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六苦苦地道:“小的還可以說出那倭族浪人的去向!”
“說!”
華老六忙道:“那幫浪人共有三百來人,他們的首領是——”
“去你媽的,就不是你的首領?”一個幫眾喝罵了道。
高挺卻一巴掌順手就打在那人臉上:“閉嘴!”
那人吃了這一掌,看向華老六的眼神就越發的恨毒。
華老六非但不敢同他眼光相接,他連自己兄弟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敢再看了,隻是看了燕震:“東瀛浪人的首領是東瀛刀殺流的黑田次郎,是他們扶桑島上一個什麼幕府將軍的手下,可是年前扶桑國發生了政變,那幕府將軍掛了,手下人就散了,但是那將軍的對頭卻不放過他們,到處緝拿追殺他們,沒法子,他們就隻有到處流浪,本來他們是有五百多人的,可是在海上遇上了一條海船想要打劫,不想沒有搶到人家,那船上的人武功竟是高得可怕,其中一個海客跳到海裏一個人就殺了一百來個下水的浪人,跳上船是硬是沒受一丁點傷,而船上那麼多的人竟也不是人家的對手,那船人上的使女書童一個個都是武功高得可怕,結成了一個陣勢,三十來個人在船上也殺了好幾十個浪人,傷的不可計數,若非那個黑田遠遠地在一條船上指揮沒上去,隻怕這時節也給鯊魚吃得精光了。據了他們說那下海的那海客上船時全身上下竟沒有一滴水,怕不是他們遇上海神爺了!”
燕震吃了一驚:“真是一個人在水下殺了一百多個倭寇?”
那些海龍幫的人也是目瞪口呆,雖不關他們的事,但這事總太過神奇,太過傳說,一個個人待要不信,卻又很想真有這樣的人,還真想要親眼見一見這人!
高挺喃喃地道:“這是真的麼?真是這樣的麼?我要怎樣才能見上他一麵?”
燕震想了想,放低了聲音問:“然後他們就逃了?”
華老六道:“連了黑田次郎當時都嚇得要死,他們怎麼能不逃?”
燕震聽了這樣的事,也不禁神往,連了心頭的殺機都為之大減,輕輕地問道:“那你是怎麼跟那幫浪人一起?”
華老六苦喪了臉:“就因為半年前不曉得怎麼黑田的人找到了我老家裏,架走了我的老娘,說我若不同他們通風,他們就要殺了我老娘,這位堂主,小的也不是情願做這樣的事的呀?曹幫主侍小的不薄,小的若非幹係老娘的老命,怎會跟了那幫人在起?剛才這邊船上殺了那麼多的兄弟,我實在是不忍心,這才轉到那邊同副幫主對陣的呀,小的一見號箭上天,就知道是副幫主到了,就想乘機裝了受傷早點退下去!”
高挺冷笑了一聲,卻沒說話。
燕震問:“你是從哪學的嶗山派的武功?”
華老六呆了一呆:“你怎麼知道?”
燕震歎了口氣:“你一上手用的那雖是東洋人的刀法,但是你的內功卻是用的太清宮心法,招式之上你雖有掩飾,但刀路有意無意也透出了靈虛劍的劍意,我若是瞧不出來,還能管刑堂麼?”
華老六呆了,他也實在是想不到這人當時那情勢竟還能瞧他這般清楚,雖是自己武功有破綻,但他死都想不到這人竟能在那樣的昏光亂刀下能夠看得到,一時竟忘了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