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啊大聊了很久，後來索性把剩下的四兄弟全部喊了過來，九兒也是神通廣大，不知道在哪兒整了一箱子的瀘州老窖，放在桌上。
就著九兒現炒出來的涼碟小菜和一碗花生米，六個大老爺們兒喝的不亦樂乎。看著這五兄弟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灌白酒，我忍不住問道“你們當兵的都這麼能喝？”
啊大揩了揩嘴角溢出的酒液，有些不明意味的說道“哪有什麼能喝不能喝，隻有能不能扛。”
“媽的，你這話說的在理，幹了。”和他們幾兄弟碰了一個，咕嚕咕嚕就往嘴裏灌，火辣辣的感覺刺激整個食道，喝著喝著我眼淚就掉下來了，想著老大，想著蝰蛇，想著小蝶……
九兒問我怎麼了，我謊稱被酒嗆了的，九兒沒有說什麼，從箱子裏拿過一瓶酒，咕嚕咕嚕的往下灌，說看著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喝得帶勁兒，也想跟著整兩盅，喝完以後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身上散發著的酒精味就像在酒缸裏泡了三個月那麼濃。
很久以後九兒才告訴我，她當時很羨慕小蝶，死了那麼久還能被我一直刻在心裏，如果有一天她也要被我一輩子掛在脖子上……
我跟啊大他們一直喝到淩晨三點多，一整箱白酒愣是被懟了個溜幹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酒精對我沒什麼用了，越喝越清醒，送走了搖搖晃晃的他們。
推了推桌邊的九兒，沒有動勁，我才發現這是真的醉了。九兒很輕，抱著她絲毫不費力，躺在我床上的九兒就像個睡美人，小臉紅撲撲的，給她蓋上被子後，忍不住親了一口。
對九兒，心裏是喜歡的，但我不太分得清楚是不是因為她長得和小蝶一模一樣。坐在門邊發呆，等天亮，腦海裏全是小蝶的笑容，不知不覺就這麼睡了過去。
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躺在一個潔白的世界，不知是小蝶還是九兒出現在天的另一端，輕輕對我說“辰，我愛你。”我想要伸手去拉住她，可是距離卻越來越遠……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身上披著毛毯，靠著門框的頭下也有個枕頭，拍了拍生疼的腦袋。下意識的轉頭望了望床的方向，九兒已經醒了，蜷縮著身子，直勾勾的望著我，小臉依舊紅彤彤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讓我想起了當初用來泡妞學來的一句詩。
‘我隻記得初次見你，你像一束古老溫暖的光，臉白，手軟，腿長，仿佛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波裏蕩漾。’
良久，我溫柔的笑了笑，站起來拍幹淨屁股上的灰塵，走了過去。把手中的毛毯給九兒蓋上。她的臉更紅了。“還難受嗎？”
“恩，我看你們這麼能喝，就以為我也沒問題。”九兒有些委屈的說著。
“那你再躺會兒吧，我去給你做早飯。”我情不自禁的捏了捏九兒臉頰，笑著說道。
“你，會做飯？”九兒笑了，像陽光鑽出烏雲般溫暖。
“嗬，我是誰，你知道食神是我誰嗎？”我挽起袖子，指了指自己鼻子，得意的說道。
“不知道，食神是你誰？” “哼，食神是我偶像，哈哈。行了，等著吧，一會兒就有大餐吃了。”我樂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可是走進一旁的廚房我就發愁了，這裏沒有天然氣也沒有煤氣，有的隻是那種很久以前燒柴火的灶。他媽的，以後掙錢了，一定要多捐一些給這寺廟，讓他們改善改善生活環境。
整整一個小時，我都在忙活，一會兒往灶裏添柴火，一會兒往鍋裏加水。當我興致勃勃的端著粥（黑色）和榨菜走進房間的時候，九兒開心的笑了，像個小孩。不就是做了頓早飯嗎？至於這麼傻笑？直到我接過九兒遞來的鏡子，看到裏麵有個和我長的一毛一樣，烏漆嘛黑的男人，去尼瑪的，老子以後再也不用這種灶台了。
“辰哥。”去衛生間洗了洗身上的汙垢，重新回到房間裏，一個激動的聲音傳進耳朵裏。
“猛……猛子！”我一把抱住猛子，他媽的，這小子總算回來了。比以前更魁梧了，也不知道在軍區吃的什麼，胳膊都他媽快趕上我大腿粗了。脖子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像條小蛇一樣盤在那裏，平添了幾分凶悍。
“辰哥，老蛇他……”我心裏一緊，打斷道“媽的，行了，你小子還活著，就是上天待老子不薄了。來來來，嚐嚐我新鮮出爐的小葉秘製稀飯和榨菜。”
說完，我拉著他坐下，自己則坐到九兒身旁。猛子看了看鍋裏黑乎乎的東西，臉色有些難看，指了指桌角邊上的一個食品袋“辰哥，我可不可以吃我自己帶來的早飯？”
“不行，你他媽的，今天碰到老子做早飯是你小子運氣好，還挑三揀四，今天必須把這盆粥喝完。媽的。”我一手搶過桌角的食品袋，謔！好家夥，包子、豆漿、外加兩碗混沌。
看著猛子苦逼的臉，我端開九兒麵前準備吃的稀飯，遞上一碗混沌。這他媽是什麼玩意兒啊，烏漆嘛黑的，誰做的，能吃嗎？草！在九兒和猛子鄙視的眼光下，夾了一個皮薄餡兒大的混沌扔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