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才八點多,七月堅持要先回家,張雲最近精神不太對,她有些不太放心。
臨分別時,七月咂吧著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陳行:“那個,你小叔,最近……嗯……幹嘛了?”
陳行眼神一眯,將七月堪堪壓在車上:“嗯?關心別的男人,你問過我嗎?”
七月對他這種無時無地不在宣誓主權的任性表示無語:“我在問你小叔。”
“小叔也不行,你眼底看見的男人,隻能是我。”
“是你是你是你,都是你啦。我不看,我閉上眼睛,我就問問行不行啦。”七月不自覺的撒著嬌,那氣急別扭又反抗不了的樣子讓陳行愉悅極了。
他嗤笑一聲,將臉埋在她的頸處,低低的笑著。
酥酥癢癢的氣息噴在七月頸間,成功的讓她又紅了臉。她不自在的迅速瞄了一眼四周,還好沒什麼熟人經過。這大白天的秀恩愛,她總擔心死得快。
她將手扶在他肩頭,低低的說:“張雲最近心情都不太好,她又不肯跟我說,我覺得應該跟你小叔有關,你對你小叔的事了解嗎?”
“她心情不好,讓你受氣了?”
聽話聽音,她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小叔都幹什麼了,惹張雲那麼生氣。”她低著頭抿了抿唇,又忍不住說:“他始亂終棄是不對的。”
哎,一邊是好閨密,一邊是愛人的親人,兩邊為難啊。
“這種事,你別操心了,都是成年人,自然會對自己的感情生活負責。”
“可是,看張雲那樣,我也好難過。”自己的感情生活很甜蜜,自然也希望好朋友能得到幸福。
“那就別看了,如果住在她那裏讓你心情不好,那我們就搬家吧,你又不是隻有她那裏可以住。”他又加了一句:“比如我家就一直很冷清,急需一個女主人。”
七月輕捶了他一下,這家夥,時刻不忘推銷自己。
歎了口氣,張雲不想說的事,她也不能一直去追問。陳行說得對,也許她該搬家了,雖然是好朋友,但一直住人家裏也不好。當初是為了驅邪,現在小雨已經走了,她也不應該一直住著。
找個時間,跟張雲說說吧。
揮別了陳行,七月慢慢的往回走。公寓大門口停著幾輛超大的卡車,不知道是裝修還是搬家,所以陳行的車子停在偏遠的地方,她步行著準備從側門進去。
剛轉進側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激烈的爭吵,聽聲音竟然是張雲和陳偉鈺。
七月擔心張雲會吃虧,緊走上前想去助陣,不過待看清情況後,她愣住了。
她看見張雲一巴掌呼在陳偉鈺臉上,打得陳偉鈺頭都偏了偏。那清脆的巴掌聲聽得七月都覺得臉麻。
陳偉鈺慢慢的轉回頭,盯著眼前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人,憤怒而不可置信。從小到大,從沒人敢在他臉上動手。
可看張雲眼底的委屈和痛苦,他閉閉眼睛,將她猛的按在牆上,低頭吻住了那張倔強的紅唇。
七月看著張雲被按在牆上不停掙紮的扭動,看著她不停捶打推扯的雙手,她僵在原地不知該不該繼續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