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可有確切證據……”陳思昊還是比較冷靜地問了句。
“如果證據確鑿的話，早就有上頭的人去收拾他們了。”王希羽拿那支筆向著天花板戳了一下，陳思昊當然知道他不是說總指揮室上層，具體他雖不心知肚明，但也能猜得個八九不離十。
陳思昊點了點頭後又接著問道：“潘哥和白哥是怎麼辦到的？”
“你想知道？”王希羽繼續開始轉筆，“還是等他們回來之後再親自告訴你吧。”
“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陳思昊更感興趣的是這個。
“再過十幾個小時。”王希羽看了看表說道，“你來的時候我剛得知他們上飛機。”
“那飛機不會被憑空攔下來吧？”陳思昊有點擔憂。
王希羽把筆停了下來，盯著陳思昊的眼睛笑道：“你還記得兩年前你和老潘坐的那架飛機嗎？”
“當然記得！”陳思昊下意識地答道，“印象不能再深刻了，我們當時可是沾了一位大人物的光呢！這個……”他說著說著突然恍然大悟：“莫非……”
“他們回來的這趟，裏頭坐著的還是這位大人物。”王希羽繼續開始轉筆，“有他老人家在，美國方麵就算懷疑到他們倆可能是暗殺者但也絕對不敢去攔那趟飛機。”
“看來他們兩個做得天衣無縫嘛！”陳思昊不禁有點羨慕道。
“他們都是老特工了，·尤其是老潘。老白可能不那麼鐵石心腸，但有老潘在就不用擔心出紕漏了。”王希羽讚許道，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其實你完全也可以像他們那樣的，雖然來的年齡不算太早，不過能練出張天寶那樣也不錯了。可惜……”他又在流露出對陳思昊三年前沒有選擇留在夜不黑中國區江南分部的惋惜來。
“有什麼可惜的，你們現在都幫我安排婚事了，這難道不是某項計劃的一部分？我猜這是老鯊製定的吧。”陳思昊聳了聳肩，十分不以為然。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噢，或者說你總是能猜對。給你安排婚事這當然不可能是我的風格，這是我老爹執意要做的事，具體用意隻有他老人家自己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沒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這必將是一次大的損失乃至劫難。”王希羽把手中的筆轉得飛快。
“你放心好了，我會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的。這幾天我特意回了一趟老家，四位老人家都一個勁兒地誇未來孫媳婦好，我還能有什麼可說的？哎，我可不是那種沒有自己主見的人啊！我隻是……”陳思昊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至少鄒小溪不是一個你討厭的人，不是一個陌生人，和你關係至少還是朋友。我也知道你們有個‘五年之約’，現在已經過了第三年了。我說句不怎麼好聽的話，你那青梅竹馬……你還是別等了，你們不會有結果的……”說到最後一句王希羽手中筆也沒轉了，臉色特別地嚴肅。
“嗯？什麼情況？”陳思昊警惕地回問道，“你說到‘五年之約’，還有‘青梅竹馬’，你好像知道些什麼？是嗎？你有這方麵的事情沒讓我知道對嗎？”
“你瞎說什麼呢？”王希羽一瞬間恢複了剛才的樣子，他又把筆轉得飛快，“我哪裏會知道你青梅竹馬的什麼事，我說的隻是你與其兩眼巴巴地等著一個‘君問歸期未有期’的人，還不如珍惜當下，珍惜身邊的人。你說對嗎？”
“額，這……”陳思昊頓時有點尷尬，“我怎麼知道你說得對不對……我感覺我回到了封建社會……”
“真要是封建社會，那你可也當了一個星期的皇帝啊！”王希羽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我這‘皇帝’可當得夠磕磣的啊，剛即位沒兩天就好幾次差點被行刺，命都快沒了。”陳思昊也跟著自嘲了一句。
“照這樣我還得叫你一聲‘太上皇’呢！哈哈哈……”王希羽真是一點兒都不介意“輩分”。
“太上皇該是你父親老鯊才對。”陳思昊跟著揶揄了一句。
“可別，這整得像是那幾個姓金的胖子一樣了。”王希羽還在繼續調侃。
“如此倒是有趣。”陳思昊最後笑了笑之後平靜了下來。
“行嘞，今天就到這兒吧。”王希羽再次轉起筆來。
“我就先不回去了，等潘哥和白哥回來再說。”陳思昊起身時說道。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了。”王希羽笑道。
“我大老遠過來就這麼回去也不太合適吧，再說了他倆到了之後我不是還得過來嗎？”陳思昊推了推眼鏡，“我得聽他們講他們這幾天的傳奇經曆啊。”
陳思昊在王希羽的憨笑聲中走出了總指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