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大雨還在繼續,被濕透的衣服使身上體溫急促下降,但要撿木柴點火這些事情歐瑉赫實在做不來,先別說他鮮少有在外麵獨自過夜的經曆,在一個陌生環境他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一個瞎子還能奢求他能做什麼呢?歐瑉赫雙手抱臂,有點悲涼地想。乍然,後麵傳來東西摔到的聲響,他心頓時一緊,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人?他立刻站起身摸索著,手感傳來的是佛像,他正要再往前走,腳上猛然被一隻手抓住,手很涼,涼得有點不像人。
“誰?是誰?”看不見讓歐瑉赫的心更加緊張。
“救…救我…”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然後就不再有聲響。
歐瑉赫蹲下來用手去摸,直覺是一個女人的臉蛋,皮膚光滑細膩,再往下摸,手上頓時被什麼浸濕,他湊到鼻子上一聞是血的味道,這個女人受了很重的傷。他忙把她扶起拖到剛才的地方,用手去摸索著檢查她的傷勢,發現她不僅受了外傷還有內傷,若再不救她恐怕她撐不了太久。
一陣鳥鳴聲驚醒了剛剛才睡著的歐瑉赫。他揉了揉眼睛猜想應該是天亮了,驀然想起昨晚受傷的女人,用手去試探她的鼻息,發現她呼吸均勻,想必是熬過了一劫。他心裏的石頭剛剛放下,就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
“大膽登徒子,敢對本姑娘動手動腳,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歐瑉赫一愣,他立刻就知道是女人清醒了,低頭一笑說:“姑娘,你誤會了,昨夜姑娘你受了重傷,在下隻是幫你療傷而已,並無不良舉動。”
“哼!少在那裏假好心。看過本姑娘身體的人都要死。”冰冷尖銳的寒氣直逼歐瑉赫。
這個聲音好熟悉,歐瑉赫在腦海裏翻閱著自己曾經聽過的聲音。也許是他沒有作聲的關係,女人認定了他對自己的不軌企圖,劍在他皮膚上劃了一下,熱熱的血立刻就流了出來:“我看你是承認了自己的無恥齷蹉,今日我就送你去見閻王爺。”
“血月。”歐瑉赫猛然開口,讓對方也嚇了一跳。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名字?是誰派你來的?”
歐瑉赫嘴角挽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說:“看來我是猜對了,姑娘怎麼連自己要殺的人都忘記了。是在下的臉長得太普通還是你的記憶力太差。”
血月這才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半晌後突然頓悟,聲音更加冷冽:“昨夜那幫飯桶竟然沒有殺死你,歐瑉赫,你確實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隻是在下幸運而已。看來你們組織誌在我的藏寶圖,隻是我很奇怪,你們怎麼就認定藏寶圖在我身上呢?”歐瑉赫照樣一派雲淡風輕問。
“我們隻是聽命行事,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問。歐瑉赫,今天我們冤家路窄,如果你不肯交出藏寶圖休想活著離開。”血月威脅道。
歐瑉赫哈哈大笑起來:“就算我交出了藏寶圖看來也是不能活著離開。”影\"的殺手還沒有留過哪個活口吧。”
“少廢話,交出藏寶圖你可以死得更舒服一些,否則我就要你嚐嚐藍毒蜂的滋味。”血月覺得他的笑容是在諷刺自己。
歐瑉赫把她的劍輕輕一揮,哐當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血月,以你現在的武功別說殺我,就連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你也殺不了,何必還逞強。”
“你…”血月被人看穿自己弱點勃然大怒,一口血在她嘴裏噴出,身體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歐瑉赫不計前嫌把她扶起來說:“我說血月姑娘,你的脾氣怎麼就這麼暴躁呢。你的內傷這麼重如果還這樣亂發脾氣任神仙也救不了你。”
“走開!我的生死跟你沒有關係。”血月聲音虛弱的隻有歐瑉赫聽力這麼好的人才能聽得見。
“那可不行,昨晚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可不能輕易讓你就這麼死去。”歐瑉赫笑得很隨意。
“治好了我你會後悔的。”血月氣血虛無卻還是冷若冰霜。
“那就讓我嚐嚐後悔的味道吧。”這是血月聽到歐瑉赫最後的話,她已經毫無意思躺倒在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