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怒吼,風卷殘荷 081.人生如戲全靠演技(1 / 3)

門鈴響後,屋子裏傳來女人清脆的聲音:

“來了來了,別催。”

宋安戈看了我一眼,我挽著他的手都在顫抖,要不是他在用力,我連腿都要顫抖。

在孟以柔開門之前,宋安戈在我耳邊小聲說:

“沉住氣,你越優雅,他們就越慌張。”

果真,孟以柔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驚慌失色。

她愣了好幾秒,才下意識的想要關門,被宋安戈出手擋住,孟以柔回頭大喊:“老公,你快來。”

陳沉係著圍裙,右手還拿著鍋鏟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見到我之後,那眼神真的就像見了鬼似的,鍋鏟哐當一下就掉在地上了,隨後他拔腿就往陽台跑,宋安戈牽著我的手,很從容的關了門走了進去,悠然的坐在沙發上:

“跳吧,這麼高的樓層跳下去,也不枉當了一回空中飛人。”

相比起陳沉,孟以柔的狀態好了很多。

她將陳沉拉了回來,兩人雙雙坐在我們麵前。

我們誰都沒有先開口,我一直盯著陳沉看,他真的胖了好多,也曬黑了很多,給人的感覺就是人到中年的狀態。

或許是被我看著不好意思吧,陳沉低著頭,一聲不哼。

我看到他身上的圍裙,不由得冷笑一聲:

“陰曹地府走了一遭,回來後脫胎換骨,都會下廚做飯了?”

陳沉心虛的看了我一眼:

“後...後來學的。”

孟以柔白了陳沉一眼,挽著陳沉的胳膊得意洋洋的對我說:

“我家老公以前真的是什麼都不會,連鹽和糖都分不清,但他還是為了我學會了下廚,我不喜歡吃外麵的飯菜,太油膩,不健康,還很容易發胖,所以他就學了很多我最愛吃的菜,要不,你們今天也嚐嚐,他剛做好的,江離,你都沒嚐過我老公的廚藝吧?”

都到這個份上,被抓現行了,孟以柔還有心情在我麵前秀恩愛宣布主權。

我順了她的意:

“好啊,那我就嚐嚐。”

孟以柔笑著起身,說去端菜,被陳沉一把拉著坐下。

“江離,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笑著往後靠了靠:

“心靈感應啊,好歹你也是我的前夫,你從鬼門關回來了,我當然能夠感應到你,葬禮那天我們就見過的,陳沉,你見到我,為什麼要跑啊?”

陳沉裝傻:

“啊,我見過你嗎?我才回來沒幾天,本來想說死裏逃生的好不容易回來了,想去看看你的,但你不住在以前的地方了,沒找到你,這幾天正好想托人幫忙找找你的下落呢,你怎麼樣,過得好嗎?這位是?”

我和宋安戈十指緊扣,看了對方一眼,笑著說:

“我的未婚夫,你回來的正好,可以帶著你老婆一起來參加我的婚禮。”

陳沉擦著額頭上的汗,點頭說:

“一定,一定,份子錢不會少你的。”

我指了指屋子裏的空調:

“溫度開到最低了吧?怎麼?你還熱嗎?你以前最不怕熱的,現在好像變了點,發福了,看來地獄裏的夥食還不錯,怎麼樣,閻王爺沒把你們怎麼著吧?”

陳沉緊張到喉嚨都打結了,還在編瞎話騙我:

“那個...我們...我們當時飛機墜毀後掉入海中,幸好我們遊到了一個荒島上,直到最近才被人救起,所以...”

孟以柔接話:

“所以我們都曬黑了,才獲救沒多久,隻能先寄住在我妹妹家。”

鬼扯!

我毫不猶豫的戳穿他:

“陳沉,我記得你不識水性吧?”

陳沉慌了,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那個,我是不會遊泳,但我當時抓住了一塊浮木,所以一直飄到了島上。”

宋安戈拍著手掌叫好:

“這還真是現實版的漂流記啊,陳先生,恭喜你重獲新生,江離,看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真理,亙古不變。”

一聽到宋安戈說陳沉是個禍害,孟以柔頓時不幹了,起身指著宋安戈質問:

“你以為你誰呀,我們這兒不歡迎你,請你出去,江離可以留下來跟我老公敘敘舊情,你就沒必要在這兒礙眼了吧,要說秀恩愛求祝福的話,等你們結婚的那天,我們會送上的,夏二少爺。”

宋安戈很淡定的說: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夏二少爺,我叫宋安戈。”

孟以柔還想說什麼,被陳沉再次拉下坐好。

我攏了攏頭發,漫不經心的問:

“都說女人的嘴是最快的傳播途徑,陳沉,你老婆這八卦消息很靈通啊,才從荒島逃生回來,就對我的事情有所了解,我看你們不像是從荒島回來的,倒像是找到了桃花島主的老巢,在那兒休養生息了一段時間吧,怎麼,一年的時間都沒能鼓搗個孩子出來嗎?”

孟以柔恨恨的看著我:

“你跟陳沉結婚七年,不也下不出一個蛋嗎?我看你身邊的這個男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把你給踹掉,不會下蛋的老母雞,誰會娶回家當祖宗一樣供著。”

陳沉拉了拉孟以柔,兩人的眉目之間有了分歧。

倒是陳沉比較清醒,很直白的問我:

“江離,你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宋安戈抓了抓我的手,來之前他就跟我說過,對付這樣的人,一定要先軟後硬。

所以我站在一個老好人的位置上,很平和的對陳沉說:“你死後的這一年多,我不知道你是在荒島,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逍遙快活,陳沉,我們曾經是夫妻,古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倆在一起兩千多個日日夜夜,要論恩情的話,多多少少是有一些的,但你欠下了那麼多的外債,讓我這一年多來的生活都糟糕透頂了,現在你回來了,我希望你能幫我一起承擔這些債務。”

孟以柔急了:

“江離,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你就不能讓我們歇口氣嗎?”

我也不惱,依舊說著軟話:

“你也知道的,要是欠下的隻是幾十萬百來萬的話,以我的能力,幾年時間能還上,但你欠下的是上千萬的債務啊,我一個人真的承受不來。”

陳沉木訥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