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體育課盧可欣就不斷地找話題和曾小桓聊天。
“我叫盧可欣,是設計學院的,你叫什麼啊?”盧可欣滿臉笑容的拉起曾小桓的手。
“曾小桓,學會計的。”曾小桓微笑著說,她覺得自己當時的笑容一定很僵硬。
“啊~是嗎?你名字我好耳熟啊,你是哪裏人啊,哈爾濱麼?”盧可欣驚訝的問。
“是啊,你怎麼知道?”曾小桓心頭一緊。
“真是你啊,我聽我男朋友提過你,孫海你知道吧,他說有個他以前一個班的同學也在這,真的好巧啊!”盧可欣說著拉著曾小桓的手高興地跳了起來。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我和孫海是開學碰過一麵,你們是一個專業的吧?”曾小桓笑得很勉強。
“恩,是一個專業的,我在一班他在二班,但是我們平時兩個班一起上課。”盧可欣說。
“哦,那你家是哪的啊?”曾小桓覺得自己像查戶口的。
“我是吉林白城的,我們設計院就是聽著挺瀟灑,其實作業可多了。”盧可欣有點驕傲的說。
“哦,吉林離哈爾濱挺近的啊,你放假來哈爾濱玩兒可以找我啊。”曾小桓漸漸進入了演戲的狀態。
“真的啊!那太好了!正好我在哈爾濱沒什麼同學,哪天你有時間我和孫海請你吃飯啊小桓。”盧可欣的眼睛亮了起來。
“好啊嫂子。”曾小桓笑著輕輕推了一下盧可欣,曾小桓覺得要是自己可以變成章魚的話一定會勒死麵前笑得花枝亂串的盧可欣。
幸好每周隻有一次體育課,幸好自己站在盧可欣前麵,不然每節體育課都要麵對盧可欣的後腦勺曾小桓會抓狂的。
墨菲定律非常的準,你越不想見到一個人時,她越無時無刻的經常在你身邊冒出來。
自從曾小桓認識了盧可欣,就經常能碰到她或者她挽著孫海,每次曾小桓都會淡定的打招呼,或者遠處看到他們兩個還沒發現自己時就趕緊躲起來,曾小桓覺得自己的抗打擊力不亞於韓冰了,說不定哪天也能對街頭發婦科醫院小廣告的人問:“韓式**長什麼樣啊?和中國的有什麼區別麼?”
有很多人像曾小桓這樣害怕孤單卻又習慣一個人,想去接近別人卻先給自己戴上保護的麵具,經常性的心口不一自欺欺人,說的好聽點叫缺乏安全感的自我保護,不好聽的就叫有病。曾小桓最討厭自己一個人吃飯的時候碰見盧可欣和孫海。
這天上午曾小桓沒課,她打算賴床到中午,正迷糊著手機響了,這麼早她以為是韓冰打來的就看都沒看就接了。
“喂~~~”曾小桓懶洋洋的喊道。
“喂,小桓嗎?我是盧可欣。”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令曾小桓迅速皺起了眉頭,好好的一個早晨就這麼毀了。
“可欣啊,你有事嗎?”
“小桓你們今天上午沒課是吧?我們寢室大姐胃痙攣住院了,我們得去照顧她,你能不能替我去上節課啊,這節課的老師點名特別嚴沒法直接逃課。”盧可欣在電話那頭很著急。
“這…我不知道你們教室在哪啊。”曾小桓絞盡腦汁的想推脫掉。
“沒關係,一會兒我叫孫海去你們樓下接你,拜托你了好不好。”盧可欣說。
“恩,好的,你去醫院吧。”曾小桓真的很想念孫海,日思夜想的人卻偏要以這種理由才能見麵,但是是機會就要把握。
曾小桓穿好衣服等孫海電話,她想看看孫海的教室、孫海的同學、孫海上課的樣子。
快到九點的時候孫海來電話了:“我到你們樓下了,你收拾好了下來吧。”一路上兩個人都沒什麼話,曾小桓覺得有點尷尬,她代替盧可欣陪孫海上一節課而已,可是她愛孫海愛了這麼多年。
“你吃飯了麼?”孫海問。
“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這天還有點熱。”
“可欣她們大姐病的嚴重嗎?”
“不知道啊,應該沒什麼事兒,以前也這樣過。”
“哦,沒事就好。”曾小桓低聲說。果然,這麼久沒聯係兩個人都沒什麼共同話題了,想起以前在班級出黑板報時和孫海打鬧的場景,曾小桓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