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才剛剛‘冬眠’出來,你居然已經開始遊走在道德法律的邊緣了,真有你的。”陳思昊調侃道。
“那我有什麼辦法啊?我為了查清楚他們的資料,可是耗費了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呢,他們這幾個人當年可是親密無間的戰友,現在呢去各自搞各自的路子,平時那看上去和和睦睦的,實際上暗地裏一直在劍拔弩張,真不知道敵人來了他們是準備先自己打一場呢還是齊心協力共同應對星旅文明的大軍……”鄒小溪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我們這些人就這樣,平時的時候自己爭吵不休,一旦有外敵來犯,大家馬上就能冰釋前嫌,臨時組合。反正對待外來勢力的時候,那時可是毫不含糊……”陳思昊倒是頗有信心。
“是啊,我也正在期待他們到時候有什麼法子去聯合起來呢?現在反正它們相當於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完全沒有一點要聯合起來的意思,我就納悶呢,既然都是搞研究,為什麼一定要分出彼此的?當時的時候他們就……噢……已經開始分了,那可是二十五年前了,我們還剛剛進入冬眠而已,他們便已經按照各自的興趣取向去劃分了,你想他們為什麼呀?”鄒小溪又問道。
“可能正好是因為這二十五年之後必然會到來的災難,所以他們才有機會大展拳腳大施抱負。他們這些人是閑不住的,一旦有什麼事情一定會一馬當先衝在前麵,現在他們正在研究的那幾個項目可都是目前科技的龍頭產業,早在二十五年前他們就有著先見之明,雖然說,王希羽那邊遲了十多年,但是他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他這麼些年來一直為了尋找一個最能夠繼承他能力的學生,可謂是殫精竭慮啊,好在等了十多年之後他就找到了現在的楊天虎。要說這個楊天虎的名字可真是有趣,他原來不叫這個名字,他那個時候叫的名字可是‘楊星旅’,因為他是在星旅文明到來之際出生的那第一批人。其實他原本不是的,他出生在那之前,可是他的父母為了緊跟潮流,硬生生把他原來的名字改了。於是當王希羽遇見他的時候,聽了這段故事之後,就要求他去把名字給改回來,這小子真的就去了。現在的名字好不好聽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他自己喜歡的,王希羽也喜歡。”陳思昊頓時大發感慨。
“真好!能夠擁有自己喜歡的名字,真是太好了,我也覺得,‘楊星旅’這個名字實在是太膈應人了,為什麼要讓人時時刻刻想到他們呢?真搞不懂當時的人是怎麼想的,他們又不是什麼好貨,幹嘛把他們當神一樣來崇拜呢?這又不是在什麼特殊的場合,把自己的孩子取這樣的名字,這很好紀念嗎,難道還當是在上個世紀?真是……幸虧他有勇氣把這個名字給改了,雖然麻煩了點吧,但是現在……照你說的,那他還過得挺好的……”鄒小溪連連點頭道。
“說得不錯,最近他們那邊的動向是正在等待第一批臨床試驗。”陳思昊點了點頭,“在不久的將來,王希羽必將為他這個學生感到驕傲。”
“可是我聽說這個楊天虎和咱們的兒子關係挺好的……”鄒小溪突然插嘴道。
“唉,你又來了,總是想要提到咱們的兒子……可他現在知道有我們這樣的親生父母嗎?”陳思昊一臉無可奈何地歎著氣。
“可是歸根結底還是我生的他啊……”鄒小溪眼裏泛著淚花。
“好了……暫時就不要想這些了,我們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和那孩子見上一麵的……嗬嗬,他現在比我們的年齡都大,到時候怎麼讓他理解啊……希望他能夠看一遍《終結者》係列電影……”陳思昊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瞧你說的,一係列電影就能讓他想通嗎?”鄒小溪還是有點憂慮。
“那你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陳思昊繼續苦笑。
“唉……算了,還是不說他了,一說起他我就感覺一陣陣內疚……”鄒小溪不住地搖著頭。
“對,不說他了。”陳思昊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鄒小溪,眼神裏滿是溫柔,“總之我在老鯊那裏聽到的消息非常重要,我希望到時候無論你聽說了一些什麼,都要記住,我現在以及以後,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沒有半點矯揉造作和得過且過……”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鄒小溪頓時小臉一紅,“你想跟我說什麼?都老夫老妻了……”
“可是我們按照法定年歲來說,結婚才一年多呢……”陳思昊笑道。
“我不管,我們實際上現在都已經快五十了,隻不過中間二十五年都在‘冬眠’艙室裏頭度過而已……”鄒小溪調皮道。
“那誰叫你我如此年輕呢?”陳思昊點了一下鄒小溪的額頭調侃道。
剛才原本嚴肅的話題就這麼在“年輕夫妻”的調笑聲中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