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終究是沒有等到神威再回來的,若大個吉原,雖然偶爾也會有閑言碎語,走漏一點也那個橙粉色腦袋有關的消息,但是總歸是你一言我一語,道聽途說,互相傳頌間原本就隻有零星的隻言片語也變形了。
但是她還是能從殘破不堪的消息裏總結出一些信息的,比如,神威這個家夥和夜王打架了,被打的全身是傷,想必那天來她家就是打完之後吧!
又比如,鳳仙成了神威的師傅,也就是說,她現在的身份是神威的師姐。但是話雖如此,她卻是自那天起完全沒見到過神威的身影。
聽說,他不斷地向鳳仙發起挑戰。
她知道,鳳仙很強,神威以後也很強,不過若是他有一天真的殺了鳳仙,那她的目標不就沒有了,難道,要將目標轉移到神威的身上嗎?
姑姑,不,現在是師姐,隻有在沒人的時候,她才會叫清姑姑,夜王蔑視親情,若是知道她們之間沾親帶故的,也許會殘忍的讓她們再次來一場。雖然亂了輩分,但是師姐這個稱呼是十四夜清提出來的,她也不好拒絕。
從師姐身上,實在也探聽不出任何有關於神威的消息,時間久了,她也懶得探聽。因為有一日,她發現自己冰箱裏的夥食全部被清空了,除了,孤零零在底部放著的胡蘿卜。她知道,是神威來過了。不過,不用利誘的手段,他果然還是不會選擇吃胡蘿卜嗎?幸盯著冰箱輕笑。
幸現在還不到能夠跟著鳳仙離開吉原的地步,能隨著他一起進出吉原這個大牢籠的,除了師姐,剩下的,便是三兩個心腹,但是師姐是其中唯一一個女性。
吉原的最高處,住著一個女人,聽說她是吉原的太陽,日輪。
但是她經常看到她出現在閣樓陽台,那個最高的地方,冷眼看著整個吉原,身穿最華美的十二單,整整幾個時辰,她都沒有看過日輪改變過姿勢。
普通人是見不到日輪的,她很難想象,日輪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子,會和鳳仙那樣的老頭有什麼關係。鳳仙雖然看起來比一般老頭年輕,但是他終究是一個老頭。鳳仙這樣老牛吃嫩草,會遭雷劈的。女孩子都喜歡陽光帥氣的美男子,幸也是如此。
“你幹嘛呢?”幸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女子,是月詠。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抽煙有害健康!”幸鄙視地看了眼月詠手上的煙管,舉起刀利索地看上去,好好的煙鬥被砍成了兩半。
月詠滿臉淚痕的撫摸著自己的煙鬥,“你幹什麼啊!隻都是第21個了!你知不知道一個煙鬥的生產過程有多不容易?珍惜資源懂不懂?”
“知道就給我戒煙!你不抽煙就是對資源最大的貢獻,你好歹也考慮一下吸二手煙的無辜群眾吧!”
“你混蛋!”
幸抬頭再次看了一眼日輪,歎了口氣,不理會炸毛的月詠,轉身離去。
已經16了,又是五年過去,在吉原,她也已經待了那麼久了原來。門前的草地早就被磨平,歲月磨人,這些年,她雖然還是鳳仙的徒弟,但是依舊沒有獲得出吉原的資格。
一開始,她覺得鳳仙很強,希望可以得到鍛煉。確實,鳳仙也鍛煉了她,長久的訓練,不斷翻倍,就這麼堅持著過了下來。但是,慢慢的,她開始變得慌亂,難道真的要就這樣一輩子待在吉原?斬盡一切的決心此刻毫無意義可言,出不去,說什麼複仇。
她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殺了鳳仙。這樣,她就能夠出去了。
上天似乎真的開始眷顧她了,終於有一天,吉原見到了久違的陽光。有人這樣告訴她,夜王,死了。殺死他的是一個白色頭發的武士。
武士嗎?你殺死了我的夜王,那我就隻好殺了你了!
十四夜清在那場戰役中,戰死!幸有些微微難過,這個世界上她的最後一個親人,也就這樣死了。
她早該想到的,清和她對夜王的感情是不同的。清總是以追隨仰望的視線看著夜王,而她,隻是當做一個跳板,不過顯然,他好像不怎麼願意做自己的跳板。
“你要走嗎?”月詠也滿身是傷了,好像這場戰役中隻有幸毫發無傷。因為她昨天喝多了,不小心睡過去了,錯過了這一場大戰。
幸用力綁緊綁帶,幫她止血,“冰箱裏的胡蘿卜,就當做是送給你們的禮物吧。”
月詠一抽,“混蛋!誰要你的這種東西啊!你給我帶個男人回來!”
“吉原不是一直都不缺男人嗎?”幸歪頭,不自覺地加大了力氣,知道聽到月詠的哇哇大叫她才意識到用力過猛了,“現在知道疼了?當時幹嘛往上麵衝呢?還要不要命了你?”
月詠無視她的話,“是要你帶一個自己的男人回來,帶著老公回娘家這種事,難道你不知道!放心,我們會封紅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