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好像很了解宸王妃似得,說的有板子有眼。”茶樓的一角,一個長相很是俊美,氣質沉靜溫潤的男子靜靜坐著,麵色清冷,無一絲一毫的表情。
那手持扇子的書生望了過去,見那人就那麼坐著,卻也有一種不容冒犯的氣勢,渾然天成。
他定了定神,笑道:“那富貴人家大院裏的事情,多半就是如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說吧,那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詆毀宸王妃。”那靜靜坐在角落的溫潤男子淡淡的開口,說是那麼漫不經心,像是在與人聊家常,很是隨意。
不過細看之下,他平靜的眸光下翻騰著一絲憤怒的火花。
扇子書生神情一僵,甚為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嘴角很是牽強的扯出了一抹弧度,他說道:“什麼詆毀?原本那宸王就是患有隱疾的,宸王妃的孩子是從哪裏來的?”
“看來你果然活膩了。”語畢,蕭靖瑄將手中盛滿了滾燙茶水的杯盞重重的置在說上,滾燙的茶水被濺出些許。
蕭靖瑄手指輕彈指的瞬間,那滾茶的茶水好似一顆晶瑩的珍珠,直直朝著那扇子書生的臉上飛了過去。
那扇子書生先前打量蕭靖瑄的時候便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如今見他內力了得,當下一驚,身子反射性的向後微微一揚,竟是躲過了那有可能會讓他腦袋爆裂的茶水。
蕭靖瑄唇角微微一勾,冷冷一笑,霍然起身。
身形一閃,隻是頃刻之間,他便來到那扇子書生的麵前,一張刀刻般的俊臉溫潤儒雅。
他身高比對方高出些許,有些居高臨下的望著扇子書生,氣勢淩厲強大,讓人難以招架。
扇子書中暗道不好,今日怕是遇到了對手。
他強作鎮定,隻是僵硬的麵孔和嘴角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不敢去看那雙直直望著他的那雙眼睛。
他的看自己的眼光好似淬了毒液一般,讓他渾身血液幾乎凝固,呼吸停頓。
可他終究是瑤族的勇士,是絕對不會輕易向人低頭的。
“這位公子,怕不就是那宸王妃的相好的?也難怪那宸王妃會與你有私情,原來也是個俊俏的公子……”他不怕死的說道。
蕭靖瑄狠狠咬牙,眼中翻騰的怒火好似炎烈夏日裏毒辣的陽光,刺的人眼睛生疼,卻又無法忽視。
怒極,蕭靖瑄臉上驟然騰升出一股嗜血的殺氣。“看來你果然是活的夠久,本公子不介意親自送你一層。”
“靖瑄。”夜寒月不知從哪裏上來,連忙製止了蕭靖瑄。
“你跟這樣的人置什麼氣?也不覺得失了身份。”夜寒月冷冷的睨了那扇子書生一眼,說道。
“他有問題。”蕭靖瑄篤定道。
他昨日與納蘭澈大吵了一架,幾乎到了動手的地步。
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將山海閣還給了納蘭澈,從此不再過問乾坤殿的任何事情。
但是今日一早,他便習慣性的想要去宸王府,出門之後猛然想起他與納蘭澈已經翻臉。
納蘭澈有他的脾氣,他也有自己的做事方式。
明知道皇帝和皇後有謀害慕容玉姌的嫌疑,他卻不願意去將事情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