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陳思昊夫婦會麵完畢後,潘炎磊和他妻子盧憶雪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宅。
回來後幾日,盧憶雪突然發現自己的丈夫總是時不時地憂心忡忡,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她見潘炎磊沒有主動告訴她的意思,便直截了當地自己問了:“你最近在擔心些什麼?”
“啊?”潘炎磊一怔,“沒什麼,沒什麼……”
“你有心事不能讓我知道?”盧憶雪追問道。
“也不是什麼心事……”潘炎磊搖了搖頭,“隻不過說出來後可能有點……匪夷所思……”
“在我麵前還能有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我什麼匪夷所思的沒見過?”盧憶雪晃動著她靈動的手指道。
“也是,我的黑客女王。”潘炎磊笑了。
“討厭……”盧憶雪嬌嗔道,“快說到底有什麼事?讓你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定的……”
“嗯……”潘炎磊皺了一下眉頭,終於下定決心說了,“情況是這樣……你還記得二十八年前……算了,太久遠了……”
“跟我提什麼久遠?二十八年前二十五年前的事我哪件記不清楚?”盧憶雪嗔怪道,“好好說。”
“好……我好好說。”潘炎磊連忙點頭,“在二十八年前,咱們的師父老鯊吩咐我去找到了陳思昊,當時陳思昊並未表現出任何‘混血者’的潛質,這事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雖然那會兒我還在美國,但我很快就回來了,聽你們講了這事。”盧憶雪點了點頭。
“當時的陳思昊可以說是小白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叫他過來。”潘炎磊繼續回憶道,“他作為一個還沒有‘覺醒’的‘混血者’,可以說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當時我們也沒有識別普通人和‘混血者’的什麼儀器……老鯊是怎麼找到陳思昊的呢?”
“當時不是得到一個什麼情報從而探知出陳思昊是‘混血者’嗎?”盧憶雪問道。
“當時師父跟我們說,有一個神秘人告知了他陳思昊的身份和下落,於是他就讓我去吧陳思昊給帶回江南分部來。”潘炎磊仍然在回憶,“當時我們就有過猜測,按照‘混血者’那種情況,除非被同類給‘感知’,否則是不可能清楚誰是‘混血者’或者‘混血者’在何處的……”
“所以說,那個神秘人也是一個‘混血者’?”盧憶雪不禁瞪大了眼睛。
“沒錯,那個神秘人不僅是一個‘混血者’,而且還是一個‘混血者’中的強者——‘重混血’!那人和陳思昊一樣!”潘炎磊回答說。
“可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人……”盧憶雪說道。
“不止沒有見過,我們甚至連那人的半點信息都沒有,甚至都不清楚那個人的性別!”潘炎磊搖了搖頭,“那人單獨和咱們師父見麵之後就離開了,從此什麼消息都沒有了,仿佛從來未曾存在過……”
“師父到現在還沒透露過有關此人的半點消息……那個神秘人……其實我曾經試著查過……”盧憶雪頓了頓,“可是什麼都沒查到……那個人好像就真的從來沒在世間留下過任何蛛絲馬跡……”
潘炎磊點了點頭:“我相信你的技術,你都找不到那就是真的找不到。所以說,師父這件事情一直瞞著我們瞞著世人,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隻是我想不通,當時星旅文明帶來的第一次危機解除了之後,師父沒打算說;結果星旅文明發來照會時,他也沒說;星旅文明代言人‘斯蒂蘭特亞’組織提出‘二十五年’緩期時他還是沒說……現在陳思昊也‘冬眠’醒來了,可是師父仍然保持著沉默……這就讓我有點看不透了,師父到底正在隱瞞些什麼呢?”
“會不會跟這最後的末日有關?”盧憶雪突然問道。
“咱師父就算是再神通廣大,要說他老人家在二十八年前就預料到了現在這個結果,我還是將信將疑的,他就算能夠掌控我們整個夜不黑中國區,難不成敵人的動向他也能掌控不成?他又不是那種黑白通吃的主,這……”潘炎磊突然想哂笑一聲的,但是此時他腦子裏卻仿佛閃過一絲奇詭的念頭,轉瞬即逝,他想嚐試去抓住他但是一時半會兒卻又毫無頭緒。
這時候盧憶雪說了一句話:“二十五年前江南分部第二次淪陷的時候,師父和白無傷師兄都在,當時那情形,那些‘斯蒂蘭特亞’的雇傭兵好像是咱師父帶進去的一樣……”
“你說什麼?!”潘炎磊驚訝地衝妻子喊了一句。
“白師兄跟我說的,當時他也疑惑不解……”盧憶雪倒並不怯懦,她接著說道,“他還說那個‘斯蒂蘭特亞’的女首領蘭元帥似乎對咱師父尊敬有加……”
“咱們師父德高望重,黑白兩道都要給他老人家麵子,他時常贏得手下和對手的雙重尊敬,這個無可厚非……”潘炎磊對此不以為然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盧憶雪點了點頭,“我當時特別好奇那個年紀輕輕的女首領蘭元帥到底是什麼來頭,結果我用了我所能夠用的所有渠道,發動了我所有的朋友去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