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們三個醒過來過來的時候,老鯊已經給他們做好早餐了。
曹洪劍對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一無所知,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要陪陳思昊來到這個地方,可能是由於他的記憶被消除的太多了,以至於他在高鐵上麵和陳思昊所說的話,他也一概記不得了。他隻能夠記得,在昨天晚上的時候,他還和陳思昊最後確定了高鐵票。
而白無傷也是不知道,昨天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他隻是記得,有兩個客人要來。所以,其他方麵的消息他也完全不知道。昨天他也被他師父給弄失憶了,現在他腦子還有點不太清醒,可能是以為昨天著涼感冒了吧。
三個人當中隻有陳思昊是保持清醒著的,他隻是正常地睡了一覺,他的記憶並沒有被消除,甚至他都沒有昏迷。這全都有賴於他之前二十五年‘冬眠’期間,接受的各種藥物和病毒細菌免疫人體試驗。老鯊調製的,那種使人昏迷失憶的藥物,雖然厲害,但那也隻是針對一般人,對於陳思昊來說的話,那簡直就是小兒科,頂多能讓他暫時陷入暈厥當中而已,過後沒多久就能醒了,甚至於隻要一被顛簸一下,他就能夠恢複意識。
昨天他在被老鯊背回臥室的時候,路上就已經行了,但是他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他生怕他眼皮子抬起來的聲音也能夠驚動老鯊。如果讓老鯊知道他沒有昏迷和失憶的話,還指不定要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呢?老鯊這人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通盤考慮,容不得別人去質疑甚至破壞他的計劃,因此他昨天下午跟三個人所說的那些秘密,到頭來還是要上三個人保持緘默。
陳思昊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幾個月之後遲早要說,為什麼現在不能提早說,你提早說就提早說了,幹嘛還要讓聽你說的人失去記憶呢?這太沒道理了,老鯊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反正他又是看不懂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戲還是得接著演下去,否則怎麼可能知道老鯊進一步的套路呢?他這次來,可也不是來受委屈的。看著曹洪劍在旁邊一臉茫然,陳思昊不禁感到一陣悲哀。昨天他看著昏迷不醒的曹洪劍就覺得,他完全沒有必要過來,遭受這一趟無妄之災的,現在還被消除去了將近兩天的記憶,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說不通了,他覺得他對不起曹洪劍。以後如果讓曹洪劍知道真相的話,希望他不要太怪自己,畢竟自己能夠從昏迷和失憶的禁錮中解脫出來也是不容易,這當真是天命所歸啊。
陳思昊下定決心,配合老鯊接著演戲,於是他裝作懵懵懂懂地問老鯊道:“今天早上的早餐,怎麼這麼豐盛啊?都是老鯊你一個人做的嗎?”說著他望了望坐在稍遠處的白無傷,對方正在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伸著懶腰。
陳思昊於是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地問老鯊:“白無傷大哥為什麼這麼困啊?以前看他那樣子不是特別的精神抖擻嗎?怎麼昨天晚上好像沒睡覺一樣?看來這飯菜也不是他幫你弄的呢,這完全是您自己的功勞嗎?哎,真是,白無傷大哥也真是的。他怎麼能夠不早點起來,幫您打下手呢?就算他做的飯菜沒您老做的好吃,他也不該睡懶覺吧,您老都八十多了,對吧?”
老鯊笑嗬嗬地說道:“沒關係,讓我這徒兒好好的休息休息,今天這頓是我做給你們吃的,我平時也早起慣了,自己做著慣了。我和小白,兩個人有時候一起吃,有時候分開吃。偶爾有一兩回誰起晚了就稱對方的,這樣的事情我們已經做了二十五年。啊,沒關係的。他可能是昨晚上太累了吧,昨晚上送你們回寢室之後,他可能又是很遲才睡。”
“對了老鯊,為什麼我怎麼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沒什麼印象了呢?好像很早的時候我們就入睡了,我都不知道晚飯吃沒吃,噢我看就現在我這肚子餓的樣子,我就覺得我都沒吃晚飯。”陳思昊嘟囔道。
“噢,昨天你們到來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傍晚了,然後你們兩個特別累,我就安排你們先睡下了。”老鯊回答得相當淡定。
“噢,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精神還好,不過曹洪劍大哥他可就看上去特別困的樣子,看來,我們是還沒有適應這裏的山區氣候啊。”陳思昊自嘲道。
“沒關係的,你們如果想在這多呆一會兒,那就在這暫時住下唄,這兒空房子也多,根本不用擔心。平時什麼蔬菜啊、禽類啊、肉類啊,在這個山裏麵本來就有,但是也可以去外麵買,反正呢,都不會少你們的。”老鯊憨笑著說道。
“那敢情好啊,特意來旅個遊,還順便住下了,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就看曹洪劍大哥是怎麼想的了。喂!曹洪劍大哥,剛才老鯊的建議,你聽到了嗎?他說讓我們在這兒暫且住下。”陳思昊朝曹洪劍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