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真切切地坐在了飛機的座椅上,潘炎磊和白無傷才算確確實實鬆了一口氣。兩人把空乘送過來的飲料一飲而盡,好不愜意。
“哎!我說阿白,這飛機裏的陣仗可挺大啊!”潘炎磊側過頭去問了句。
“可不是嗎?這可是咱師父安排的。”白無傷喘了一口氣說道,“你還記得兩年前你來紐約那次嗎?”
“記得。”潘炎磊頓時恍然大悟,他張大了嘴,瞪著白無傷說道,“莫非那位大人物……”
“沒錯,他就在這架飛機上。”白無傷鄭重地點了點頭。
潘炎磊不停地咂嘴:“真是不可思議,咱師父和這位大人物到底是什麼關係?居然能專門讓他捎上我倆……”
飛機起飛了,潘、白兩人默默地注視著窗外的紐約市的城區越變越小,隨後便換了一個城市場景。
“這個時候,那三個人也該喪命了……”潘炎磊看了看表說道。
“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說起來你這麼玩暗殺,誰能防得住你?”白無傷朝他翻了個白眼。
“布萊克·約翰遜不就防住了嗎?”潘炎磊聳了聳肩。
“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白無傷微笑著伸手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其實也有辦法,不讓我近身就好了。其實我這手法和那些延時毒藥如出一轍,也不是沒辦法解,咱師父就知道怎麼破這個功。”潘炎磊倒也不是很得意。
“師父沒把破功之法交給你嗎?”白無傷驚訝地問道。
“沒有。師父留了一手。”潘炎磊不置可否地說道。
“老貓不教老虎上樹……”白無傷調侃了一句。
“咱師父可不是老貓,他是老鯊魚……”潘炎磊這麼一說,兩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刻遠在萬裏之外的老鯊像是感應到了一般,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他在自己電腦上看到那架飛機已經飛出了美國領空,隨即露出會心一笑。“老夥計,我可又欠你一個人情了。”
沒過多久,身處江南分部總指揮室的王希羽也知道了飛機的位置,他也開心地笑了。現在美國方麵什麼地球外交部什麼雷蒙家族什麼紐約市警察局亂成什麼樣他一點兒都不在乎,王希羽隻知道聯合國地球外交部立馬會重新洗牌,沒了那四個礙眼的人,以他為首的“備戰派”會逐漸崛起,在星旅戰艦到來之前盡量做好迎戰的準備。
哈勃望遠鏡觀測中心的成員還沒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那艦船究竟已經到了太陽係哪裏。不過他倒是接到了另一個電話——地球外交部部長打過來的。
“喂!請問是王希羽教授嗎?我是格蘭特部長。”
“我是,部長您好。”
“出大事了!約翰遜、波頓、布朗、布魯姆他們都死了!”
“什麼?!部長您再說一遍!”
“他們幾個都死了!”
“怎麼死的!”
“暗殺!”
“臥槽!天呐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你現在還在中國吧?”
“我還在。”
“暫時先待在那邊別過來了,約翰遜穿著防彈衣都死了。中國那邊相對來說安全一些。”
“好的部長,有什麼我幫的上忙的盡管吩咐!”
“謝謝你王教授,願上帝保佑你!”
電話掛斷之後王希羽超常地冷靜,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剛才對格蘭特部長所說的每一句話,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他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把手機擱進了一個密封的抽屜,隨即放聲大笑起來!如果這時有人進到總指揮室裏來目睹了這一幕,也許會以為司長他失心瘋了。
王希羽現在非常想把那四個人確認死亡的消息告知潘炎磊和白無傷,但他們目前在飛機上是無法與之通信的。不過他也沒那麼急哄哄,因為以他們倆的實力不用確認,猜都能猜到了。
他現在隻等著兩人回到江南分部,然後自己授予他們“勇士勳章”——這當然是開玩笑了,夜不黑裏不興這個的。事實上,夜不黑特工們的戰功都銘記在他們自己心裏和他們的上司所存的檔案裏。能夠在部門內部公開傳頌的事跡其實很少很少,雖然這也是必要的樹典型手段。具體到潘炎磊、白無傷、孫查理三人,他們早就曾經證明過他們的厲害了,就比如說三年前他們能夠頻頻在敵人的圍堵下幸免於難,這也不失為一樁傳奇。
王希羽再次轉起了他桌上的筆,筆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穩穩當當地落在他的手裏。此刻如果這支筆有知覺的話,它一定能夠感受到它主人欣喜若狂的灼熱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