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多個夜晚過去,一無所獲的雲帆愁眉苦臉地在街上閑逛。
還差兩天,就是簽證到期的時間,而至今連基本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氣的雲帆直有抽自己嘴巴子的衝動。
不過急也沒用,現實永遠是現實,沒有辦法改變。
雲帆歎了口氣,靠在路邊的自動售貨機旁,一罐接一罐地喝著啤酒。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到深夜。
雲帆蹲在街角,腳邊全是啤酒罐和煙頭。
人說借酒消愁愁更愁,雲帆總算是深切地體會到了。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雲帆終於呆不下去了,起身往回走,但隻邁出兩步,就感覺腿軟綿綿的,仿佛踩在海綿上一般。
雲帆暗自苦笑,誰說啤酒喝多了不會醉?
走出幾步,覺得內逼上來,找了個角落便解開褲子放水。
過路的兩個日本人見狀,向他投去鄙視的目光,雲帆也不在意,口中甚至哼起小曲來。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一時間,雲帆甚至覺得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了,晃悠著步子在大街上閑逛。
日本社會工作壓力非常大,因此深夜經常能見到醉酒的日本男人流浪街頭,像雲帆這樣的情形,簡直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雲帆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多時最後的兩罐啤酒也喝了個精光,這次真感覺腳下飄飄忽忽如在雲端。
他正跌跌撞撞前行,不提防撞到一個路人。
那人大怒,罵了幾句,將他衣領扯住不依不饒。
雲帆嘿嘿笑著,一時間竟然沒有想到還手,隻是看那人似乎有些麵熟,像在那裏見過。
那人正罵著,忽然住了口,把臉湊過來仔細端詳了陣,這才猶豫道:“雲帆先生?”
雲帆也呆了呆,眯起眼瞧了瞧,無奈眼睛都已發花,隻看出那人兩隻大眼一口白牙,皮膚極黑,在哪裏見過是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了。
那人顯然聞到他滿身酒氣,也不再多話,摻起他來,叫了輛車,將他扶了進去。
雲帆這次這悶酒喝的身如麵條一般,根本沒有任何抵禦的能力,隻傻笑著認對方擺弄。
不多時,車停在一家三溫暖門口,那人將雲帆扶了進去。
雲帆迷糊了好一陣子,漸漸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換了一件睡袍,躺在一張大床上,覺得有些奇怪,一扭身,看到旁邊一張床上睡著一個黑人大個子,正大張著嘴打著呼嚕睡的正香,卻不是傑克是誰?
雲帆怔了怔,才約略想起昨天的事來,看樣子自己醉的不成樣子,竟然是托了傑克的福才有地方睡覺。
一清醒過來,才覺得頭疼欲裂,看樣子昨天這頓酒喝的實在糟糕。
見身邊的櫃子上有水杯,雲帆探手去抓,誰知胳膊一點力氣都沒有,竟把杯子碰翻在地跌了個粉碎。
雲帆一陣懊惱,一抬頭,見傑克已經醒來,正一臉怪笑的望著他。
這家夥一貫如此,倒是和雲帆的脾氣比較相符,不由得笑罵“我竟然還要你救一次。”
傑克哈哈一笑,伸手在雲帆肩膀上使勁拍了拍“怎麼?性感的日本小妞不要你了?所以借酒消愁?”
雲帆也是一笑,坐起身來“少來了,我還沒頹廢到那種程度吧?”
傑克做個鬼臉,按動旁邊的服務按鈕,很快喚來兩個服務生,要了一些飲料和食物。
雲帆也不同他客氣,兩人似比賽一般消滅著眼前的吃喝,把一旁侍立的兩個服務生看的連連咋舌。
等到酒足飯飽,傑克擺手令服務生出去,這才換上一臉肅容“看樣子,你那邊的進展也很不順利。”
雲帆從沒見過傑克這樣,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歎了口氣“是,一無所獲,而且我的簽證馬上要到期了。”
傑克咧咧嘴“簽證是小問題,日本黑戶多的是。”
雲帆就知道這家夥出不了什麼好主意,幾乎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騙了,苦笑道:“我現在的身份,你覺得我可能那麼做麼?”
傑克怪笑“我說,什麼狗屎國際刑警有什麼好,不如當雇傭軍,可賺錢了,要不然拍電影也行啊,以你這功夫,做什麼做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