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樁子上蹲馬步度過的。每天累得跟個死狗似的,尤其是最開始的幾天,走路都不利索,看起來像個得了小兒麻痹。
還好九兒不知道去哪兒整了一套銀針,往身上一紮,第二天又生龍活虎的了,值得一提的是,軍區給我的中校軍銜和軍官證下來了,看看,國家辦事效率真沒話說,嘿嘿,操著中校軍銜的流氓,嘖嘖,想想都覺得舒坦。
祥叔送我的五個保鏢回來了,意料之中的瘦了一大圈,尤其是老四,原本就偏精瘦,現在看起來像個吸了十年毒的癮君子。
我私下裏問過小五怎麼回事兒,(這小子現在完完全全的臣服我了)結果這痞子色眯眯的跟我說他們在那一個星期裏包了一個度假山莊,一人五個妹子,嗨到現在。
難怪說太監如果重新長出那玩意兒後,會變本加厲的玩兒女人,尼瑪,這五兄弟憋了一年就這樣,更別提那種幾十年子孫後代都在身體裏從蝌蚪變成青蛙的了,簡直喪心病狂喪盡天良啊,居然都他媽不帶上我。
我像往常一樣托著散架的身體回到住處,九兒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有些昏暗的燈光下,九兒就像個等待丈夫工作歸家的賢妻坐在椅子上。
剛剛端起飯碗,啊大就給我提來了一個箱子(媽的,他們名字太長,記不住,所以我就按照他們結拜的大小分配,啊大,啊二,老三,老四和小五)。
“吃飯了沒?一起?”我指著桌上三菜一湯,原本隻是象征性的問一句,以為他會拒絕,誰知道這木頭疙瘩竟然把箱子放到我麵前後,一屁股坐了下來。點頭吝嗇的說了一個字“好”,九兒連忙添碗筷去了。
等我迫不及待的打開箱子的時候,罵娘的心都有了,原本以為這群家夥給我送什麼來了,他媽的居然是個人頭,看著滿箱子凝固了的血跡,嚇得老子夾了一大塊毛血旺塞進嘴裏。一問之下才知道,箱子裏這貨就是當天罪幫帶隊來追殺我的小頭目。
對著這血淋淋的腦袋,我不禁在想,出來混,每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回來了。”九兒拿著碗筷從門外走進來。我趕忙合上箱子,望著九兒清麗的身影,心裏短暫的迷惘隨之消失。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守護的,我的守護就在眼前,這一次,我不會讓他離開我。
“咦?箱子裏裝的什麼?”九兒放下碗筷,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吃飯吧,來,啊大,你真有口福,九兒的手藝可是比那些所謂的特級廚師都要棒。”我有些心疼的看著桌上因為啊大的加入而飛快減少的飯菜,媽的,你就不能斯文點嗎?
“恩,我就是聞著飯香來的……”啊大鼓起的腮幫像被人狠K了一頓,事實上,我真想狠K他一頓,媽的,看誰搶過誰,我也端起飯碗,拚命的往嘴裏塞著菜,扒著飯。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隻剩下碗筷敲擊的聲音和九兒的輕笑。
嗝~我打了個嗝,滿足的拍了拍肚子,趁著九兒收拾碗筷的時候,一把拉過啊大,賊兮兮的問道“啊大,祥叔走的時候有沒有給你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啊大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笨,有沒有托你帶給我一些槍什麼的?”我伸出手指做槍支樣。
“沒有。” “那錢呢?祥叔有沒有給你錢?嘿嘿。”這句話純粹是八卦,畢竟他們五兄弟跟了我,作為老大總不可能貪汙小弟的錢吧。
“有……” “多少?放心,我不要你們的,就是好奇。”看著啊大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我笑著問道。
“一百萬,祥叔還說,從跟著你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再是軍隊的人了,這一百萬算……算是……”啊大有些支支吾吾,似乎有些不想說。
“算是什麼?” “算是我們的安家費。”
“……”我心裏咯噔一聲,很難受,從懷裏掏出一包煙,散了一根給啊大後,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煙。
“放心吧,跟著我是要幹一番大事業的,哪兒他媽那麼容易死。”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胸口那道接近三十厘米的刀疤,心裏默默的問自己‘真的不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