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聯合國總部後的第六天,晚上18:00。
晚飯過後,陳思昊問道:“明早上最終擬定回信內容對嗎?”
“是啊,在那之後我們就可以回國了。”王希羽將雙手枕在腦後答道。
“說起來最近幾天破譯聯合會的人對我們還是挺客氣的。”陳思昊感慨了一句。
“實際上他們是什麼態度,我們心知肚明。你說呢,老潘?”王希羽問向特遣隊長。
“事實上我覺得他們很不對勁。”特遣隊長以一個二級心理谘詢師的角度分析說,“尤其是今晚,我感覺我們見到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都很不自然,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瞞著我們。”
“他們打心底裏忌憚我們,我們在這裏時時刻刻打著他們的臉。”王希羽略帶得意,沒考慮太多。
不過陳思昊卻有點擔心了:“潘哥說的這個情況我想我們得在意一下,以我的直覺來看,可能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王希羽和特遣隊長對視一眼,隨後兩人看向陳思昊,三人一齊看向特別辦公室的大門。緊接著他們十分默契地一同走向大門,王希羽走在最前。
門一開,兩個保安便攔在門口,對他們說道:“幾位這是要去哪?”雖然他們是西方人麵孔,但說的中文卻非常流利。
“怎麼?去哪還用得著跟你們彙報?”王希羽笑眯眯地說道。
“上級跟我們說了,今晚一定要保證你們的安全,不能讓你們隨意走動,否則出了什麼變故明天的議程就會受阻。”那兩個保安異口同聲地說道,說辭像是早就背熟了一樣。
“我看受阻的不是明天的議程而是今天的吧,就現在!”王希羽身後的陳思昊語氣低沉地說道。
那兩個保安聽聞此言慌忙對視了一眼,旋即恢複了鎮靜:“先生說笑了,今晚哪有什麼議程,所有與會代表都在各自的房間裏休息,靜待明天的議程。幾位還是好好待在這裏休息吧,明早我們會來叫醒你們的。”
“還等明早?隻怕晚了吧?”陳思昊緊盯著他們說道。
“我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真不讓我們出去轉轉?”陳思昊換了一種商量語氣。
“很抱歉,真的不行。”那兩人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還是一臉拒絕相。
“好吧,我們回去。”陳思昊說著伸手攬過王希羽轉身,另一隻手同時舉了起來。
兩個保安壓根沒來得及鬆口氣便被一個從門裏麵閃出來的黑影給放倒了,他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不省人事了。
聽到兩聲倒地的悶響,陳思昊和王希羽回過頭來笑了笑:“這倆二貨。”然後陳思昊拍了拍特遣隊長的肩膀:“這還是你來這裏第一次顯露身手呢,噢,之前阻止那倆女的接近我不算。”
特遣隊長淡定地說了句:“這兩個人弱爆了。”
王希羽這時問陳思昊道:“你怎麼知道回信議程就是現在?”
“我不知道。”陳思昊擺了擺手,“我猜的,然後詐了他們一下。”
“從他們的反應來看,毫無疑問你猜對了。”特遣隊長點了點頭說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過去吧。”王希羽隨即帶著他們奔向電梯。
“我去,電梯被鎖了。”王希羽在電梯門外鼓搗了一下說道。
“跟我來。”特遣隊長招呼他們道。
陳思昊還以為他知道別的道路,誰知道特遣隊長徑直闖進一間小房,從裏麵揪出了一個瘦小的外國人,用英語對他嚷嚷了幾句,並挾得他掙脫不得。那家夥嘴裏隻能發出低沉的“啊啊”慘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希羽告訴陳思昊:“老潘要他把電梯鎖解開,不然就把他的耳朵揪掉。”
“夠狠的。”陳思昊笑了笑,“不過這家夥不會喊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潘直接封住了他的啞穴。”王希羽略帶神秘地說。
“天呐!點穴!”陳思昊頓時驚訝得喜出望外。
此刻那個外國人已經在特遣隊長的脅迫下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電梯前,哭喪著臉解開電梯,就在他要鑽進電梯裏時,特遣隊長一把把他提溜了起來扔在外邊摔地上。緊接著他們三人跑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即將關閉時,那個在地上苦著臉的外國人一直衝特遣隊長指著自己隻能“啊啊”喘氣的嘴,眼神裏滿是哀求。特遣隊長輕描淡寫地對他說道:“two hours later.”說完電梯門便關閉了。陳思昊英語再蹩腳也聽懂了這是什麼意思,說的就是特遣隊長給那人點的啞穴在兩個小時後會自行解除。這在中國古代就是說的“無需解藥,一個時辰後自解。”
“幹得漂亮!”陳思昊讚道。
特遣隊長卻皺著眉頭說道:“我現在有點擔心。”
“我也是。”王希羽也托著腮說道,“守在我們門外的就兩個人,剛才電梯修理間也隻有那一個工作人員。其他的保安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