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不會是我吧?”我有些愕然地問道。
白雨點了點頭,“你還記得你和白雪第一次見麵的情形不?”
和白雪的第一次相見,是在……S市城南一個叫鬼山的地方。
那天,寢室的幾個兄弟夥嚷嚷著節日到了,閑著也是閑著,何不登高去?攀山的過程中,下山的時候,大概是走的太快,不小心在步行棧道拐彎的地方,撞倒了個人,那人,就是白雪。
相互聊過後,才知道我們居然是在一個係的不同專業。
再後來,就慢慢的走在了一起。
想到這裏,我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人——九月九日,鬼山,我?
那位草街的神秘高人,在我去鬼山的兩年之前,就預判了我的行蹤,而且還特意叮囑白雪在棧道的拐角處等我?
真是日了藏獒了!
當初去提議去等高的,是寢室的老三,而決定去鬼山的,是我。按理說根本就不存在類似在服務站被人預判半個月後的行程,但實際上是有那人開著那輛黑色奔馳故意引我和穆業去後,才形成的巧合。
能未卜先知到這份上,已經不是令我信服,而是驚恐。
我和白雪相遇後,依照我個沒見過市麵的窮屌,自然是架不住白雪的投懷送抱。兩聲嬌滴滴的情話一過,再給灌點海誓山盟的迷魂湯,我從容就範。
“讓你愛上白雪,這是第三步。”白雨看了我一眼,說道。
第四步,也就是至關重要的一步,也是白雪後續續命的真正關鍵步驟——必須保持兩人氣機的獨立,否則陰陽逆亂,白雪會立即斃命。
所謂保持兩人氣機的獨立,就是……我可以亂摸,但不能邁出最後一步。
我仔細的想了想,又拚命的想了想,終於在記憶的角落中,隱約找到了一些東西。
我和白雪剛確定關係後,我就猴急的想把人給吃掉。當時白雪雖然不清不願的,但還是準許我隔著衣服上下其手,其中還有幾次是手都伸進衣服裏,差點就觸及最後的禁區。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畢業。
畢業後兩人同居,我本以為機會來了。哪知搬離學校後第一天,白雪就把我趕下床打地鋪,好幾次我不死心半夜爬上床,結果發現丫的穿的嚴嚴實實,我能做的,也就是隔靴搔癢。
這樣的日子,我自然受不了。
可鬧來鬧去,隻要白雪一抹眼淚,忿忿地問我是不是不愛她了的時候,我就會把那些不快瞬間拋之腦後。
“你不願意,我就不會強求。”
交往幾年中,這個大概是我對白雪重複過次數最多的一句話。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白雪過生日,我給用大半年的積蓄給她買了台蘋果,而後兩人又小喝了點,接著那股子迷離勁,才把她剝的幹幹淨淨,結果在我準備霸王上弓時,被白雪一把抓在蛋上,頓時霸王成王八。
現在過往種種被白雨點破說透,我隻是喟然歎息了聲。
她有苦衷也罷,我不甘心也罷,終究已然是一場煙雲,已逝。
“再後來呢?”我問道。
“再後來?”白雨眼中閃過一絲愕然,“再後來你們不是就在一起了嗎?為了不讓這件事被你識破,我幾乎都是不和白雪聯係的,直到這次出了事,雲老給我看了車禍現場拍照,我才知道出事的是白雪。”
說著,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我,“我已經把事情解釋的很清楚了。你應該明白,白雪是不可能離開你的。你們為什麼會分手?”
不可能離開我?可惜最終還不是走了。
“她說要南下去尋找長期飯票,於是就走了。”我有些懶散地說道,“半個月前,她帶著男友回到S市,我請他們兩人吃過飯。”
白雨和雲中客對視了眼,齊聲道:“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