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做,將慕容玉姌置於何地?將他們的孩子置於何地?難怪玉姌會負氣出走。
什麼山海閣,什麼乾坤殿,從今以後,跟他蕭靖瑄,毫無關係。
於是,就近找了間茶樓。
以往都是與納蘭澈一同品茶下棋,今日卻是獨自一人。
索性上了茶館的二樓,靠窗的角落,視角正好,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與他的心境完全不同。
誰曾想到,竟然見到此人一直在試圖詆毀慕容玉姌。
起先還未曾注意,後來越發覺得此人很是可疑,像是故意在抹黑慕容玉姌,他便一直在暗中觀察他。
後來實在忍無可忍,便有了上麵那一幕。
“這位乃是榮昌長公主的獨子靖瑄公子。”夜寒月像二樓坐著的幾桌茶客表明蕭靖瑄的身份。
蕭靖瑄的名字,京城中誰人不知?溫潤俊雅,風采卓然,乃是京城第一公子。
‘京城五公子’也是應該靠邊站的。
不過他很少出現在喧囂吵鬧的街道,這些生活在底層的百姓自然不認得他。
夜寒月越發覺得蕭靖瑄和納蘭澈這兩日都是瀕於瘋狂的狀態。
他剛剛從宸王府出來,便聽手下說靖瑄公子這裏又出了問題。
竟然與一個刁民動氣,他真是太不冷靜了。
拉著蕭靖瑄下了茶樓,夜寒月命暗夜閣的悄悄的注意著那個扇子書生的一舉一動。
“你與墨卿何至於鬧到如今這般地步?”夜寒月從昨日到現在,幾乎被這兩人鬧到精神崩潰。
蕭靖瑄傾吐幾個字。“你不明白。”
“我如何不明白?可你的感情注定是空付東流,何須執念如此?”為了慕容玉姌,從小感情深厚的兄弟兩人反目,這像話嗎?
蕭靖瑄抬眸,驟然望進夜寒月焦急擔憂卻又無奈的目光裏。“你也認為我與玉姌的懷疑是錯誤的?所以你覺得我生氣,隻是因為玉姌?”
夜寒月反問道:“難道不是嗎?你真的懷疑皇上和皇後……”
蕭靖瑄沉默了半響之後,緩緩說道:“皇上應該不會這麼做。他為什麼要陷害自己的寵妃?那華貴妃與他有救命之恩,且兩人在南詔國的時候感情甚好。如今北疆和東海對我們東盛虎視眈眈,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陷害華貴妃,與南詔國翻臉?”
夜寒月垂眸。“所以你的意思是,皇後娘娘有很大的嫌疑?”
蕭靖瑄抿著雙唇,點了點頭。
夜寒月還是有些不理解。“可是她為什麼要害自己的親孫子。”
“也許她最想害的,就是華貴妃。可是她找不到機會,所以才會打了孩子的主意。”蕭靖瑄隻說對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