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後娘娘,淮南王請旨,請陛下為凝格郡主與梓天嘯賜婚。”太後的貼身宦官說。
“哦,淮南王要選婿了?”太後睜開眼睛,瞄了瞄淮南王送來的奏折,“這梓天嘯是何許人也啊?”
“啟稟太後娘娘,那梓天嘯啊,正是前丞相秦府的大少爺,原名秦天嘯,不正是去什麼江南尋求名醫為母親治病的麼?”宦官仔細查看著太後的臉色,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如果這個君是一位女子的話就更難辦了,古語雲:女子心海底針,陰晴來去無定。自己能跟在這個女人身邊長達十年就是靠著看人臉色說話,而其他宦官已經換了十幾個了。
“她不是去給他母親找什麼神醫看病去了麼?”太後有一些詫異。
“是啊,太後娘娘明察,這小子不知道去江南做了什麼,聽探子回報,那個秦天嘯自從去了江南別院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不知道怎麼就會認識了淮南王的凝格郡主呢。太後娘娘,聽說淮南王一直蠢蠢欲動,會不會……”宦官說話隻說一半,這都是活命長久之法,至於之後的那半部分話,不同的人聽了有不同的想法,就會有不同的做法,這不是他們可以幹涉的。
“蠢笨如豬,一群飯桶!竟然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看不住,什麼沒出過府,這分明就是已經出去了不知道多少時日了,才會在淮南王府邸出現,淮南王也不是易與之人,這都已經談婚論嫁了,肯定相遇很久了!”太後暴怒之下摔了桌子上的奏章。
明目養神思考一會,喝了送上來的安神茶後,這才平息了一點怒氣,繼續問道:“那是那個秦天嘯娶凝格郡主,還是入贅淮南王家啊?”
“具體的不知,但是大婚是在淮南王府舉行的。”宦官答道。
“那應該是入贅了,依照秦丞相的,他兒子也不會差到哪去,如果是迎娶,就算再貧困也不會在女方府邸舉辦大婚。而且,他用的也是假名,並不是真名,如此看來,應該是沒有跟淮南王說過,淮南王久居淮南,就算朝中有眼線也沒見過秦天嘯,不知很正常。既然如此就不用怕了。”太後鬆了一口氣,好像很安全的樣子。
“娘娘,這是何意?如果是他入贅淮南王府,那麼有可能借淮南王之手……”宦官依然是吞吞吐吐。
“嗬嗬,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可知,讀書人都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這朝野之中、宮廷之中最忌諱的也最相信的就是怪力亂神了。淮南王沿襲至今,這個封號已經經過了幾百年,家族也有近十個,更是傳承了幾個朝代,雖然時常有人因為淮南富裕產生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但是從來沒有人成功。後來曆代皇帝都將自己的心腹大患都是又不能斬殺罷黜的人分封到那裏,的確才能過來沒有人能造反成功過。那秦天嘯既然是入贅,那麼就是淮南王的人,自然不可能造反。”太後很是高興,聽見他們有可能造反,眼中更是閃爍著興奮地火焰,絲毫沒有憤怒之情。
“那,娘娘的意思豈不是……”宦官好像瞬間明白了太後的想法。
太後點點頭,很是欣慰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這個宦官:“沒錯,我就是要他們造反,如此,我們就師出有名,而且,我們必能勝利,這樣就不用一天到晚擔心淮南王的虎視眈眈了。所以我們要再加把火……”
自那一次爭吵過後,文林和天嘯就再也沒說過話了,一直忙碌著大婚之事,經過兩個月的籌備,皇帝也已經下旨賜婚,這天就是天嘯的大婚了。
迎娶郡主公主的婚禮與一般人的婚禮不一樣,一般都是在女方家辦,也就是入贅,不過如果丈夫的地位較高,那麼迎親隊伍就隻會帶著公主郡主在他們的府邸所在之地遊行示意一下,然後再到夫家大辦。可是因為文林的摻和,本來應該去金陵秦府舉辦的婚禮莫名其妙地在淮南王府舉行了,搞得跟入贅似的,雖然言明是迎娶郡主,但是這種形式上丟麵子的事還是讓天嘯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