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我問道。
從一開始,劉大公子始終不肯傳我《控屍術》。或者說,從出了S市開始,他就一直說要傳我控屍術,但是卻始終沒有傳授。
其中的原因,自然就是他說的關於我的身體原因。
“不,我也是知道時間不長。”劉大公子搖了搖頭,說道,“剛開始的時候,老夫隻是心中隱約有點猜測,猜測到幕後的那個人肯定會做什麼安排。但是卻並不知道他會做什麼樣的安排。”
周玉菲出現後,劉大公子就立即知道了。
當然,沒有人能包打天下。
所以劉大公子也不確定周玉菲的出現是巧合還是意外。
麵對這樣的狀況,劉大公子能做的也隻有一個等字。等事態的發展,等胡後續的事情的進程。
以不變應萬變,就是劉大公子現在的策略。
故而當我昨日裏問劉大公子的時候,他給我的回答,隻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而那肩膀上拍的三下,卻是讓我靜觀其變罷了。
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劉大公子也就不甚清楚了。
不過他告訴我,完整版的《嫁衣》,本來對魅惑那一方麵就有所加成,再加上周玉菲的體質特殊,對我純陽之體,可以說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可以說,隻要周玉菲略微耍點小手段,我就在劫難逃。
說道這裏的時候,劉大公子突然又是愣了下,“家父早些年點評天下術法的時候,就曾提到過洪家和《控屍術》並列的《嫁衣》,言及這門功法,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能夠掌控男人心中的欲火,讓人做到身不由己。”
話說完,我兩都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許久,我太苦笑著搖了搖頭,“難怪我當時一點抵抗力都沒。”
“老夫也是沒有。”劉大公子歎了口氣,“當年的洛洛本來就聰穎伶俐,深的老夫喜歡。故而當年兩人的結合,老夫也是一直不曾深究細因,隻當是一時砰然心動後的情難自禁。”
接著,又是一陣無語的沉默。
我想到了一句話——趕鴨子上架。
很顯然,劉大公子也是差不多的心思。
兩個人又是沉默了許久,劉大公子才開口說道,“罷了,罷了,陳年舊事而已。老夫已經大半截身子埋土裏,就剩一顆頭顱在外麵。既然他耗費了如此周折,不惜耗費百年光景來算計,那老夫就當一回局中人又何妨。”
劉大公子說的灑脫,我也是聽的不由心中一陣豪氣薄發。
“好,我們就當一次局中人,且看誰能笑到最後!”我笑著說道。
爭和不爭,是一線之隔。
有資格爭和沒資格爭,卻是天壤之別。
昨日之前,我之於陰陽玄學這個圈子,雖然見識到了不少東西,但卻依舊是不折不扣的門外漢。
現在卻是不同。
自周玉菲身上,得到了她苦修二十載的《嫁衣》,或許我依舊是個弱雞,但卻已經不再是個蛋,而是一隻長出了羽毛,有可能會飛上籬笆上麵的弱雞。
就算現在的我再羸弱,卻是沒有人能否認,我已經踏上了另外一條路。
一條隱匿在雲霧中,不知是屬於崎嶇坎坷還是光明坦途的路。
更主要的是,從周玉菲身上得到了《嫁衣》,我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亢奮和欣喜。因為從這一刻開始,我終於不再是遊離在那個圈子外的人了。
穆業也好,丁寧也罷,或者說是易之和林動他們,我都不再需要以一種妒忌的心態麵對。
小樓,你在的這個圈子,我也終於擠進來了,與子同澤!
雖然,哪怕,用的方式,是以另外一個女人為墊腳石。
“你能心安不?”我正沉浸在某種難以壓抑的喜悅中時,劉大公子突然開口問道。
“心安什麼?”我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隻是話剛出口,我就知曉了劉大公子問的是什麼。
瞬息,我所有的喜悅都消停了下來。
“難。”沉默了些許光景,我搖了搖頭,“至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的結果令我感到很欣慰,但是過程,尤其是以犧牲一個人為代價……我於心難安。”
“所以你應了她一場瞞天之雪?”劉大公子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瞬間,我感覺到了那裏有些不對勁……為什麼這老家夥會知道這件事?
我正想追問的時候,劉大公子突然打了個哈欠,“陪你聊了大半天,老夫有些乏了。小子,你先好好感應下體內的氣的運轉。明日老夫給你傳授《控屍術》中的基本運氣法門。”
說罷,他就拄著手杖飛快離開。
等劉大公子的身影消失後,我才狠狠地一腳踹在了牆上,這個老不要臉的居然聽門!
回到床頭坐了片刻後,我就有些坐不住。
昨日夜裏和今日晨時壓著周玉菲行魚水之歡,隻是感受到涓涓清流從她身體的深處湧出,而後沿著那地方進入我體內,但是更具體的,卻是不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