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雖然不知道這幾個女人叫什麼,但卻清楚這個也是其中一個佃戶的媳婦,同樣逼迫過她。
“我為什麼不能打人!”以沫說罷,鞭子就揮了過去。
女子像是早猜到了似的,鬆開了扶著婦人的手,倒退幾步,險險站穩。
一臉凶神惡煞的說:“別給臉不要臉,真動起手來,你可不是我們的對手。”
“是嗎?那就試試吧!”以沫說罷,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這群人就胡亂的揮舞起鞭子。
她心裏憋足了火氣。
並不是覺得自己受了什麼委屈,而是替姥姥覺得不值得。
姥姥自來了杏花村,就真的把杏花村當家,村民便是她們的家人。
雖然沒有大方到拿金財錢財出來幫助大家過上大魚大肉的好日子,但是她力所能及,又不露富的情況下,能幫的忙她都幫了。
她若是看到這一幕,怕是會後悔不已。
誰也沒估到這些人的心肝全是黑色的。
他們受了姥姥這麼多恩惠,不知感恩就罷了,竟然還想將這些田地占為己有,難道他們就沒有一點良心,從來沒有想過,若是田地沒了,她一個孤女該如何在這世間生存?
“夠了!”其中一個黑壯的佃戶被連累打了兩鞭後,一手抓住了以沫的鞭子,用力一扯。
鞭子在脫手之際,一直未出聲的離修突然自她的身後站了出來,一手抓住鞭子,以極快的速度反抽了佃戶一下,狠狠的打在他的臉頰上,痛得佃戶下意識的鬆手捂臉。
“你們……”佃戶話還未完。
離修已經變了臉,極其護短的說:“我妹妹打你們,你們竟然敢反手?”
“不反手還站得讓她打啊!”一人嘴快已經搶先答道。
離修挑眉,示意以沫往後站一點,稍微休息一下。
而他自己卻是長鞭一揮,徑直朝著說話的婦人揮去,可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離修出招可和以沫不一樣,他畢竟是在戰場生活了十幾年的人,比起以沫,他下手狠毒多了。
“啊……啊,別打了,別打了!”
夏家門口,上竄下跳的人一群。
圍觀的村民,多數已經麵露不忍,一些自認為善良大度的人也適時的站了出來說公道話。
“雖說你們幾家有矛盾,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現在把人打也打了,也該夠了吧!”
“就是啊!都是一個村裏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去去去,別站著說話不腰痛,哪天他們來搶你們家的田地,你們還能這樣大方,我倒是佩服你們。”栓嬸夾在看熱鬧的村民當中。
聽到有人偏向佃戶,已經發出不滿的聲音。
不過她一個人的聲音是微弱的,在七嘴八舌的聲討當中,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
離修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眾人,看向佃戶幾人時,神色隱晦難懂。
他警告說:“別再為了這事找上門,當初我好言好語和你們說時,你們想著侵占我家田地,如今我已經把田地賣了,你們再來找我們也是沒用的,識相的就快點滾,別留在這裏丟人現眼。”
佃戶及其家人雖然被打得怕了,傷口也被抓出了血,但想到胡扒皮說的條件,以及日後可能吃糠喝稀的生活,皆是咬牙遊說起來。
“怎麼沒用,你們去把地再買回來就是了。”
“對,就是,再買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