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肯來見我了啊。”齊昭楊眼中朦朧一片，仿若一下子想起了兩人當初的回憶，那個時候，他還是太子，她還是他的太子妃.......
“我......並不想來見你的。”雪顏打斷了他的回憶，也讓他的心一下子墜入了冰潭。
“隻是，有件事情，我一直拖了這麼久才來問你。”雪顏將計就計，穩住自己的心緒，並不想回憶他們之間的舊情。
“什......什麼事。”齊昭楊身形微震，還沉浸在剛才雪顏所說的話中，不想見他那......也是，那杯毒酒......
“你還記得當初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嗎？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動華家的人，不會動我的父親。”雪顏的聲音倏的變冷，如果華滿月的猜測是正確的話......就算她不為那杯毒酒算賬，也會為了父親，攪得這齊國天翻地覆，當年她這個皇後不是白當的，多少資料秘密，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盈月，你這是不相信我嗎？”齊昭楊皺緊眉頭，有些慌亂的直想要上前。
“站住，不許過來，你我如今陰陽兩隔，早已不再是當初那般了。”雪顏冷聲說道，她是不會再讓他打破她如今的生活的，就讓他認為華盈月已經死了吧，反正她也早‘死’了十年了不是嗎？
“你還在怨我嗎？”齊昭楊整個人都仿佛卸了力氣似的，有些疲倦的問，問出這個在他心中一直隱藏的問題。
“怨嗎？曾經吧，隻要你不動華家的人，那些我的家人，即使是怨，我還是一邊會感謝你的。”雪顏感慨的說，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從前，就算他們後來再怎麼不好，那些曾經的美好還是存在過的。
“盈月，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便會坐到，在你麵前，我永遠不是一個皇帝，而是你的......”丈夫啊，齊昭楊沒有說下去，因為自知早已沒有了那個資格，那杯毒酒，不僅是打碎了一個女人的心，也打碎了他們之間的夫妻情分。
說他沒後悔？那怎麼可能，後宮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就算再美，也無法和華盈月相比，當初他被權勢蒙蔽了頭腦，聽信了讒言，一杯毒酒，讓自己失去的是自己最得意的皇後，最貼心的妻子。
後宮裏頭那些女人，根本就不能和華盈月比，她們隻會爭寵，隻會要賞賜，再沒有人在他身邊傾聽他的苦，傾聽他的累了。
直到後來看見了早已長大的華滿月，透著她的麵容，他仿佛能夠看到盈月，這才不顧她自己的意願將她納進了後宮。
但他也知道，華滿月隻是華滿月，而且她還是華盈月最喜歡的妹妹，所以他從未碰過她，華家已經衰落，其實他將華滿月帶進後宮，也算是一種名義上的保護她，隻因為，那是她的......遺願。
“盈月，你知道嗎？那個陶國的神醫說了，不是後宮的妃子有問題，是我沒有生育的能力，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報應我沒有好好的待你，所以讓我沒有子嗣。”齊昭楊突然苦笑一聲，說出了這麼一件足以讓朝臣上下震驚的事情。
就連雪顏也一下子驚詫住了，沒想到竟然會是......
雪顏皺緊眉頭，有些隱隱不忍，也許早在當初，他們之間也隻剩下親情了，他如今這樣，她也不忍心。
“不過......也好，如果是那些女人的子嗣，我想我也不會高興的，隻是可惜，為何當初我們沒有生個孩子呢，就算是女孩也好呀，我會把所有能教的東西都交給她，我會疼愛她，我會把她當作珍寶一樣疼愛著，可是......”齊昭楊莫名的悲傷，就連聲音都有些哽咽了，太多的後悔了，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後悔藥，再多的後悔也於事無補......
握緊雙手，雪顏沉默不語，胸口卻隱隱作痛了起來，苦笑一聲，心緒怎能說控製就能夠控製好的呢，曾經的舊情就算是趨於平淡了，那也是一道傷口那。
“這樣就夠了......真的，你不要內疚了，你的這一生是屬於齊國的，是屬於百姓的，就算沒有子嗣那又如何，你依舊能夠百姓想要的幸福，那就夠了。”雪顏輕緩著語氣說，是啊，就算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卻也是個好皇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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