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不擔心被查出來?”陳思昊嘴角抽動了一下。
“從何查起?”王希羽反問道,“你平時又不曾得罪什麼人,突然死了也隻會被當成是意外。”
“可是我過來了,你們卻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陳思昊歎了一口氣。
“是啊。”王希羽瞪視著他,“我們這裏的特工沒一個是該死的,但他們卻還是死在了這裏。他們死得很可惜,但是……盡管江南分部一度淪陷,部分特工死於非命,但最終結果卻是敵人完敗。”
“這是必要的犧牲對嗎?”陳思昊抬起頭來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好說。當時我還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裏做實驗呢。”王希羽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先別說這個了。”有人拍了拍陳思昊的肩膀,他回頭看去,是潘炎磊。他臉上表情高深莫測,他旁邊的白無傷卻像是陷入了沉思。
陳思昊“噢”了一聲,然後又問王希羽:“王教授,關於我三年前那‘一周司長’的事就當是個笑話吧,我早就不再介意了。”
“誒,那哪能算是笑話呢?”王希羽幹咳了一聲,“不過都過去了。我們暫時就不說這個了。噢對了,地球外交部跟我聯係了,他們想給我在美國提供特殊的保護,嗬嗬……”
“他們怎麼這個時候說這個?”潘炎磊詫異地問道。
白無傷接道:“我看這事情不簡單,他們又要把你召到美國去,恐怕是想把你放到他們眼皮子底下。尤其是這個‘特殊保護’,很有深意……”
“所以……”王希羽又開始轉起了筆,“你們覺得我該不該過去?”
陳思昊和鄒小溪、張天寶默不作聲,他們知道這種事他們幾乎是沒有發言權的。隻要安安靜靜地聽潘炎磊和白無傷與王希羽司長說話便可。
“鴻門宴,沒去頭。”潘炎磊直截了當地說道。
“目的不純,不該前去。”白無傷也很幹脆。
“這就對了!”王希羽停止轉筆對他倆說道,“我和那個外交部長格蘭特老頭說了,四個部員在美國被堂而皇之地幹掉了,何況他們還都是美國人。地球外交部連他們都沒保護好,真的有能力保護一個中國籍部員?特殊保護……難道之前就不特殊?再說了,我待在國內多棒,完全不需要像那些美國本土外交部員一樣整天被嚇得瑟瑟發抖的。”
“最後我給了他致命一擊,格蘭特先生不是說那四個人是被槍殺的嗎?看看吧,美國那地方普通人都能持槍,而我們中國正好相反。你說我更願意待在哪?再說了,不讓我回去也是您老人家說的,外麵危險,誰不想安安靜靜地在家待著啊?”
“所以你已經拒絕了?”陳思昊突然問道。
“是啊,這還能有什麼商量的餘地?”王希羽攤開手。
“那你還在這問他們兩個?”陳思昊突然覺得有點尷尬,“你這不是先斬後奏麼?如果他們覺得你去好點呢?”
“噢?你們會嗎?”王希羽把頭轉向潘炎磊和白無傷。
“當然不會。”他們兩個異口同聲地答道。
“你瞧……”王希羽又看向陳思昊。
“這……”陳思昊滿臉黑線,“合著你一開始就是沒打算和他們兩個商量,直接自己決定了,事情都發生了之後才‘征詢’他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