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記住一個人的容貌?
有一個詞叫音容笑貌。從字麵意思分析,就是要記住一個人的容貌,其實是需要許多的東西交織起來,才能形成一個立體的感覺。
我看到的,是一張我略微有些熟悉的臉。
要是換做兩天前看到這張臉,我很有可能沒有任何的感觸。但是這次看到,我卻是瞬間就認出了這張臉上附帶的一些東西。
她很像一個人,一個我見過的人。
付黛!
當然,我看到的人並不是付黛,也不可能是付黛。付黛要長成這個樣子,起碼還得再過幾十年才有可能。
我看到的,隻是在這個人的臉上,有付黛的影子,或者說付黛和她有些神似。
“那個人是誰?”我轉頭問道。
當然,我問的是正站在林動麵前,和孫子一樣乖巧的付小山。
“是……是我媽。”付小山本來似乎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但是林動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的時候,他瞬間就變的極其乖巧。
“你媽?你親媽還是你撿來的媽?”我問道。
那位至今還坐在地上沒起來的大媽,要真是付黛的親戚,那我隻能說這個世界真是比我想想中要小的多。
其實本來當我知曉我來的地方就是付黛曾生活過的小城時,我心中有動過尋找她親人的念頭。
隻是在張海浪那邊手頭的資料中,關於的付黛的資料並不多,而且付黛在這方麵也隱藏的很深,一時間居然都沒調查處什麼東西來。
上官葉倒是肯定知道點什麼,但是她未必會告訴我。
此時突然看到那位中年大媽居然和付黛長得有幾分神似,對我來說,倒真的屬於意外的驚喜。
“是……”付小山的麵色又是微微變了下,最終囁囁地說道,“是我親媽。”
林動瞬間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付小山的頭上,“你個王八羔子,你不是給我說你家裏的人都死光了嗎?”
付小山囁囁地說道,“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因為你姐姐付黛?”我開口問道。
頓時,付小山就像是被雷劈中,膛目結舌地看著我,神色變的極其古怪。
“付黛是不是你姐姐?”我歎了口氣,輕聲問道。
付小山遲疑了下,最終點了點頭。
“大水衝了龍王廟,我們是自己人。”我也是想了下,這才開口說道,“走吧,上車,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聊聊。”
付小山還在遲疑的時候,林動就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但打到一半的途中,抬眼瞥了下邊側上跌坐著的付小山他媽,最終隻是變作輕輕地在付小山的腦袋上拍了下。
令我有些沒想到的是,付小山他媽的腿,是真的出問題了。
不過當然不是現場出的問題,而是一直就有問題。
林動的身份極其神秘,他隻是打了兩個電話後,就告訴我們這邊110和120都不會來了,大夥也都可以散去了。
隨後,林動開車在前麵,我跟在後麵,朝著一家酒店走去。
林動顯然是這邊的常客,剛進門,迎賓就臉上掛起甜膩的笑容,嬌滴滴地問道,“林隊,老地方,老規矩嗎?”
林動點了點頭,那位迎賓就馬上對著麥喊了聲林對來了,老規矩。
給林動安排的,是一間極其寬敞的獨立包廂。
沉重的門一閉上,酒店大堂的噪雜聲音就被徹底的隔絕在了外麵。
“胡來,你有什麼問題,就盡管的問他,別客氣。就算是你問他的鳥有多長,上過幾個女人,隻要他回答的有一句假話,我絕對削他丫的!”林動說道。
我點了點頭,
“告訴我你和付黛的關係。”我盯著付小山的眼睛,問道。
付小山立即回答道,“付黛是我的姐姐,但是你要找我問她的事,那你可就真的找對人了。我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自從她跟著大伯離開這裏後,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關於她的消息。”
“你們大伯是做什麼的?”我問道。
付小山沉默了下,還是開口說道,“我大伯……他自己說是做生意的。但是具體做什麼生意,我就不知道了。”
“你會不知道?”我冷哼了聲。
“我真的不知道。”付小山很是幹脆地搖頭說道,“不過有次晚上我去大伯家的時候,聽到伯母和大伯打電話,好像說讓伯母打探下這附近有那些姑娘願意跟著他去南方打工,可是具體他是做什麼的,我真不知道。”
要是我真的對付黛的事情一知半解的話,或許我就被他給蒙蔽了。
隻可惜,之前我說出付黛兩個字的時候,付小山的反應太明顯了,明顯到想要忽略都沒辦法忽略。
“你撒謊。”我嗬嗬冷笑了聲,“你伯父做什麼的,你比誰都清楚。就連你姐是做什麼的,你也同樣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