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昊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一直魂不守舍,他的妻子鄒小溪見他經常這個樣子,難免為他擔心。於是她便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你回來這幾天,我一直感覺你像是沒魂了一樣。”
“我去了那之後知道了一些很聳人聽聞的事情,現在,我自己也沒主意了。”陳思昊回答說道。
“噢?什麼聳人聽聞的事,能不能說給我聽聽?”鄒小溪問道。
不料陳思昊卻搖了搖頭:“不,這點事情暫時誰也不能說,包括你在內。”
“噢,那我明白了,那你就自己留藏在心裏吧,不過我想你總是會說的吧,比如說到了……末日那天。”鄒小溪抬起頭來說道。
“那倒不至於,在末日前幾天我肯定會說出來,或者說不是我說出來,是老鯊他自己說出來。”陳思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看來這事兒是老鯊他告訴你的了。”鄒小溪眯起了眼睛。
“的確如此,我這次去本來就是見他了,結果他跟我說了一些很……不好形容的消息,剛才我說聳人聽聞,都還在是收斂了……”陳思昊苦笑了一聲。
“那看來這個消息特別重要啊。”鄒小溪也跟著笑了。
“重要到老鯊居然把我給弄失憶了,以防我在中途不慎泄露秘密……”陳思昊繼續搖著頭說道。
“啊?他居然這麼說,那你怎麼沒事兒,你還記得那些事兒?”鄒小溪頓時大驚失色。
“不錯,因為我體內有強烈的免疫係統,對他給我注射的昏迷和失憶藥物具有極其強烈的抵抗力,因此我很快就蘇醒了,也一直沒有忘記他那個時候跟我說的。”陳思昊回答說道。
“噢……我想起來了,就是我們在‘冬眠’的時候被做的那些人體免疫試驗,對吧?那我也應該是有那種抵抗力的。”鄒小溪試著伸了一下懶腰。
“那是當然。”陳思昊點了點頭,“反正如果當時你也在場的話,你也應該能夠抵抗……嗯……隻不過到時候我們要偽裝起來的話,可能會有點困難。”陳思昊卻又搖了搖頭。
“他到底想要偽裝些什麼?為什麼這麼神秘?你過去了之後他既然都告訴你了,怎麼又要把你知道的都給抹除掉?他這不是閑的嗎?他犯得著這樣嗎?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那早知道這樣,他一開始不告訴你不就行了嗎?”鄒小溪打連珠炮似的問道。
陳思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老鯊他老人家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出這個損招了,他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我和曹洪劍,還有白無傷,可是除了我之外,曹洪劍和白無傷那是真的昏迷又失憶了,他們倆根本不知道老鯊到底跟他們講了些什麼?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唉……”
“那你告訴了他們嗎?肯定沒有吧?”鄒小溪側過了腦袋。
“那是當然,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們,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真的是……無以言表……我可以這麼跟你說,這事兒隻有真的到末日前夕說出來才會發揮它真正的作用,現在越是提前說出來就越是多一分危險……”陳思昊表情開始凝重了起來。
“既然這麼危險,那你何不幹脆真的失憶算了?為什麼還要保存這份記憶呢?”鄒小溪對此明顯不解。
“我是在想,如果,過了幾個月之後,老鯊突然變卦了怎麼辦?如果他那個時候說的和我現在這個時候聽的不一樣,怎麼辦?我是為了留一個備份而已。到時候無論他怎麼說,我都自有打算。”陳思昊在屋子中間來回踱步。
“那看來……這件事情……恐怕真的……需要那個時候才能說出來了。那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嗎?”鄒小溪問道。
“現在的話,我們能做的就隻有盡量等待,當然我們平時還是要做一些事情的,不過關於幾個月後的末日,我們現在可能來不及做什麼大事了,現在有好幾方勢力,在那兒暗自較勁,你知道嗎?”陳思昊突然問道。
“我當然知道,那個王希羽和楊天虎正在搞他們的‘基因工程’;而張天寶和王希羽的兒子王靈淵,正在搞他們的‘人工智能’,另外咱們那個兒子,誰也不知道在搞什麼玩意兒。還有,孫查理和丘陵狼,貌似是在準備重啟什麼粒子對撞機?”鄒小溪一邊說道一遍托腮。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啊,這幾天沒少下功夫吧?”陳思昊笑道。
“那可不,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整天都泡在圖書館裏查資料,你說現在的圖書館怎麼這麼厲害?曾經的那些黑客技術現在已經平民化了,我學了不到半天就已經學會了,現在如果想調閱世界各地某個人的卷宗,隻要目的是單純的,我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看到。”鄒小溪一臉得意。
“那這件事情在現在來說它合不合法呢?我總感覺,這年頭的法律已經和當年不一樣了。”陳思昊還有點憂慮。
“其實也沒有變得太多,反正我這麼做也隻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或者說道德的邊緣而已。”鄒小溪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