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暗衛看清他的目的,就隻聽“嗖“的一聲響,一團光亮已經從剛才的窗戶外,竄上了國丈府的上空。
“全府戒備——!“
暗衛的短劍出鞘,塔在了他的脖子上“就算你的府兵來的再快,可有我手裏的刀快?“
“小子,從我早年江湖生涯到現在寄居朝廷,刺殺的事已經不足為奇,所以我府的守衛自然也不同其他府裏的那般無用,你若想保命就現在離開,畢竟年齡大了,老夫也不想見那血腥場麵“陳伯庸還是鎮定自若的模樣,不驚不懼的跟暗衛打著拉鋸戰。
暗衛也不再同他說話,一手持著刀繼續放在陳伯庸脖子上不動,一手拉起坐在地上的他朝門外走去,走出門口後,眼前看到的是早已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的守衛,此情,讓陳伯庸得意的一笑。
暗衛將眼前情況掃了一眼,心中清楚現在的情勢對自己很不利,但想起出發時,主子對他寄著希望的眼神,心中就不再做過多的思量,屏息凝神,抓緊旁邊的陳伯庸然後猛的足尖運力,帶著他輕輕一躍便飛到了侍衛們的後麵,暗衛此時麵對的,是也朝後麵轉過了身的侍衛,但現在的方位則能更利於他待會的離開。
刀子在陳伯庸的脖子上使勁壓了一下“往後退”
聽到暗衛的要求,侍衛們倒也聽話,暗衛看到後,低聲在陳伯庸耳朵邊開口“別墨跡了,要不然對咱倆都沒好處,解藥我是肯定要給我家主子帶回去的”
“你家主子是誰?”陳伯庸沒接他的話,卻問了其他問題。
“你到底給不給?”
“哼!”
看著眼前步步緊逼的侍衛,陳伯庸的嚴詞拒絕讓他一時有些無奈。
“最後問你,你到底給還是不給”說話的同時,拿著刀的手不斷加力,直至陳伯庸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色。
到這時,陳伯庸的眼光才變的奸惡和狠厲起來,但始終沒有害怕,因為下一瞬,剛還拿刀對他脅迫的暗衛,現在已經曲軟的倒在了地上。
“你…又使的暗器…”倒在地上的暗衛朝眼前站著的陳伯庸說道。
“當然了,與你對打的話我府裏的侍衛肯定得死上一些,所以既然是你一個人前來的,那我府裏能讓人藏身的死角這麼多,隨便藏個人放個暗器什麼的,你能前後左右都看著?”
暗衛想站起身,但隻覺渾身無力,甚至侍衛將他手裏短劍奪走的時候,他都無力握緊。
“別掙紮了沒用的,雖然你暫時不會死,但我現在就算不圈禁你,你也傷害不了誰了”陳伯庸沒有立馬把他處死,隻再次問他“你家主子到死是誰”
暗衛別過頭,理都沒理他。
陳伯庸看他這樣也不再問“把他帶下來,關到後府的牢房”
“是”侍衛拉起暗衛,往後府拖去。
陳伯庸看事情處理妥當,又漫步回到書房,坐在最開始看書的位置,拿著書沒看兩眼就又放回了桌上,雙手墊著後腦勺,靠在椅背上出神。
他在想,到底是北疆的誰發現了他的身份,是不是趙楚元呢,他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啊,趙楚元常年駐軍北疆,他們倆連麵都沒見過幾次,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他沒把解藥交給刺殺他的人,那他會不會真的去跟江華門告密,還是說有人懷疑他就是當年的廣煞門主,故意用解藥做幌子來確定他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