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牛代棠笑道:“葉府家大業大,除了吃飯外,必然另有他酬。昨日宣兄等雖也趕去了虎彪勢力之處,但畢竟沒有諸位少俠先至。若沒有諸位少俠,就因遲那半時片刻導致葉二小姐落入了虎彪勢力之手,後果隻怕不堪設想。虎彪勢力中都是些什麼人,葉府應該很清楚的。”

吃過了飯,回到後麵韓山屋中坐定,李永軍向韓山道:“你想了一個晚上,可想到了什麼嗎?”

這一點其實也正是王會誌等想問的。韓山笑了笑,道:“你們呢?”

李永軍道:“反正某家什麼也沒有想出來,相信他們幾個也不會比某家好到哪去。還是直接說一下你的想法吧。”

韓山考慮了片刻,方道:“具體的破案之法自不會這麼輕易便想得到。我將這樁劫案由發生到咱們打探至現在這中間的過程又仔細研究了一下,暫時先確定了下一步的打算。對這劫案所表現出的一些重點,我還要再想一想。”

王煥旺道:“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韓山道:“調查,如以前那樣接著調查。”

朱攀登道:“調查什麼,去哪裏調查?”

韓山道:“除老暈雞外,你們六人分作四路,各查一方。”

李永軍等皆不發一言,等著韓山發話。

韓山望著嶽海濤道:“海濤,你一向認為別人都是你的累贅,這次幹脆孤身行動,獨擋一麵。不論用什麼方法,把葉律為的身世,入葉府的時間,在劫寶案發生之前數月內或者更靠前一些一直到最近他和什麼可疑之人有過往來,他自身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等一切與這樁劫寶案可劃得上聯係的疑點全部搞清。若無他事,就一直監視他幾天。另外順便再查一下看葉府還有什麼人深受葉夫人信任,其本人也對葉夫人忠心耿耿,如何?”

嶽海濤稍一昂頭,毫不猶豫地道:“這些事對你們來說或許難如登天,對我來說卻易如反掌。正因如此,現在唯一令我感到難辦的是,這件事究竟是難是易,我們該如何給它定性呢?”

沒有人理會嶽海濤的自吹自擂,杜愛國問韓山道:“為什麼查葉律為?”

韓山道:“劫鏢的那和尚並未從牛總鏢頭等幾人口中問出什麼來,卻十分輕易便從馬鞍中找到了七巧蓮花燈。若根據這一情況來推斷那和尚有可能事先便知道七巧蓮花燈藏在馬鞍之中,是不是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們據此查一查,查不出什麼便罷,若能查出情況來豈不更好?”

朱攀登似不太相信般,問道:“那和尚事先就知道七巧蓮花燈藏在馬鞍之中?”

王會誌亦遲疑著道:“可是那和尚卻是連找了好幾個馬鞍才找到七巧蓮花燈的,懂不懂?”

韓山道:“若那和尚真的事先就知道這一點的話,要解釋你的疑問並不算難。那和尚是在故弄玄虛,目的就是為了隱瞞自己知道七巧蓮花燈藏於馬鞍中這件事。”

杜愛國道:“就算那和尚事先就知道七巧蓮花燈藏在馬鞍之中,這事和葉律為又扯得上什麼關係呢?”

韓山微微一笑,道:“這一點你們不是想不到,而是不願去想罷了。”

杜愛國亦一笑,道:“不錯,既有你在,我們為什麼還要費神去想?直接聽你說就是了。”

韓山便講解道:“那和尚若能知道七巧蓮花燈藏在馬鞍之中,他是如何知道的?牛總鏢頭說過,他不可通過跟蹤鏢隊來獲知這一點,而且海濤和煥旺也已查證了那和尚一路易容,一直是和牛總鏢頭他們錯一天的路程,根本就沒有接近的機會。所以他隻能是透過知情人之口知道了這一點。那麼都有誰知道七巧蓮花燈藏在馬鞍中呢?”

這個問題早已弄清了。杜愛國答道:“飛鶴鏢局有牛總鏢頭和死去的陳宜先的鏢師,葉府有葉夫人和葉律為。一共就隻這四個人。”

“是的。”韓山道,“陳宜先咱們已可排除掉了。牛總鏢頭自更不可能。那麼便隻剩下葉夫人和葉總管二人了。”

王會誌道:“那葉夫人是否也要調查一下?”

韓山道:“葉夫人的身份比較特殊,她決不可能像葉律為那樣可隨意外出走動,就算她想做什麼事,也必會交給手下可信賴之人去辦。這其中,葉律為無疑是最好的人選之一。所以我們調查葉律為,在一定程度上也就等同於調查葉夫人。”

李永軍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若這樁劫案真是葉府中人所為,就會是葉夫人和葉律為合謀了?”

韓山道:“那也不一定。如果這樁劫案確實是葉府中人在搗鬼,那我們可以做出三種推斷:一,葉夫人和葉律為合謀而為之;二,葉夫人所為;三,葉律為所為。我們調查葉律為就是針對一、三兩點的。如果是二的話還如剛才所說,葉夫人不可能以葉府之主和一個孀婦的身份東奔西跑,事事親為。一些具體的行動一定是由她可信任的手下去做的。我讓海濤順便查一下葉府除葉律為外還有什麼深受葉夫人信任,其本人也對葉夫人忠心耿耿,便是針對葉夫人乃是幕後操縱者而采取的第一步行動。”

嶽海濤不由道:“你們都要做好準備才行。我這一番出手,莫說是第一步,很有可能直接連二加一心中所想的第二三四五六七,甚至直到第十八步行動一並辦得妥妥當當的,到時你們若承受不了我這無與倫比的辦事能力給你們所帶來的震驚,而導致一個個精神失常、頭腦昏亂、胡言亂語、瘋瘋顛顛的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不對不對。”王煥旺道,“我看這小子還是欠揍!”

“等一會兒再揍。”韓山向王煥旺道,“你幫我去查一下葉浩武。”

王煥旺道:“葉浩武?葉夫人的小叔,宣習瑞的內弟,葉二小姐的二叔?”

王會誌聽了接口道:“非但是葉夫人的小叔,宣習瑞的內弟,葉二小姐的二叔,還是他老子的兒子,他兒子的老子,他兒媳的公爹,他女婿的嶽父,他老婆的相公,他丈母娘的半個兒,懂不懂?”

“正是這個葉浩武!”韓山道,“我和樹生、攀登、愛國初來揚州時,葉浩武曾攜知府衙門的師爺,人稱鐵口神斷的孫泰年來找過牛總鏢頭,就失鏢一事詢問了一些細節。我問及葉浩武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時,他說外麵都在議論此事。在那天攀登他們轉了一下揚州城,所探知的情況卻是飛鶴鏢局失鏢之事還並未傳揚開來。因為這兩點有所矛盾,第二日攀登便帶著老暈雞去葉浩武家附近轉了轉,探得那一片的人確實都在議論飛鶴鏢局失鏢這件事。當時我主要將心思放在了陳宜先身上,一心想以此作為突破口來破此劫案,所以就沒有再將葉浩武家附近的人為何會知道飛鶴鏢局丟了葉府傳家之寶一事放在心上。現在回想起來,我仍覺得此事過於蹊蹺。”

王煥旺不以為然,道:“有什麼蹊蹺?”

韓山道:“飛鶴鏢局失了葉府的傳家之寶,為什麼飛鶴鏢局附近的人沒有聽說,葉府附近的人沒有聽說,甚至整個揚州城的人幾乎都沒有聽說,卻獨獨葉浩武家附近的人都知道了?”

王煥旺道:“也許那裏的人個個都天眼通、天耳通,能夠無所不見、無所不聞也說不定。”

韓山微笑道:“隻你這天嘴通在亂嚼舌頭才是一定的。不管用什麼法子,這兩日去葉浩武家附近搞清楚那些人的消息來源。看是這其中真的另有隱情,還是我確實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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