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昊這會兒掃視了一下旁邊的幾個人，他們臉上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他隻好又看向王希羽，後者剛剛咽下一口茶水。
他雙手交叉後問道：“王教授，你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就打算把這事告訴我？”
“一半一半吧。”王希羽沒有二選一給個準確的答案，“不過這事你確實得知道一下。”
“讓我感受到自己不是天命所歸，隻是一顆權力的棋子？”陳思昊反問道。
“不不不，你算是一顆棋子，我不打算掩飾。不過你也確實是天命所歸，因為你真的就是那罕見的‘重混血’嘛，除了你之外誰還能有這命運？”王希羽搖了搖頭對他說道。
“那個和老鯊會麵的神秘人，他不也是‘重混血’麼？”陳思昊繼續反問道。
“噢？是嗎？”王希羽盯著他眯起了眼睛，“你有證據嗎？”
“額……我……”陳思昊頓時語塞。
“這一切不都隻是你的推測嘛，頂多加上他們倆的。”王希羽朝向潘炎磊和白無傷那邊努了努嘴，那倆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咳……”陳思昊自個兒苦笑了一下，“我們現在又不是在偵破案件，非要糾結那啥證據幹嘛……”
“可我們是特工，我們常常要做和偵破案件密切相關的事，當然得注重證據。”王希羽說完還自嘲一下，“雖然就身手方麵，我比我家老爺子差遠了。”
“好吧，其實我在心底也是一直在想著如果有證據就好了，哪怕是你父親老鯊的一句話一個暗示也好。不過那個人真是太神秘了，到現在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唉，我都快要上天了……”陳思昊最後一句話好像是一語雙關。
“你是擔心你一上天就沒機會得知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了？”王希羽一擺手，“那可不見得。即使是在那裏，你也可以用它來和我們通訊。”他指了指陳思昊臉上戴的那副眼鏡。
“啊哈，原來我即使上天了也能被實時監視啊。”陳思昊嗤笑了一聲。
“這說的是什麼話，這種上天的機會難得，你當然要實況轉播嘛。我們能夠實時看到從你的第一視角發回來的視頻信息，然後第一時間進行分析，你在那裏也不用擔心遇到什麼危險。這和監視的性質雖然一樣，效果卻不一樣。”王希羽隨意地解釋道。
“我還有點想法。你說如果我三年前運氣不夠好被敵人給幹掉了呢？”陳思昊揚了揚眉毛。
“不至於，你身邊有最出色的特工保護著，他絕不可能讓你受到傷害。”王希羽看向潘炎磊，後者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可是沒準會有意外……”陳思昊繼續說道。
“那就是我們運氣不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王希羽撇了撇嘴，“但我們確實足夠幸運，你一直活了下來。”
“那我確實得感謝你們，你們把我卷了進來，拚了命不讓敵人要了我的命。”陳思昊翻了個白眼。
王希羽笑了：“你是不是想說，我們要是不把你卷進來，你就能過上平平淡淡的生活，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他看到陳思昊此刻的表情就明白了，伸手示意他先別急著解釋，然後又說道：“你可別忘了，‘斯蒂蘭特亞’的那些雇傭兵們來搶奪江南分部就是衝著你來的，那時候你還好是待在分部裏頭，這你要是待在自己家，隻怕一個假快遞就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