闍耶跋摩七世的一生和功績也是值得研究的對象。在他執政的38年間,不但毫不停歇地完成巨大的吳哥通王城,也完成了塔普隆寺、班提吉戴寺、遝波安寺、塔鬆寺、斯拉斯拉吉、吳哥通王城神壇、喀隆爾喀隆、普拉巴利來、普拉薩修普拉、普拉堪寺,以及巴陽寺。

可想而知,學者們會將闍耶跋摩七世視為誇大之徒,認為他全是為了一己的意念才拚命建造這些寺廟。可是如果我們仔細去看,會發現他所建的這些寺廟,有許多都正好與天龍星座的主要星體相契合,另外有的則是仿照天龍星座旁的天狼星的星體位置——當然這些位置都是存在於公元前10500年春分清晨的天空中。

說得更清楚一些,闍耶跋摩七世刻意在地麵上仿照星體位置的建築包括了吳哥通王城,塔普隆寺(建於1186年),班提吉戴寺(應是當中最早所建立者),涅波安、塔鬆寺、斯拉斯拉吉、普拉堪寺(建於1191年),以及於1219年最後才興建的奇形怪狀的巴陽寺。

也許史學家稱他為誇大之徒一點沒錯——因為他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且近乎瘋狂的速度如此毫無規律建立起這麼許多建築。可是根據我們所讀到的刻文,闍耶跋摩七世一點也不瘋狂或自大。相反地,他在刻文中清楚陳述了他的目的乃是“為了替在生存中掙紮的人們尋求永生”。我們也知道,他將吳哥窟寺廟視為可達成此一目的的工具,因為它們具有特殊的“曼陀羅心像”特質。

因此也有一種可能是,他為了人類福祉著想,打算承襲前代國王的使命並在他的掌政期中完成此一神聖的“曼陀羅”這些曆代君王所采用的全都是闍耶跋摩二世遺留的建築規劃。

有關這份建築規劃的來源有脈絡可尋。讀者們若還記得,闍耶跋摩二世曾提到過一群智者——他們知道如何修煉,也知道天皇應如何行事。若吳哥窟真是為了完成這份建築規劃的使命,而且闍耶跋摩七世也真是為人類福祉設想,那麼應該便可以解釋為何整個建築活動會在闍耶跋摩七世死去之後戛然停止。簡而言之,在整個建築規劃完成之後,再沒有需要去建築其他寺廟了。

吳哥通王城的所在位置,正好是天龍星座的心髒地帶。而在這一大片地帶內的幾何中心點,矗立著令人屏息的巴陽寺——闍耶跋摩七世最精致的建築成就。

對應於天龍星座心髒點的巴陽寺,幾乎就是“黃道北極”的所在,難道這也是個巧合?讀者們若還記得,地球軸線因為歲差運動的關係,便是環繞著黃道北極進行圓周運動,每72年移動一度。

巴陽寺最值得注意的特色,乃是它為54座巨塔所圍繞,每一座塔都刻有四個四麵佛的麵像(富有埃及風格,總計216個麵像),和吳哥通王城入口處完全一模一樣。根據前金邊國家博物館館長的說法,這些擁有典型佛教徒的麵像是具有靈性的,分別代表茲、悲、喜、靜四大崇高境界。

法國旅行家皮耶·洛提在1901年參觀吳哥時如此形容巴陽寺:

我們得用拐杖克服層層荊棘和嶙峋石塊才能到達巴陽寺。四處叢林密布,突出的遺跡石塊放眼可見。高棉向導告訴我們應該在老虎出沒之前掉頭回去,因為我們手上沒有燈籠。我隻得同意。但總有一天我將再度回到這座充滿永世之謎的廟宇。

可是在我離開之前,我抬頭仰望上方的高塔,此時大雨傾盆,刹那間一股莫名的恐懼向我襲來。一幅巨大的笑臉就在我的上方,一幅,兩幅,最後成了十幅。此刻我才明白這四幅巨臉一直在看著我們。雖然之前有人警告過我但我卻忘了。這些麵像之大不是一下子便可以參透。它們張著嘴笑,眼睛半開,充滿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氛……在1912年,法國外交官兼作家保羅·克勞德來到吳哥。他所形容的巴陽寺是“我知道最邪惡,最受詛咒的地方。回去後我立刻生病”。但是因為直到他在1955年去世以前,都是一個篤信天主教義的基督徒,因此也許真正使他生病的原因,乃是他見到了一個自己無法理解的偉大神靈之作,與他的直覺認知發生衝突。

巴陽寺直都處於改變狀態,它的原名是“Payantra”,意為父親或“揚戟之父”。梵文的字麵意思為“工具”,即某種形式的曼陀羅“它是一種冥思的輔佐工具。揚戟的每個部分都代表信仰者獲得啟蒙的一個階段”。

我們的假設是,真正了解吳哥窟的那些人並非信仰者,而是精通宇宙知識者。他們是前來巴陽寺找尋最後之謎。透過不斷的探索,他們靠歲差運動的計算想象出極為久遠年代以前的重要星體位置。

他們一定花上了一段長時間才了解到吳哥建築的排列其實是對應到黃道北極周邊的星空——特別是天龍星座。他們也一定和我們一樣,必須努力推算回公元前10500年的天空,才會發現到原來吳哥窟和天體之間竟有如此完美的對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