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可真行!這會兒就打電話報喜!我們還沒逃出美國呢!”在去往機場的路上,白無傷把持著方向盤狂飆著說道。
剛打完電話的潘炎磊得意地笑了笑:“那又怎樣?他們能奈我何?”說完他把外衣上紮著的幾根針拔出來,然後解開了扣子,裏麵赫然是一件防彈背心。
“我這件背心和布萊克身上那件還有點差距,不過擋下你的尖針子彈倒是綽綽有餘了。”潘炎磊將那幾根針一一折斷後塞進了兜裏。
“你要慶幸的是我沒打你頭上去啊。”白無傷側過頭來說道。
“可不是嘛,我假裝倒下之後你就全打布萊克頭上去了,這家夥腦袋被你紮得像個刺蝟一樣,嗬。”潘炎磊看向窗外去說道。
“為了不那麼顯眼我還特意往其他人身上放了幾槍,就讓他們一時間疼一會兒吧,暫時顧不了那麼多了。”
十分鍾前,他以請教一個美國法案為由將01號目標布萊克·h·約翰遜引至客廳西麵那扇窗子前。他早就預料到布萊克是不會拒絕的,因為他在擔任美國國會議員之前曾是美國馬裏蘭大學的法學教授,博士生導師。當一個東方麵孔的賓客興致勃勃地找他問相關問題時,他骨子裏那股學者的氣息就會再次湧現出來。就這樣,布萊克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進入了潘炎磊和白無傷設置的圈套當中。
正當潘炎磊和布萊克興致勃勃地聊天時,窗外突然閃過一絲白影。隻見空氣中陡然泛出一線白光,緊接著便有人傳出一聲慘叫。這聲犀利無比的慘叫是潘炎磊發出來的,因為白光已經擊中了他,他來不及躲,隻見栽倒在地。一旁的布萊克·約翰遜憑他多年的學者和政客敏感性,腦子裏劃過一個詞:“run!(快跑!)”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他的腦袋上突然就多了幾根深入顱腔的細針,然後不到兩秒鍾他也跟著栽倒在地。潘炎磊猜測他腦子裏最後一件事除了那些針剩下的便是“防彈衣終究還是沒發揮作用……”
周圍人頓時嚇得不知所措,隻見潘炎磊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在現場大吼了一聲:“*!”這一吼讓整個場麵瞬間失控,雷蒙一家本來一齊坐在高台之上,這時候見大事不妙便慌裏慌張地想讓他們冷靜下來。與此同時,亞曆山大·安德魯·雷蒙擠在賓客中間過來了,他很快就看到了倒在地上頭上插了很多根針的布萊克。接著他向窗邊望去,遠遠的有一隻奇怪的槍被一個金發白衣人握在手裏,並且還在朝著窗內四處亂射。槍口所指之處都有人身前身後或多或少沾了一些針,他們一個個疼得齜牙咧嘴。他身上沒帶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然後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發現那個叫潘弈星的心理谘詢師跑向了衛生間,他趕忙跟了過去。
在衛生間門口亞曆山大拍門道:“潘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在清洗傷口,等會兒就出來!你快去救其他人!”裏麵傳來那個中國人的聲音。
亞曆山大沒有多想就去幫助那些中針的人了,而此時新郎新娘早已回到婚房,老雷蒙鎮定自若地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會有大批人馬趕來護場。現在他們家僅有的幾個保鏢在極力安撫賓客們的恐慌情緒,雖然那個在窗口亂放針的白衣人已經不見了,但他們仍然像是驚弓之鳥,一個勁兒的亂跑亂叫。
誰也沒注意到,剛剛還和亞曆山大說過話的潘炎磊此刻已經打開衛生間的通風口,鑽了進去。在爬過一條長長的通道後,他從一個外部的口子翻了出來。等在那裏的是一輛黑色桑塔納。
潘炎磊一溜煙就鑽進了副駕,桑塔納頓時揚長而去。
“上哪找的這車?”潘炎磊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黑市裏租的,估計也是偷來的。對了,這個幫我處理掉。”駕駛員正是剛才在窗口放針的白衣男子白無傷,他遞過來一個金色的假發套。
“雷蒙隻怕已經招呼他的手下們過來了。”潘炎磊往後視鏡看了一眼,然後把假發套扔到了路邊一個水溝裏。
“他們一時半會兒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坐穩了!目標:肯尼迪機場!”白無傷開始在馬路上狂飆。
潘炎磊趁此機會給國內的王希羽打了個越洋電話報喜。
開著開著,眼瞅著肯尼迪國際機場就快到了,路上卻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可惡!前麵堵車了!”白無傷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罵道。
潘炎磊下車跑到前麵打聽了一下情況然後回來說道:“好幾輛車追尾了,這條路一時半會兒清不出來。”
“什麼!那我們怎麼趕得上!”不等潘炎磊發問他就把車強行停到了附近的人行道上,交警們都在往車禍現場趕沒人顧得上管他,他此舉也隻遭到了幾個行人的斥罵而已。
潘炎磊此時已經明白了,他們必須得及時趕到機場。白無傷把車鑰匙拔下來塞進車頂遮陽板下,然後便抓起一個背包跳下了車,潘炎磊也跟著一起。兩人一路狂奔,遇到障礙物就閃轉騰挪地避過去,路人們還以為他們是街頭的跑酷高手,紛紛叫起好來。
他們倆雖然身手敏捷體魄強健,但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到進了肯尼迪國際機場後還是忍不住地氣喘籲籲。倆人隻是暫時停了停,在掏出兩份特別通行證給機場人員看過後他們飛快地向一架等候起飛的飛機衝去。身後的工作人員議論紛紛,說看這兩個亞洲男人這麼高興沒準是要飛往某個國家去登記結婚的。這種情況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