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君某與她已有婚約(1)(1 / 1)

安北侯府會客前廳。

沈天竟不是坐在他的一家之主的主位上,而是坐在客位上。

此時的主位上,正坐著一名身穿深紫綢袍的年輕男子,麵如冠玉,豐姿俊逸,正從身旁一名年紀四十左右的男人手中接過一盞茶。

能讓沈天將主位讓出來的人,身份地位必然不尋常。

男子麵色沉靜,沈天卻是緊擰著眉,一直看著門外方向,麵上盡是不耐煩,忽聽得他語氣不善地對候在身旁的家丁道:“去看看沈高怎的還不將丞相大人請來!”

“是!侯爺!”家丁應了聲,連忙跑開了。

那坐在主位上的年輕男子見得這般,笑了笑,道:“沈侯這般急躁可不好。”

沈天連忙轉過身來看向年輕男子,即刻改了麵上的急躁與不耐煩,張嘴正欲解釋什麼時,忽聽得廳外院子裏傳來家丁們的嗬斥聲:“什麼人竟敢擅闖到這兒來!?”

而家丁這嗬斥的話音還未落,緊著便聽到一聲慘叫聲,再沒了說話之聲。

沈天倏地沉了臉,即刻站起身,又轉了身重新看向院中方向。

正有一名家丁驚慌失措地跑進前廳來,驚恐不安地一邊指著院中方向一邊對沈天道:“候,侯爺!他他他——”

因為驚恐,家丁連話都說不完整。

沈天盯著院中方向,麵色及眼神陰沉到了極點。

隻見方才那領了他吩咐去看沈高是否前來了的家丁此刻杵在月門處,大睜著雙眼,雙手捂在自己的肚腹上,而他的肚腹上,正插著一柄劍,正有血往劍刃上聚。

劍的另一端,握在一隻指骨分明膚色青白的大手上。

劍柄正握在君傾的手上。

那名家丁正瞪大了眼低頭盯著自己的肚腹看,一臉的驚駭。

然君傾卻不是“看”向擋在自己麵前的家丁,而是“看”向廳子裏的沈天,隨之麵無表情地將手中劍從麵前家丁的肚腹裏抽出,將劍還給了跟在他身後的君鬆。

那家丁捂著自己正汩汩冒著血的肚腹砰然倒地。

君傾麵色冷冷地抬腳從他身上跨過,朝廳子走去,那一臉的冰冷,就像就算他腳下躺了數百屍體,他也能麵不改色地從一具具屍體上跨過去。

沈天此時已從前廳大步走了出來,才堪堪跨出門檻便聽得他怒喝道:“君相這是做何!?”

沈天盯著君傾,眼裏盡是憤怒,卻又是在極力隱忍。

“不過是沈侯府上的下人不夠懂事,本相替沈侯操了一把心而已,若是沈侯覺得本相管教得好,也可將府上的下人都送至相府,讓本相府上的管家代為教習。”麵對怒不可遏的沈天,君傾則像是在說一件理所應當不足掛齒的小事一般,“也還請沈侯命人將其移下去吧,以免在這兒汙了帝君的眼。”

帝君——!?

與君鬆一齊並排站在君傾身後的朱砂聽到君傾這麼一說,稍有驚怔,不由稍抬眸看向前廳裏。

隻見一名身高約莫六尺,身著一件深紫色綢袍,麵如冠玉,龍章鳳姿,年輕男子正緩緩從廳子走出來,他麵上含著淺淺笑意,卻絲毫不減他身上那好似渾然天成的威嚴與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