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那語氣中,我怎麼聽都是有種他不相信我說的話的意思。
過了片刻功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劉洛洛。
此時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劉洛洛,頭發亂糟糟的像是雞窩,臉上還帶著朦朧的睡意。
“我好困——”一進門,劉洛洛就打著嗬欠說道。
“你幹嘛了?”我驚訝地看著劉洛洛。
周玉菲是和劉洛洛住一間房的。本來我有些擔憂周玉菲一宿未歸,早上回去的又晚,而且還是裹著浴袍到處跑……會不會引起劉洛洛的懷疑。
現在看來,周玉菲回去的時候,劉洛洛估計睡的還沒醒來。
但這又和往常劉洛洛的作息習慣不同啊。
這家夥每天都跟打鳴公雞似的,不管晚上多晚睡,白天都能早早的就爬起來。
“我……”劉洛洛臉微微一紅,“不告訴你!”
不說就算了。
“有什麼事嗎?”劉大公子問道。
“啊——”劉洛洛長長地打了個嗬欠,“也沒事,就是過來給你們打個招呼,今天起的晚了,所以我不大想出去玩了……”
“你們沒意見吧?”劉洛洛征求意見似得問道。
“女士優先。”我搶在劉大公子前麵回答道,“大小姐您的意願就是我們的行動準則。”
“嗯~麽~”劉洛洛嗖地一下躥出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麼麼噠,不愧是本姑娘的鐵哥們!”
不等我反應過來,劉洛洛就又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下午不用出去陪著劉洛洛到處浪,對於我來說,完全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劉大公子則是一眼就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你心動了?”劉大公子笑眯眯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
“老夫問的是你對老夫的幹女兒。”劉大公子笑著說道,笑的像隻老狐狸。
“少廢話,教還是不教?”我瞪了劉大公子一眼。
胡來,胡先生一直在謀算安排。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許多事情已經被披露出來,我就不信劉大公子這隻老狐狸會沒點應對的策略。
“老夫要是說不教呢?”劉大公子說道。
“要是不教,我現在就驅車回S市,您慢慢的陪您幹女兒遊山玩水。”我淡然說道,“我記得在S市的草街裏,也有位世紀老人,他曾答應教我一些東西。”
劉大公子的麵色瞬間就變了:“小子,你在威脅老夫?”
“不敢,不敢,小的那裏敢威脅前輩。”我笑著答道。
“罷了。那位胡來,胡先生在你身上下了這麼多的籌碼,那必然是有所圖。老夫身為被算計的局中人之一,要是連這點先機籌碼都把不住,那真還不如死了算了。”劉大公子說道。
當下,劉大公子也就不再推辭,開始給我講述關於《控屍術》的一些事情。
首先提到的,就是《嫁衣》。
《嫁衣》和《控屍術》是同屬洪家的鎮宗之寶。《控屍術》也就罷了,而《嫁衣》卻是隻有洪家家主才能染指的東西。
在過往的每一代,洪家都會挑選十多個資質上乘,容貌昳麗的幼女修煉《嫁衣》。
這些幼女,都是家主的直隸奴婢。
當這些幼女到了一定年齡後,就會被洪家的家主寵幸。
自然,那修煉十多年的《嫁衣》也就真的成為了他人嫁衣,被洪家的家主一一笑納。
《嫁衣》和《控屍術》實際上是相輔相成,同源同宗的。
真正的《嫁衣》和《控屍術》,走的是陰陽並濟的雙修路子。但是不知從什麼是開始,《嫁衣》已經徹底成洪家家主修煉《控屍術》培養鼎爐的功訣。
“那些被吸納掉修為的奴婢們呢?”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身苦修付諸東流。”劉大公子笑著說道,“最好的下場,是一身修為付諸東流後,被洪家給些許銀錢安頓,而後找個老實人嫁了。”
“壞點的呢?”我心中騰升出些許不好的預感。
“壞點的啊……”劉大公子沉吟了下,說道,“要是遭遇到了心胸狹隘之人,或者是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的人,那這些女娃子的下場,輕則豆蔻年華未老先衰,要麼一捧黃土加身,命喪亂葬崗。”
我倒吸了口冷氣。
“說起這個,老夫倒是差點忘記了一件事。”劉大公子突然一拍腦門,“在早些年的時候,老夫去拜訪洪家時,曾問起過洪家家主關於《嫁衣》的事情。當時洪家家主告訴老夫,他們洪家的《嫁衣》功訣已經丟失有十多年了。現在想想……”
忽而,劉大公子麵色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