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無碌,算你走運,你的醫藥費,我林大少全包了。”他故做豪爽的說。
常無碌用右手捂著仍是血流不止的左肩,連理不帶理林曉嘯的。知道有那位黑鐵塔般的大漢在,自己根本近不到林曉嘯身前,轉身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喂!”暴黑突然叫他道。
常無碌停下身子,等著他的話語。
“你真的不用去醫院?”暴黑臉色有些怪異的問道。
“不用,謝謝。”常無碌不冷不熱的說。
暴黑點點頭:“好,給你一月個的時間,好好保養你的身子。一個月後我再來找你?”
“找我幹什麼?”常無碌問。
暴黑答:“打架。”
常無碌眉頭一皺,最後還是說道:“好,我等你來。”邁步走了出去。
“是個硬漢子,看來以前我們還是小瞧了他。”常無碌沒有注意到:此時公路邊已經站滿了自己學校及外校路過的男女學生,皆對他暗挑大拇指。
常無碌此時有些意識模糊,隻是用自己的意識告訴自己:“我,不能在林曉嘯麵前,倒下身去。”
他慢慢的走著,隻到走到了拐角處一處亂草堆中,再也堅持不住,才栽下身去。
目注著常無碌消失不見,林曉嘯才敢問暴黑道:“黑哥,為什麼要放過他?”
“因為他現在隻是強弩之末,哥勝之不武。記住,在我找他之前,不許你對他動手。”暴黑說完邁步走了出去。
“黑哥,坐我的車吧,我送你。”林曉嘯急忙喊道。
“不用。哥自己想走走。”暴黑頭也不回的走去。
林曉嘯無奈,眼望許若楓。
此時的許若楓,完全震驚在常無碌剛才血戰李三條及手下十幾人的畫麵中,眼望著麥田內,依舊呻吟不起的十幾人,再眺望常無碌遠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若楓,我送你回家吧!”
許若楓微微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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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無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昏倒前的那亂草堆中。身下是柔軟的床,身上是溫暖的半新半舊的棉被。
揭開被子,赫然發現自己內外衣服早被除盡,一條條潔白的紗布,如裹肉粽子般將自己全身上下裹起。
他掙紮著想站起身子,又發現下身早已經完全麻木,完全動彈不得。
“這是怎麼回事?這又是哪裏?”
常無碌開始慢慢回憶起自己愛傷至昏倒的全過程,而被人移到這個床上,纏上紗布這些在記憶中則完全是空白的。
“是誰救了自己?”
他開始打量起眼前這間房子。
這是一間不算豪華,也不算簡陋的房間。白色的天花板上,吊著一盞紅褐色的節能燈,而燈外罩著透明度很高的白色燈罩。一串風鈴,幾隻紙鶴圍繞在四周,靜靜懸掛。
米黃色的組合衣櫃旁,一用來梳妝用的大鏡子前,排列整齊著數十樣女式用品。淡淡的清香,如蘭似麝,令人聞之心曠神怡。
種種跡像說明,這裏分明是位女子的房間。
“是位女子救了我,而自己身上的衣服與紗布莫非也是……”無由來全身燥熱起來。隱約間,聽到一女子清淡的歌聲傳來:
“你的四周美女那麼多,但是好像偏偏看中了我。恩愛過後就不來找我,總說你很忙沒空來陪我。你的微薄裏麵辣妹很多,原來我也隻是其中一個。萬分難過問你為什麼,難道癡情的我還不夠惹火,傷不起真的傷不起,要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暗地……”
這是網絡上曾經流行的一首王麟的《傷不起》,由此女子口中唱出來,沒有一絲憂愁感,反到是一種全無煩事的清快。
“這是一位怎樣的女子,聽聲音應該不會大自己很多。”正在他胡思亂想間,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帶著一首《傷不起》,一位年青貌美的女子出現在常無碌的眼簾中。
此女子年齡在十五六歲間,上身穿白色休閑服,下身白色休閑褲,一張吹彈得破的粉頰上,笑時酒窩深陷。一對明眸如天上星光,一閃一閃的滿布靈秀之氣。滿是可愛的小瑤鼻,見到床上的傷員——常無碌醒來,輕輕一提,收住了吐出口的歌聲。
如活潑的小鹿般,蹦跳到常無碌的床前。很是可愛的問道:“你醒了。”
見女子毫不避生人,表情自然輕快,常無碌自己到有些不自然起來,羞窘上臉:“呃,醒了,是你,救了我。”
那女子見常無碌一個大男孩,見了自己未語臉先紅,羞窘成這樣,倒覺好玩至極。突然將粉嫩的小手,伸到常無碌的額頭上一捂。眼睛微眨道:“別動,我給你摸摸頭上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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