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琛的房間內,從來沒有這樣沉悶過。
“你說的對,我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祁易琛低沉的聲音慢慢的說著。
程醫生吃驚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行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剛才也是心急口快,你別放在心上。”
誰知,祁易琛卻越發的陷入一種自責中,他看了看躺在穿上的南音,此刻的她,安然的睡著,像極了一個嬰兒。
他忽然開始懷念南音對他千依百順的可愛模樣。
程醫生看著他變得傷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輕鬆的說道:“行了,哥們,南小姐沒事,隻是因為疲勞過度,又沒有及時的補充營養,才會這樣的。”
“什麼?”祁易琛發現程醫生剛才完全是在戲弄他,朝著程醫生的胸膛打了一拳,當然一點也不疼。
程醫生給南音掛了一瓶葡萄糖,然後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程醫生意味深長的說道:“不要總是快要失去的時候,才想起來要珍惜。”
祁易琛自然是明白他在說什麼,可是這次祁易琛沒有糊弄過去,而是很懂的樣子點點頭。
房間內隻剩下祁易琛和南音,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無聲的看著她,似乎是要把她看穿。
“真是你為什麼要來到我身邊。”祁易琛喃喃自語。
南音的手指忽然動了動,祁易琛趕緊閉嘴,低聲問道:“怎麼?你是醒著的嗎?”
許久,房間裏依舊是空蕩蕩的,祁易琛不知不覺的趴在床邊上睡著了。
翌日清晨,薛曼麗聒噪的說話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哎喲,我早就說了啊,叫你不要去招惹那個小妖精!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祁氏現在正是做業務的好時機,你卻被老太爺發配邊疆!你說,你還有什麼時間在祁氏發展呀!”
薛曼易一邊幫祁遠整理行李,一邊嘮叨著。
祁遠正坐在電腦前忙著什麼,說道:“媽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萬一你兒子在國外忽然學術大有進步,爺爺又召喚我回來了呢。”
薛曼麗疼愛的白了一眼祁遠,她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祁遠身邊,摸了摸他的頭,說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知道說一些哄媽媽開心的話,我真是感動,你知道嗎?易琛就從來不會跟唐欣愉這樣說話呢!”
說著,薛曼麗一副得意的樣子。
祁遠握著薛曼麗的手,說道:“媽媽,隻要我們母子平安,我別無所求。”
薛曼麗更加感動,可是她也說道:“小遠,你與世無爭是好的,媽媽也可以跟著你過這樣的日,但是我們是在祁家,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不一定不來欺負你啊!”
說到這裏,薛曼麗就想起來甄曦的事情,不由得覺得後怕,如果這件事情跟薛曼麗有關,她都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度過難關,很有可能被感觸祁家。
祁遠是最不愛聽這些話的,他對做生意完全沒有興趣。
“好了好了,媽媽知道,你最不喜歡聽這些話,可是媽媽也是為了你的著想啊,現在祁家還有老太爺主持公道,等他老人家百年後,祁家還不定是什麼狀況呢。”薛曼麗自顧自的說道。
祁遠警覺的提醒道:“媽媽,別再說了,小心隔牆有耳,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經常給你打電話。”
這時候,有人敲門,薛曼麗不情願的去開門,她幾乎是猜到了是誰。
“二太太,二少爺的車到門口了,請二少爺抓緊時間啟程吧。”樸叔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但是語氣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樣子。
樸叔在祁家服務多年,一向是祁老的心腹,薛曼麗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好的,小遠馬上下來。”薛曼麗關上門,快步走到自己房間,拿出鑰匙,打開一個櫃子,她神色慌張的拿著一張卡,走到祁遠身邊。
隻見祁遠已經背著雙肩包,拖著行李箱,正準備出門呢。
“兒子!”薛曼麗走到祁遠身邊,拉著他的手,淚眼婆娑的說道:“這次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現在國際上的政治形勢也不明朗,你這麼一個單純的孩子,媽媽實在是不放心啊!”
“媽媽,我都成年了,也不是第一次出國,放心吧!”祁遠寬慰著她。
薛曼麗把銀行卡塞到祁遠的手裏,說道:“這是媽媽的一點積蓄,你拿著,在外麵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用錢,千萬不要跟人起衝突,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