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嬸扯開嗓門大笑出聲,“你們還要不要臉了啊?先黑人家的地,沒成功又想重新租回去,你們當自己是誰啊?玉皇大帝還是王母娘娘啊?以為誰都要慣著你們是吧?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臭毛病。”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少插嘴!”佃戶家的婆娘,一邊抓著傷口,一邊衝著栓嬸叫囂。
栓嬸冷哼兩聲,“我就是看不過眼,活了這麼大的歲數,見過不要臉的人,但是沒有見過像你們這樣不要臉的!”
“你還有沒有眼色,竟然欺負起自己人來了?”佃戶站不住理,扯直了嗓子說話,一張臉脹得通紅。
栓嬸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笑話道:“自己人?誰不是自己人,現在站在這裏的,誰又不是這杏花村的人。”
栓嬸自然清楚佃戶指的是誰,畢竟以沫他們搬來還不到十年,與他們這些祖輩生活了幾代的人自然是不同的。
相比較起來,以沫他們是稱不上自己人。
“你少多事,你心裏想什麼,誰人不知道啊!”佃戶一聲喝斥,旁邊的村民不少人附和的點點頭。
以沫見狀,忙出聲道:“栓嬸,你先回屋裏。”
“可是……”栓嬸有些擔憂的看著以沫兄妹,怕他們年紀小,應付不了這麼多人。
以沫笑容堅定的說:“你先回去吧!”
栓嬸嘴角抿了抿,一步三回首的先回了屋。
她處處維護以沫,也不過是想還賈大夫的恩惠,但是村裏的人不會相信,她留下來再多說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會拖累以沫。
以沫目送栓嬸回屋,突然側目柔聲問道:“哥哥,之前張濤偷了村裏這麼多戶人家的肚兜,卻唯獨敗壞我的名聲,現在張濤怎麼樣了?”
離修目光一閃,帶了些笑意。
他以為以沫一直沒有追問後續,是因為她放心把事情交給她,不再關心,沒想到她心中早有計較。
“這話不好說,你一個小姑娘聽了也不好,你隻要知道他被其他犯人打斷了腿,且淩辱了就好!聽說現在重病,人快不行了。”
“淩辱?”以沫挑挑眉,一下抓住了重點。
離修見她問得坦然,沒有一絲難為情,心中不免失苦笑,雖然他在軍中的時間較多,也習慣了大而化之,但是自家這個妹妹,他覺得還是內斂一點。
“咳,你一個小姑娘就不要窮打聽了!”他說出來,也不過是順了以沫的意思,表示出得罪他們不會有好下場。
“這不可能吧!他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落得這樣的下場!”
離修不讓以沫問,不代表沒有好事的村民。
以沫眼裏帶著興味,好奇的看著他。
或許是她自小學醫的原因,對男女的身體並不是單純懵懂到一無所知的地步,很多事情,她懂得比同年紀的姑娘要多一些。
離修故作凶惡,狠瞪了一眼以沫,抬手捂緊了她的耳朵,才以極低的聲音把牢房裏的齷齪說了一遍。
聲音小得隻有離他近的幾人聽得到,但光看這幾人臉色發白,一副反胃的模樣,也足夠了。
“若是你們想試試蹲大牢的經曆,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們,相信花個十幾兩銀子,那些衙役會很樂意替我好好照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