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鎮天環那獨有的尖笑聲“傻小子,吃癟了吧。”方白衣沒好氣的暗道:“鎮大叔你就別跟著添亂了。”
一貧道長向梅淩霜一拱手:“師兄啊,後輩小子嗎,免不得心高氣傲,血氣方剛。你修行千年應該對這些後輩多加勉勵才是啊,怎麼能如此呢?”
“呃!這個……”正在喋喋不休大發雷霆的梅淩霜被一貧道長這一問,張口啞然無話可答。他老臉一陣發熱,頓住話頭一頓足一把推開正要上前勸阻的柳布雲,氣衝衝的走了出去。柳布雲雙肩一聳,向著梅吟雪作了一個沒有辦法的姿勢,又向一貧道長作了個揖,亦步變趨的跟著出門而去。
梅吟雪望著離去的柳布雲背影,一種仿佛吞了蒼蠅般的感覺湧上心頭。輕輕的啐了一聲道:“小人,不是個好東西。”
一貧道長卻對柳布雲頗有好感,輕斥梅吟雪:“梅丫頭,別沒大沒小的。布雲是你師兄,小夥子倒也聰明伶俐,你怎麼這樣說他。”
梅吟雪一臉委曲的說道:“老道士,你不知道剛才要不是柳布雲在這兒挑撥,我爹爹他怎麼會這麼大的火氣。”
一貧道長笑道:“梅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那個臭脾氣。可能是布雲哪句話說得不當吧,引起了你爹的誤會,你不要如此誤解布雲這孩子。”
梅吟雪氣得嬌軀一扭一把拉起方白衣道:“方大哥,我們走!不要理這些脾氣古怪的老家夥!”
這一句話幾乎將一貧道長的鼻子氣歪,一竿子打完連他也包括在內了。老道長白須微顫苦笑著自言自語道:“我老道士怎麼如此命苦,兩麵不討好。”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大廳,一貧道長輕輕的搖了搖頭撿了一張看上去比較舒服的沙發,一陷在沙發內閉目養起神來。
方白衣一臉尷尬之色的被梅吟雪強拉著出了護國劍宗的集合地,上海市政府大院。抬頭望了望高升的旭日,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覺得心裏那股憋悶好了許多。氣惱之下的梅吟雪領著方白衣在上海市有名的街道,大小商場名店超市逛開了街。
一路上聽著耳邊梅吟雪嘰嘰喳喳的語聲,望著充滿青春活力的梅吟雪。方白衣心頭豁然開朗,剛才還陰雲密布的心情,現在已是一片陽光。
眼望著波濤微起的黃浦江,城市的喧鬧與繁忙已在腦後。足足逛了一整天的方白衣與梅吟雪拖著疲累不堪的身體在黃浦江邊坐了下來。
方白衣一邊運轉著體內的真元驅走那種疲勞的感覺,一邊感受著江麵吹來的微微秋風。望著黃浦江對岸那林立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在黃浦中投下了一個個流溢彩的倒影。方白衣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天罡真元運轉之下疲累感覺已經一掃而空。
梅吟雪輕輕的拍打著自己幾乎酸脹的雙腿,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視著傲然立在江邊的方白衣。
“方大哥,你看這黃浦的景色還要得吧。”
“嗬嗬,吟雪,不怕你笑話。我本來生在農村,那裏雖然沒有這麼多高樓林立,但畢竟山鄉之色別有風味。以我看來這黃浦江雖然江水悠悠,但映襯著兩邊林立的高大建築,多了幾份喧鬧少了幾分恬靜。”
仿佛為了印證方白衣的話,遠處江麵上的艘遊船傳來一聲悠悠的汽笛聲。
梅吟雪抿了抿嘴,笑道:“方大哥,你的看法總是與常人不一樣。”她細柔的小手拾起腳邊的一塊小石子兒,遠遠的向江中投了進去,“撲”的一聲在江麵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方白衣呆呆的望著那一圈圈向蕩出的細小水波,喃喃的道:“吟雪,看來我不大招你父親的待見。”梅吟雪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道:“方大哥,我爹他就那個脾氣。雖然是掌門,但卻沒有一點劍宗高人的樣子,性如烈火沾火就著,今天也不能全怪你,都是柳布雲那小子在一邊挑撥的。”
“唉,吟雪。你不用再安慰我,我方白衣自小到大,那裏有人把我看在眼底。我也習慣了,沒有關係,誰叫我不會說話呢。”
梅吟雪猛的一下子跳到方白衣的背上,哧哧笑道:“算了,別想了。方大哥,你背我一圈如何。”
方白衣將手伸到背後,輕輕的托住了輕如無物的嬌軀笑道:“是不是想試試大哥的力量啊!”梅吟雪的聲音夾著口中呼出的熱氣,惹得方白衣的耳朵一陣搔癢。
“方大哥,我這麼重你能跑得動嗎?”
“哈哈,啊!”方白衣發出了一陣驚世駭俗的大喊大笑,驚動得正在徐步岸邊的對對情侶一個個將目光到背著梅吟雪邁步狂跑的方白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