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劉大公子告誡我沒事不要回鎮子上,現在劉龍也是這樣說,那就是意味著那個鎮子上看肯定真的出事了,否則他們不會這樣說。
正當我準備詳細詢問的時候,眼前忽然失去了劉龍的身影,連帶著和他一起的那隻大黑狗和童棺也消失不見,就像是這片空寂的山林中,他根本就沒出現過。
我回到原本的石道上,發現上官艾兒還在原地候著我。
“走吧,時候不早了。”上官艾兒說道。
“你不問我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我有些好奇地看著上官艾兒,問道。
上官艾兒嫣然一笑,“你又不是我的男人,我管你那麼多的事幹嘛。再說,那條狗是什麼來曆我也知道,它不會害你的。”
我還想說點什麼,但想了想,最終什麼都沒說。
蓄屍林的秘密也好,上官艾兒的秘密也罷,或者說劉龍、上官艾兒、上官葉、徐正一、劉大公子以及劉陽、劉星這些人之間有什麼瓜葛糾纏,我都興趣不大。
現在我隻想一件事——早點離開這裏,帶著劉大公子給茶小樓治病。
其餘的事情,對我來說能不涉獵就不涉獵。
當我和上官艾兒回到溪邊的木屋時,天色已經黑了。
難得上官大小姐體諒我身體孱弱,居然把房間裏唯一的床讓給了我。不過我也猜測她是有些嫌棄這床被褥在之前我已經睡過了的原因。
一夜無事。
次日晨明,我醒來的時候,上官艾兒已經做好了早飯,像是賢淑溫慧的妻子,把煮好的粥端在我麵前,還善意地提醒說小心燙。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過的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令我有些沒有想到的是,約定的三天時間轉瞬即逝,但是劉大公子卻並麼有如約到來。
“現在我們怎麼辦?”我有些失望地看著遠方。
少則一天,多則三天,如今三天的期限已過,我們卻連劉大公子的麵都沒見著。
“再去找一次吧。”上官艾兒說道。
我想了想,似乎也隻能這樣辦了。
就在我和上官艾兒準備離開木屋,前往劉大公子的所在的茅草屋的時候,突然一道人影自遠處飛奔而來。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練功夫,頭上還纏著一條黑色的頭帶,烏黑的長發束在腦後,隨著跑動的步伐起伏飄揚,看上去虎虎生風。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看著就像是一頭猛虎撲麵呼嘯而來。
“好威猛的一條漢子!”我暗自驚歎。
那漢子身材魁梧,奔跑的時候,一步邁出就幾乎是常人的兩三步遠,故而遠遠的看他奔走過來,真可謂是健步如飛。
人還沒到,聲音就遙遙傳來:“讓兩位久等了。”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飛奔而來的壯漢,上官艾兒同樣皺著眉頭,滿臉困惑。
那漢子走在我們麵前停下腳步站定。
一張國字臉,黑粗的眉毛,宛若斧剁刀削的五官,看上去一派氣象威嚴。要是再給他套一身軍裝的話,都能去當中南海保鏢了。
看到我和上官艾兒都滿臉警惕地看著他,那漢子桀桀笑了兩聲。
一個看上去極其磊落的漢子,發出那種陰惻惻的笑聲,視覺和聽覺上的逆差,別扭的讓我想吐。但他這笑聲卻是極其耳熟。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上官艾兒就失聲驚呼道,“劉大公子?!”
那漢子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女娃子好眼力,不愧是上官鷹的女兒。”
我和上官艾兒齊齊倒吸了口冷氣。
前幾日和之前見到的劉大公子,都是身材佝僂,背駝的都讓上半身和地麵平行了。此時出現的卻是個身板魁梧的鐵塔漢子。
這份外貌差池,猶如雲泥之別。
“你,你真的是劉,劉老前輩?”我有些結巴地問道,一時間我都有些不知該如何稱呼。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就是劉白,承蒙江湖朋友愛戴,贈了個劉大公子的諢號給老夫。”那漢子哈哈笑著說道,“不過老夫不以這幅麵目示人,已經近百年之久,你們感到驚訝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倒吸了口冷氣,“前輩,這副身軀是您的傀儡分身?”
陰陽玄學階的人,有的是替身保命的手段法子,故而此時出現一個傀儡分身,似乎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劉大公子!”我念頭剛落,上官艾兒就喊道,“你是劉星!”
劉星,就是劉大公子的義子收養的三個小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