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天寶這麼早就回來了,潘炎磊和白無傷二人臉上並無太多驚喜表情。他們隻是說他舟車勞頓,先去好好歇歇。張天寶察覺到,他們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王司長還沒回來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但他的‘孿生兄弟’回來了。”白無傷略帶促狹地回答道。
“孿生兄弟?”張天寶頓時目瞪口呆。
這時候孫查理突然竄了出來,抓過張天寶一陣寒暄,讓他一時無暇去細想。待他反應過來後便問道:“孫部長你就是那個‘孿生兄弟’?”
“誒!這哪裏又扯到我了?我比王司長還小兩歲呢,上哪‘孿生’去啊?”孫查理爽朗地笑道。
“那這是……”張天寶還沒找到問題的關鍵,一時間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事情是這樣的……”白無傷把“大師兄”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我的天呐,我還一直以為孫部長你是‘大師兄’呢!”張天寶聽完後不勝感慨。
“嗯哼?”孫查理嬉笑著聳了聳肩。
“怪不得你一直不願意他們叫你‘大師兄’。”張天寶恍然大悟道。
“咳!”孫查理拍了拍張天寶的肩,“說說你吧,你這麼早回來,老張就不挽留?”
“孫部長你知道的,我哥不是那樣感情用事的人。”張天寶頗為平靜地回答道。
“對啊,要知道我和你哥共事的時間可能比你們兄弟倆待一塊的時間還久一點呢!”孫查理說這話時略帶有一點得意,然後他又照顧到張天寶情緒,“不過你回去這幾天老張應該還是很高興的吧,很少見他說話時那麼開心了。”
潘炎磊在一旁說道:“好了,小張你先去歇息吧,我們這裏還有點事情要商議。”
張天寶知道接下來因為他的突然回來,這三人的商議暫時中斷了。他現在也就識趣地不再打攪,徑直地往他自己的房間去了。
“沒想到他也在這時候回來了。”潘炎磊笑了笑。
“是啊。對了,師哥,丘陵狼的房間在哪?”白無傷卻是突然問到了這個。
孫查理抬起頭來想了想,說道:“就在小張隔壁房間。”
“那你這安排的可以啊。”潘炎磊淡笑了一聲。
“不不不,不是我安排的,而是丘陵狼大師兄自己跑去的,要知道,他的嬰兒時期可就住在那裏啊。”孫查理點出道。
“對啊,以前咱師父不是說那間房要好好留著麼?看來那還真是一間具有歲月氣息的所在啊。”潘炎磊說道。
白無傷也跟著點了點頭後問道:“那當時王希羽司長呢?”
“王司長由咱師母帶著,多半時間不在師父這裏。”孫查理解釋說。
“上一代的曆史重演了,咱們王司長現在不也這樣麼?”潘炎磊感慨了一句。
“這也是無奈之舉啊。”白無傷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要不我們也先休息一下吧,等會兒再說。”孫查理適時說道。
“好。”潘炎磊和白無傷自然是舉雙手讚成。
在休會期間,潘炎磊順勢和正在空間站的陳思昊通了一會兒話,並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而張天寶那邊,自然是一倒頭就準備入睡了,可是出乎他自己的意料,過了半個多小時他都還沒睡著。
在床上輾轉反側期間,他仿佛聽到隔壁有響動。隔壁是什麼房間?他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但好像本來沒人住的樣子。是這響動吵得他睡不著覺嗎?不至於。他的抗幹擾能力還是挺強的。使他一時間睡不著的原因其實還是剛才師父和兩個部長所說的,那個神秘的大師伯。
張天寶不止一次對老鯊和他兒子王希羽好奇滿滿,因為這對父子本身就充滿了傳奇色彩。這一次沒想到又聽說老鯊還有個誰也不知道的大弟子突然回歸,讓潘炎磊和白無傷都始料未及,但孫查理卻是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那個大弟子了。張天寶實在沒想到,他剛回江南分部就碰到了這種事,想來也真是有趣。想著想著,他更加睡不著了。
隔壁的響動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勾起了張天寶的好奇心。他按捺不住,便走到門口,開門後向右側張望。然後他就看到了同樣向他的方向看過來的一張臉。
當時兩人都愣住了,然後對方衝他淡然一笑,便又關上門縮了回去。張天寶覺得有點奇怪,在他的印象裏,以前可是從來沒在江南分部見過這個人,這人是誰?從哪裏來的?為什麼會在自己隔壁待著?而且他好像還穿著睡衣?難道是住在隔壁?
當他關上門坐回床上時他明白了,隔壁那人看上去三十多歲,但卻仿佛飽經滄桑,這似乎在印證著什麼……他略微想了一想就知道了,那人就是孫查理他們所說的神秘大師兄丘陵狼,隻不過為什麼他會在自己隔壁房間呢?那雖然也是一間休息室,但好像已經很久沒人去過了。曾經有一次張天寶問過師父潘炎磊和部長白無傷,他們也不清楚那間房有什麼特點,隻知道他們的師父老鯊說那間房要一直留著,哪怕當雜物間也別隨便讓人去住。現在想想,難道說那間房其實曾經就是這個丘陵狼的住處?這樣的話那就能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