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歐陽墨的聲音傳來:“怎麼還不出去?是不是覺得懲罰不夠?”
夜殤愣了愣,搖了搖頭,道:“是!屬下這就去‘魍魎閣’。”說罷,就沒了人影。
歐陽墨歎了口氣,他還真想嚴懲夜殤,可是人心都是肉長的,縱使他在其他人麵前如何的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但在他在意的人麵前,尤其是慕容雨蝶,他卻永遠也狠不下心。
這幾日,雖說他日日都宿在慕容雲蝶那裏,可是沒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卻如同做賊般悄悄潛入他們的房間,看著慕容雨蝶不安的睡顏苦笑,慕容雨蝶心裏難受,他心裏又何嚐不苦澀?
他看著慕容雨蝶的臉,舍不得移開目光,小蝴蝶,你要我拿你怎樣才好?
他想起了夜殤的話,將手指輕輕搭在了慕容雨蝶脈搏上,確實沒有內力流動,但是他卻有了一個驚喜的發現,慕容雨蝶有孕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歐陽墨看了一眼,道:“進來吧。”
緊接著就是管家進來了,可歐陽墨卻是臉色一沉,周身散發著寒冰般刺骨的氣息。房間內原本溫暖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因為,管家的身後跟著的是歐陽熙。
……
歐陽昭坐在大廳的主位上,看著背對著她負手而立於門口的男子,淺笑道:“多謝皇兄幫助昭陽向母後借人。”
那人勾唇:“無礙,倒是皇妹心裏深沉,本王聽聞那歐陽墨最近過得不痛快,心裏可舒坦了。”此人不是原本應該在封地的歐陽宇,又是誰呢?
歐陽昭但笑不語,心中滿滿的都是厭惡。
她這個哥哥,她真是打心底的討厭,不學無術,不求上進,目光短淺,隻知道貪圖享樂,還想跟歐陽墨爭皇位。
真是笑話,人家什麼事都不用幹,父皇就直接把皇位給人家了,他還瞎摻活什麼啊?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哥哥。
要不是母後不喜歡她,她哪裏需要通過這個廢物來向母後借人?
歐陽宇轉過身,緩緩地走了幾步來到歐陽昭前方一米遠的地方就停住了,問道:“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隨機應變,到時候自會與皇兄說明。”歐陽昭看著歐陽宇的動作,心中冷笑。
其實又豈止她厭惡歐陽宇?人家不也眼巴巴的嫌自己惡心嗎?連那些低賤的下人也是這樣,表麵上對她畢恭畢敬,暗地裏卻罵她是女表子。
這點她可是看的真真的。
不過,這也正常,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每次洗澡都巴不得洗下來一層皮。
隻見歐陽宇皺起了眉頭,道:“本王知道了,有事便派人傳信吧。”
說罷,他就離開了。
歐陽昭閉上了雙眼,右手肘撐在桌子上,捏按著自己的眉心。
突然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行了個禮,恭敬道:“公主,顧學士請你去他府上一敘。”
歐陽昭睜開了眼睛,道:“嗯,吩咐下去,給本公主備輛不顯眼的馬車。”
那侍女應是,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而歐陽昭則回了自己屋子,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