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當陳思昊再次和江南分部通話的時候，那邊還沒等他開口問便率先回答了說：“王司長還沒回來。”
“好吧，可是他都走了多少天了啊？”陳思昊明顯有點失望。
“滿打滿算，五天有了吧。”那邊的白無傷回答說道。
“他會不會在一個星期之內就回來啊？”陳思昊接著問道。
“這可難說，也沒人給捎個信回來。”白無傷那邊搖了搖頭。
“哎，真讓人頭大。”陳思昊又歎了一口氣。
白無傷調侃道：“你居然著急成這樣，你不是在那看星星看得很過癮嗎？”
“可我也不能老看啊，雖然說星空美妙，可我不也得腳踏實地嗎？”陳思昊在那邊聳了聳肩。
“那你現在可沒腳踏實地啊。”白無傷又笑了。
陳思昊撇了撇嘴：“這我當然知道，我現在人還時不時飄著呢。”
白無傷突然問道：“對了，你身上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吧？”
“異常情況，比如說？”陳思昊一時間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返老還童。”白無傷提醒道。
“噢，這倒沒有。”陳思昊搖了搖頭。
“那就好，看來太空果然是一個能夠緩解你症狀的環境。”白無傷欣慰地說道。
“對了，哈勃望遠鏡那邊有消息嗎？”陳思昊很是關心這個問題。
“一直沒有消息，這樣吧，我托人打聽一下，因為以前他們都是直接和王司長聯係的。”白無傷想了想之後說道。
“那好吧，到時候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啊。”陳思昊提醒道。
白無傷不置可否地說道：“如果當時你正在看望遠鏡的話，估計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你應該自己就能看到了。”
“可是我竟然有一種感覺，隻要我去觀測它，它就不會讓我看見。”陳思昊皺著眉頭說道。
“噢？這倒是有意思，隊長你過來一下。”然後那邊就換了潘炎磊在和陳思昊說話。
“可是三年前，不是隻有你這樣的‘混血者’才能看到那艘星際戰艦嗎？”
“可我現在已經不是了呀。”陳思昊回答說道。
“你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潘炎磊接著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我隻是在這太空當中做夢的時候，會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那感覺好像身臨其境一般，不過也不像三年前那樣意識飄出體外。”陳思昊一邊回憶他這幾天的情況，一邊說道。
“這種感覺還是要重視。”潘炎磊在那邊說道，“這沒準啊，可能和薛定諤有關。”
“什麼？薛定諤？”陳思昊和白無傷在兩邊同時驚訝地喊出了這個名字。他們縱然不是物理學界的，但是對薛定諤的大名卻像對愛因斯坦一樣早有耳聞。“薛定諤的貓”那個思想實驗他們簡直就是耳熟能詳，他們倒也能明白這其中蘊含的量子力學原理，不過往深了說卻說不出來什麼了，但基本的還是懂一點的。
“隊長，你的意思是說，那艘星際戰艦很可能呈現量子態？”白無常非常吃驚地問道。
“我就是突然而然，隨便猜想了一下罷了，並沒什麼依據，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潘炎磊笑著解釋道。接著他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俏皮話，氣氛一時變得輕鬆了起來。
之後掛斷電話後，陳思昊卻一直沒有放下剛才潘炎磊所說的薛定諤的量子態。星旅文明是否可能采用這種對於人類來說還是黑科技的手段來屏蔽人類的視野，當人類利用哈勃望遠鏡和其他望遠鏡去觀測他們的星際飛船時，他們會不會像吊打小孩一樣逗著我們耍？之前讓我們看見他們在冥王星和天王星上著陸會不會也是一場騙局，或者根本就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呢？
不得不說潘炎磊的這種想法非常前衛，非常大膽，但是也非常具有創造性，一般人哪裏會想到這一點？地球上的科學家們隻怕做夢都不會往這方麵想吧，但是潘炎磊這樣的一個搞心理學的高級特工，卻想到了這一方麵。難道外行反而能透過科學的視野去驗證一些未知的可能性嗎？陳思昊真想問問，潘炎磊到底是怎麼想到的？雖然他說目前還沒有一點依據，但這樣總比毫無頭緒好多了。至少他們目前還有一個可以去驗證的大膽想法，搞科學的就是要盡可能去大膽假設，然後小心求證。
這種大膽的想法目前一直縈繞在陳思昊的心頭，讓他都有點無心去觀測那些星空了，直到曹洪劍提醒了一下他，他才反應過來。
“你有心事嗎？”曹洪劍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於是便問道。
“那個，曹哥，我有一個特別大膽的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陳思昊舔了舔嘴唇後說道。
“嘿！這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盡管說就好了。”曹洪劍大手一揮。
“你說我們觀察到的那些星星，會不會可能是量子態？”陳思昊盡可能謹慎地措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