能考個過得去的分數。可平時他卻喜歡看閑書,整天就把時間耗在這些上麵。
暑假期間,他兼職做了中學生家教,以此來賺點生活費,盡管他父母在美國每個月都給他打錢,但他嫌這樣的生活太二了,非得自己也找點事做。
今天也照例是平靜的一天,然而平靜卻是最容易被打破的。打破陳思昊平靜生活的這次不再是一起網吧抓人事件,而是一個電話。
當看到來電顯示是“潘哥”後,陳思昊接起來就是一句:“什麼事啊教練?”
對方直接就來了一句:“早跟你說不讓你再叫‘教練’了,好了先不管這個。又有事情要發生了,關於星旅的。”
“星旅?他們不是早就不見了嗎?”陳思昊頓時驚訝得無以複加。
“現在又回來了。或者說,他們從未離去過。”電話那頭的潘兄語氣很是嚴峻。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陳思昊緊張得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電話裏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快來分部。”潘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陳思昊望著手機一臉懵逼,再回憶起剛才通話的內容,一瞬間一年前的那七天發生過的種種全部襲上心頭。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捂住腦袋,試著深呼吸了幾次。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又望著桌上一堆家教資料發呆。片刻後,他便想微信告訴那學生,他以後可能不能再繼續任教了。可沒想到那學生竟然先發消息過來了,大意是讓老師不要傷心,隻管去看師公,老人家一定會好起來的雲雲。陳思昊覺得莫名其妙,這時那學生家長竟然直接把他任教這幾天的授課費轉給他了,還附加了一些安慰的話。
陳思昊略一思索,明白了。他當即把桌上的資料扔到雜物堆裏,套上一件外套,提溜著一輛折疊自行車出了門。
他在路上叫了出租車,並把折疊自行車塞進了後備箱。司機師傅好奇地問起,他說目的地有段小路汽車開不進,走路又太遠。合情合理,師傅便也沒多問。
到了地,陳思昊就拿出折疊自行車展開騎了起來。司機師傅納悶了,這條路我明明能開啊?想了想得出個結論:“這是個精打細算的年輕人。”
陳思昊當然不會去理會別人是怎麼想的,眼下這段路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不過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卻是暈厥狀態。這還要從一年前的一個夜晚說起,當時他正在一家網吧裏查資料,卻猝不及防地被幾個黑衣人以“代抓網癮少年”的荒唐理由給架上了一輛奧迪車。在那輛車上他要求喝水,結果對方卻給了他一瓶無法用常規方法打開的水。好在他聰明,很快就解開了瓶身上的圖案秘密,成功喝到了水。可他不知道,那水裏頭竟然有*,他直接就一路睡到了目的地。
“杜昂!”自行車在地上碾過了一塊磚,讓陳思昊全身抖了個激靈。他從回憶中清醒了過來,暗自笑道:“當時誰能想到,我和那個給我*水喝的黑衣人後來能結成生死兄弟呢?”
現在他騎行的這條路,即通往電話中那潘哥所說的“分部”。它的全稱是“地球反內戰聯盟下屬夜不黑情報組織中國區江南分部”。最後的頭銜好理解,陳思昊所在的仁軒市地處江南。而最前麵的“地球反內戰聯盟”,顧名思義,它是一個在全球範圍內反對內戰的大型組織,為什麼是全球範圍呢內?是指每個國家內部都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嗎?當然不是。既然是全球範圍內,那這個“內”自然就是整個世界,反對的內戰就是整個世界各個國家間的戰爭。地球反內戰聯盟致力於讓全世界早日回歸徹底平靜,國與國之間再不發生戰爭。為什麼要這麼做?這說來就話長了,留到以後再慢慢說。現在隻提一點,為什麼這個全球國與國之間的戰爭被稱為“內戰”?這不就是把整個地球作為一個整體了嗎?什麼時候地球應該作為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存在?答案很明顯,那就是地外文明造訪的時候。地球反內戰聯盟之所以反對內戰的原因說起來就很簡單了,在麵對造訪地球的地外文明時,整個地球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科技、軍事實力能與他們抗衡。涉及到了外星人,這十分有必要嚴肅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