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色清晨(1)(2 / 3)

那兩人之間的沙地上出現一個閃著綠芒的魔法陣,陣中的五芒星徐徐轉動,隨著兩人的吟唱聲,綠色的光芒也越來越強。直到綠光已經達到一人多高的時候,兩人的吟唱才停止下來。剛才和袁穹說話的那人重新把兩隻手插回袖子中,扭身道:“袁明遠閣下,您可以出發了。”

袁穹眉毛揚了揚,笑道:“邪魔外道。”一邊踏上了魔法陣的中心。

五芒星越轉越快,綠色的光芒也漸漸包裹住袁穹的全身,大約持續了20秒後,袁穹從陣中消失了,地上的魔法陣也黯淡下來,隨後,兩個穿著長袍的人也忽然不見了,一陣夜風吹過,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的沙漠依舊空曠。

美國洛杉磯唐人街

福貴酒樓,這家位於唐人街中段的酒樓裝修極好,生意卻平平淡淡,據說飯菜的味道在當地也極有口碑,生意差的原因則是被曝光唐人街發生的很多起武裝械鬥都和這裏有關,最後連中情局都介入了調查,結果居然連這間店的老板是誰都查不到,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很多黑幫組織確實和這裏有牽連,甚至還包括一些境外的組織。但這間店的背景實在複雜,美國警方根本連一點實質證據都掌握不了,而且這間店的背後還有一些政客替它撐腰,警方在多方壓力下最終放棄了關於這間店的調查,但這件事也被傳的沸沸揚揚,這間原本生意十分興隆的酒樓也變成象現在這樣冷冷清清。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家店的老板依然沒有出麵,酒樓中的員工甚至也沒有一個辭職的,雖然每天的客人屈指可數,酒樓卻仍然正常的運轉著。

此時,在這間酒樓的地下,卻有著一個和地麵上的裝修風格完全相反的地方。這是一間大概60多平方米的房間,房門的正對麵是一座壁爐,整體以磚砌成,爐中堆滿了木柴,卻沒有火,畢竟現在是夏天;兩邊牆壁開了幾扇落地窗,隱約能見到有光從窗中透出,看樣子外麵還有過道;兩扇窗戶間立著一整套歐洲中世紀的騎士盔甲,在燈下閃著耀眼的銀光;從這些擺設可以看出房間的主人十分喜歡歐洲文化,這樣的情景出現在一家中國餐館的下麵,多少有些令人意外。

房間的正中放著一張矮幾,旁邊的一張躺椅上正斜躺著一個金發男子,單以外貌來看,他的年紀很輕,一頭金黃色的短發,略高的顴骨,挺直的鼻梁,厚嘴唇,顯然,這是一位典型的歐洲美男子,隻是那雙異常冷酷的藍眼睛總讓人覺得難以接近。穿著一整套又象貴族禮服又象18世紀軍裝一樣奇怪的衣服。此時,他正凝視著手中高腳杯裏流淌著的紅色液體。

他的對麵,坐著一個亞裔中年人,梳著典型的偏分頭,看的出已經謝頂,眼睛眯成一條縫,長著一個紅紅的蒜頭鼻子,嘴一直合不擾的笑著,這副尊容在亞洲的中年男人中覆蓋麵積不小,說的好聽點就是麵容和善,但相信這種人實在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印象。此時,他正饒有興致的擺弄著桌上一個精致的咖啡壺。

門外傳來敲門聲,雖然聲音不高,不過在這樣寂靜封閉的空間裏仍然顯得非常刺耳。金發男子微微皺了皺眉,用平淡的近乎電子聲一樣的語調說道:“進來。”

門被無聲的推開,進來的人一身黑色西裝,肩膀很寬,頭發極短,身材極其魁梧,這樣一個壯漢現在的行動卻是小心翼翼,輕輕回身帶上了門,隻向前走了兩步就停下來,深深一躬:“閣下,袁明遠閣下回來了。”

紅酒隨著杯子的傾斜緩緩的滾動著,金發男子看都不看大漢一眼,口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大漢仍然躬著身,雙肩竟然微微有些顫抖。

金發男子慢慢的喝了一口酒後,才開口道:“請袁明遠閣下來這裏。”

大漢似乎無聲的鬆了口氣,回答道:“是。”然後慢慢的直起身,後退一步。

就在大漢轉過身正要開門時,金發男子又開口了:“如果你下次敲門聲音還是這麼大的話,我擔保你會提前到天堂報道。”

大漢混身一抖,回身又是一躬:“請您原諒,閣下。”

金發男子又“嗯”了一聲,大漢這才直起身,輕輕的打開門,近似於踮著腳尖走了出去。看他的動作活像一隻出洞覓食的兔子。

隨著門無聲的關上,大漢再次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然後快步離去,過道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倒也不擔心會發出多大的聲音。屋內的金發男子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似乎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這扇門真是不錯,開門關門竟然沒有聲音,啊,說起來,我家裏那扇門吱吱嘎嘎的,怎麼加油也不管用,看樣子也要換一扇這樣的門了。”屋內的沉默終於被中年人打破了,這幾句話明顯是說給金發男子聽的,見對方沒有反應,中年人也不生氣,起身踱到窗邊一件盔甲旁,嗬嗬一笑:“無論什麼時候來您的房間都是那麼令人愉快,啊!假如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16世紀時奧地利巴維爾男爵曾經用過的盔甲吧?!天!竟然保存的這麼好,而且還是一整套,我曾經在大英博物館看到過複製品,嘖嘖!”

金發男子終於有了反應,似乎是驚訝對方的博學,但麵上神色依然未變,眼神也如平靜的湖麵一樣毫無波瀾,微微偏過頭,瞟了中年人一眼,冷冷的嗯了一聲。

中年人從盔甲上收回目光,回過身,笑嗬嗬的坐在金發男子對麵的一張躺椅上,剛張了張嘴,就被金發男子擺手打斷了。

“我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你的廢話最好少一些,我擔心我會忍不住扭斷你的脖子。”金發男子仍然注視著手中的杯子,口中的話卻是不容置疑。

中年人也不生氣,聳了聳肩:“既然如此,相信閣下您召喚我來,應該有什麼事要我效勞的吧?”

金發男子終於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麵上,冷冷的道:“等下袁明遠閣下要來,你的任務是負責接待他。”

“請原諒,閣下,你我目前的地位是平等的,用任務這個詞,似乎不大貼切吧?”中年人雙手枕在腦後,悠閑的靠著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