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師傅幹了什麼?”梁明衝過去扶住道人,向張鱗怒目而視。
“洞微真人真是好本事,晚輩學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奪舍這種奇術,佩服佩服。”張鱗拍拍小古的後背,臉卻向著鬆青道人。
鬆青道人喘了好一會粗氣,看起來仿佛生過一場大病般,雙眼眯著“好霸道的法術,你居然身具龍氣,險些連我的元神都被你擊散。”
“洞微真人,俗名駱耀祖,應該是生於清朝鹹豐年間。道術奇才,曾被譽為中國道術唯一傳承者,並且自創了不下百種道術。前輩,我說的對嗎?”張鱗臉上仍舊掛著笑容。
鬆青道人不置可否,盯著張鱗好一會,這才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同治九年,對外宣稱羽化飛升,實際上卻是用奪舍之法生生搶去一個年輕人的軀體,在之後的一百多年間,又以奪舍法害了兩名凡人,直到今天。我說的沒錯吧?”張鱗雖是笑著,但語氣已經是頗為嚴厲。
秦教授他們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小古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隻有孫教授似乎聽出什麼,全神貫注看著張鱗。
鬆青道人仍然緊盯著站在麵前不到三米的張鱗,好一會才發出一聲長笑,眼中再次射出精光“不錯,我就是洞微,想不到道爺縱橫人間近兩百年,今天倒被你個小輩識破了。”
“哪裏,晚輩不過是奉家師之命在此恭候前輩大駕而已。”張鱗笑著擺了擺手“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前輩既然敢犯修行界之大忌,就應該想到會有被撞破的一天。”
化名為鬆青的洞微子冷笑一聲,揮手讓扶著他的梁明走開些,坐了起來,兩眼精光迸射,看起來倒像年輕了不少“撞破就撞破了,你既身具龍氣,定然無法修習武功。再加上你年紀輕輕,就算龍氣精純,能有多大道行?你待怎地?”
“也不想怎樣。”張鱗笑容不改,躬了躬身“前輩分析的頭頭是道,條理清晰,晚輩佩服。這次來隻是奉家師以及眾位師叔師伯之命,請前輩串串門兒,盤桓幾日。等前輩飛升之日,再大辦道場,以宣揚我道門的無上榮光。”
洞微子冷哼一聲,手中拂塵一擺,站起身來“道爺自在慣了,待空暇時,自會拜訪,就此別過。”
“哎,別呀。”張鱗搶上幾步,攔在洞微子身前,仍然一副嬉皮笑臉模樣“既然是這樣,那不如您就在此飛升,晚輩也好回去複命。”
這兩句話也算是刻薄的很了,洞微子老臉漲的通紅“小輩!你好大膽子!”
一旁的梁明早就對言語尖刻的張鱗不滿,跨步上前,一掌橫擊而出!
張鱗仿佛早就料到一樣,後退一步,緊跟在身旁的雲帆立即上前。兩人經常混在一起,早有默契,這一進一退之間好像排練過好久一樣,恰到好處!
這一掌正擊在雲帆肩頭!雲帆肩膀微微一晃,護體真氣猛然暴發而出,梁明手臂發出哢嚓一聲,向後飛出好幾米遠!
洞微子眼見徒弟受傷,怒吼一聲,拂塵一抖,銀絲的尖端如針般刺向雲帆!
張鱗嘿嘿一笑,也不參與,揮了揮手“雲帆,你把前輩帶到那邊去打,我先歇會。”說著,提起壺給還在發愣的幾人手中的杯子都蓄滿茶。
“各位請別介意。”張鱗衝著孫教授等人抱歉的一笑“我們說了假話,我倆並不是什麼業餘考古愛好者,其實他是個警察,我是名實習律師,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老道。”
小古愣了好一會,才開口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是幹什麼?他不是救了我們嗎?”
“就算他不救,張鱗和雲帆也完全有這個能力救咱們,我說的對嗎?”孫教授笑了笑,目視張鱗道。說實話,雖然他覺得洞微老道行事詭異,但對於張鱗兩人的行為也是將信將疑。
“孫教授好眼力。”張鱗撫掌笑道,一邊瞥了瞥不遠處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梁明“不過我不知道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你們倆人的行為根本稱不上一個考古愛好者,就連業餘的都算不上。”孫教授笑著喝了口茶,看看遠處正在激鬥的雲帆和洞微道人“而且剛才,隻有你們兩個深入鬼群中,竟然沒有絲毫驚慌,我就斷定你們倆肯定不是一般人。怎麼樣?願意給我們講講來龍去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