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說話?”
這話不知戳中了它哪個點,隻見它瞬間神情大變猙獰異常,保持著腦袋向後身子在前的姿勢,向著七月猛撲過來。七月疾身閃退,退到它的身後,祭出鎮魂鈴,鈴聲清越悠長。隻見那女鬼在鈴聲環繞下似被魘住,保持著前撲的姿勢停在不遠處。
七月邊搖著銅鈴,邊慢慢走近,聲音輕緩誘惑:“你為什麼來找我?”
那女鬼依舊低著頭僵立著,長長的黑發垂在身前,黑氣在身遭漫延,越來越盛。隻見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長大,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隻聽砰的一聲,炸裂當場,黑煙散盡,身影亦隨之消失。
七月一愣,它又自爆了。
隻是,它為什麼要選擇在她麵前自爆?
作為死靈,它一次次的重複這個動作,不會是無緣無故的。難道說,它是淹死的?可它身上明明清爽的很。或者說,它是喝水給喝撐死的?可正常的人,誰會那麼不要命的喝水?
七月隱隱覺得,這個死靈,應該是想向她傳遞一種信息,她說不出來,隻能靠這種方法表達。
可問題是,她看不懂她的形為表演藝術啊。
七月垂頭喪氣的走回屋內,門口那一地的碎片是剛剛她豪邁作風的遺留物,明天該如何向村長解釋。
她從破的門洞裏彎腰縮肩的鑽進去,攤在床上大大歎了口氣。如果陳行在,不知道他會不會修門。
隻希望,那摳門村長不會坑她太多。
這一夜,七月想了很多,最後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陳行走了幾天,音訊全無,起初七月有些鬱悶,他去報警怎麼連條信息都不回來,這山落裏雖然信號不好,但是個別點還是能接收到的。後來她想起來,她好像沒給過陳行號碼。
村長這次居然很爽快的給補好了大門,還沒有收錢。這讓七月有些難為情,之前那樣腹誹他,真是太不應該了。
那天夜裏消失的女鬼,再沒有出現。
這段時間,七月一有時間就去山腳下的小溪溝裏查探,看看哪有適合埋人的地方。可惜線索沒找到,石螃蟹倒是抓了不少。
這天,七月剛下山,就聽得村裏人聲鼎沸,一打聽才知道,是來了大批的刑警,帶著一溜兒的警犬。此時,正在村裏村外的溪流水坑裏翻騰。
據說是在找之前失蹤的那對情鋁。
陳偉鈺斜倚著村口的大楓樹下抽煙,本就長著一副桃花相,一襲白大褂更是襯得長身玉立姿容非凡。
本來這事與他無關,可前晚看他大侄兒連夜將祝黎從外地召回,又雷厲風行撥了一長串電話,整個大院都被他給翻騰了遍。
他也就坐不住了。
他這侄兒他了解,那是個人死在他麵前都不帶皺眉的。說好聽點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說難聽點,就是冷血!
所以他很好奇,他為什麼突然對一雙八杆子打不著的失蹤情侶感興趣了。
“老祝,你說他是怎麼了?”
“我哪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會說。
祝黎從小被陳行禍害到大,哪怕他現在是刑偵中隊特別分隊的大隊長,見著陳行,依舊隻有垂耳聽命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