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抬起水汪汪的大眼,對上白蘇關懷的眼眸,下意識的接過帕子,輕輕的擦了擦臉。
一股幹淨的皂角味迎麵撲來,給人的感覺就像白蘇一樣,帕子還帶有暖意,顯然是白蘇貼身收藏著的。
一時之間,以沫有些窘迫的捏著帕子說:“不好意思,我好像弄髒了。”
白蘇不在意的自以沫手中接過帕子,輕折兩下又放到袖中,並說:“無妨,我回頭洗洗就好。”
以沫目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白蘇的袖子,道了一聲,“多謝。”
景世子說:“好了,不要再提這些傷感的事情了,否則的話,以沫又該哭鼻子了,至於叔叔和嬸嬸的行蹤,我已經加大人手去追查了,相信叔叔嬸嬸吉人天相,肯定平安無事的待在某一處,隻是一時被塵世所纏,無瑕回京罷了。”
以沫讚同的說:“我相信爹娘肯定會平安的回來。”
景世子使了使眼色對以沫說:“你不是要給祥伯看病嗎?”
“是啊!祥伯,我們先別說這些了,先讓我替你看診吧!”以沫說著,搭住祥伯的脈博。
祥伯笑容滿麵的說:“看到小小姐回來了,我這身體也好了很多,感覺現在下地幹活都不成問題。”
景世子說:“是啊!現在以沫都你回來了,祥伯要快點養好身體才是,沒有你在,以沫一個人哪裏管得下嬸嬸這龐大的嫁妝鋪子。”
祥伯感激的朝著景世子說:“小姐當年沒有白疼你,你對我們家小小姐的好,老奴代替小姐說一聲多謝了。”
景世子正色道:“祥伯說的是什麼話,以沫是我妹妹。”
祥伯訕笑的說:“是老奴說錯了。”
他們本就是兄妹,景世子能待以沫這麼好,固然有白素錦和夏楚明這前因在,也全賴以沫是一個有福的人,才能得兄長如此重視。
他一個下人再多說,就顯得矯情了。
以沫替祥伯把脈時,微微蹙眉。
這脈象竟然是油盡燈枯之勢,若是想調好,沒有一年半載是成不了事的。
“祥伯,你這身體主要是思慮過重引起的,你若是不能放開心胸養病,這藥效起不到什麼作用。”
白蘇說:“聽到小姐說的話了嗎?爹,你要趕緊養好身體,別再想那麼多了,再說,現在小姐回來了,你不正好是將功贖罪的時候嗎?”
以沫一下明白了意思,附和說:“是啊!你要趕緊養好身子,這樣以後才能幫我打理店鋪生意。以前姥姥從來沒讓我接觸過這些,我一個人也做不來。”
祥伯一副紅光滿麵的樣子,挺直了腰板說:“小小姐就是最好的靈丹妙藥,看到小小姐回來,老奴身子好了大半,相信再過不了幾日,就能下地了,到時候什麼都能幫小姐做。”
以沫忙勸著說:“你這身體可不是一時三刻能好的,起碼要調養一年半載,我一會開一個方子給你,你天天照著這藥方喝,一天都不能停。”
祥伯愣了下,說:“哪就這麼嚴重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有幾斤重的。”
白蘇說:“爹,小姐都這麼說了,你就別逞強了,一切照著小姐的意思來吧!再說,一切不都有我,你教了我這麼多年,也是時候檢驗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