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條絕對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機會,呐喊一聲,身先士卒著當先衝了上來。
“我打——”
倒地的常無碌突然叫吼一聲,雙腳亂踢,到嚇退了圍上來的眾人。
“他的拳腳很重的,大家小心點。”
李三條認為常無碌的雙腳跟他右臂拳一樣重,告誡大家小心。如此一來,倒救了常無碌一命。
也隻有常無碌自己明白,剛剛那雙足一踏隻是虛張聲勢,銀樣鑞槍頭,毫無半點殺傷力。也是借這機會,他站身起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圍在正中。
“看來,逃不了了。”
人也隻有在完全陷入絕境的時候,才能超常發揮自己身體內的潛能量。也隻有再無退路之時,才會產生背水一戰的念頭。也隻有到了這個時候,常無碌的心倏是平靜下來。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穿過包圍圈人與人身體間的縫隙,他才看清楚: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前,站著兩位自己萬分熟悉的人——林曉嘯與許若楓。
當然在他二人身邊黑如鐵塔的暴黑他也看見了,隻是對其視若不見。
“又是他。好,很好。如果注定我今天會掛在這裏,我臨死前也要拉他做墊背。”
默默回想著這兩年半磊積起來的挨打經驗,他決定以他異於長人的抗打忍耐力做為衝殺到林曉嘯麵前的唯一籌碼。當先選擇離林曉嘯距離最近的方位,猛然一聲斷喝:“我打——”
完全不在顧忌自己招法的破綻,隻是想像著臨摹多天——李小龍龍哥那爆發性的拳打中心線的直拳,對著認準的一位青年用力的擊了出去。
右臂力道如洪,威勢勢不可擋,陡一接觸人體,人體便痛苦的栽倒下去,一時半刻也休想站起身來。
“呀!別傻愣著當拳頭靶子,金語堂的口號,‘丟命不丟人’。給我宰了他。“不識曾經藏在何處的短刀,拿到李三條的手中。短刀一舉,劈頭朝常無碌砍下。
刀光閃爍寒陽光線,直懾人心。
仿佛沒有看到李三條這邊的短刀砍來,常無碌一拳打到麵前那人,邁步便衝了出去,直奔遠處的林曉嘯殺去。
也是無視任何攻擊的一路狂衝過去,反到輕意的躲過了李三條這一刀之厄。
李三條刀落之處,常無碌早已經跑了出去。氣的他“哇呀呀”怪叫著,掄刀追下。
常無碌完全無視對方拳腳的相加,隻是一味著用右臂揮出那一直拳,中拳者哪怕是被打在手上,還是腳上等不足至命的地方,也是痛苦哀號倒地,暫時散失了攔擋的能力。
“砰砰砰!”
常無碌身子中了一十三拳,二十五腳,亦還有李三條不輕不重的三四刀砍。終於跳出了麥田地,奔殺到公路上來。
“唰!”
身後李三條一刀砍來,正中常無碌左肩。
常無碌疼的嘴角一哆嗦,猶如愛傷的野獸般,怒吼一聲,反手右拳打到李三條的前胸上。如擊敗革,李三條又被打回麥田,呻吟不止。
眼望著林曉嘯,常無碌任由短刀掛在自己左肩上,也不取下來。
“林、曉、嘯,吃我一拳。我打——”
帶著全部的怒火,常無碌右拳對著林曉嘯徑直砸下。
“媽呀!黑哥救我。”
林曉嘯,急往暴黑身後閃去。
暴黑眼中棱芒微微閃爍,輕伸右手中食二指,繞過常無碌的拳頭,夾住了他的右手腕。莫大的攻勢,隻在他二指輕輕伸動間,靜止了。
常無碌怔住了,感覺中一股堅固的力量,勞勞將自己的右臂夾鎖在空氣中,而自己又掙紮不了分毫。
“少林真傳鐵臂功,銳意磨練持苦恒,練成兩臂硬如鐵,寒暑不停練十冬。這是鐵臂功的歌訣,你應該很熟悉吧?”暴黑雙目如電,問道。
“鐵臂功歌訣?沒聽說過。”
常無碌用力掙了幾掙手臂,仍是沒有掙脫暴黑的中食二指。
“難道你用的不是少林鐵臂功,這到怪了。”暴黑麵露狐疑之色,雙目緊緊盯著常無碌的臉麵,見他並不是假裝不識,倒有幾分相信他了。
“估計你練的是一種與少林鐵臂功類似的功法,似乎又比鐵臂功略勝一籌。鐵臂功隻是做用在雙臂上,而你手臂與拳頭同樣如鐵。不錯,不枉哥我來一次。”
他突然伸左手將常無碌左肩上的短刀幫他拔了下來,鮮血如注噴出,常無碌痛的冷汗直冒。
暴黑將夾住他右腕的二指一鬆,對林曉嘯一指,說:“送他去醫院,好好照看他。”
“黑哥,他可是……?”
暴黑一聲冷哼:“若是還認我是你黑哥,就聽我的吩咐去做。否則你的事情哥不管了。”
“好。”林曉嘯用力一咬牙,雖然他有一萬個不願意,但也不敢得罪眼前的這位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