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一百零七章 氣死人(1 / 3)

季舒望沒想到楚長歌毫無征兆的在船上住下了,季舒望送飯菜的時候聽到一聲嘔吐聲,以為是楚長歌出事了,衝進了房間。

“怎麼回事?怎麼吐成這樣?”季舒望沒什麼經驗,也不懂女人的事情,隻以為楚長歌生了病。

明雪笑了笑,“季總管別擔心,小事情而已,女人總要經曆的。”

季舒望便沒再問下去,臉皮一薄趕緊轉換話題,“王妃如此明目張膽的上船,難道不怕別人知曉你的身份嗎?”

楚長歌搖頭,“沒關係,這件事也瞞不住了,還不如大方一點。”

兩人說著話,阿離從外打探消息回來,喝了兩杯水才喘過來。

楚長歌不著急等她平緩了才開口詢問,“宮裏怎麼樣了?”

阿離大快人心道,“鳳馨自然是沒有你這般好命了!”

聽說鳳馨痛了一天一夜才開始小產,那種傷痛可想而知。

楚長歌聽聞鳳馨的情況,她絲毫沒有覺得對鳳馨虧欠,反倒是有中自作孽不可活的爽快。

但是對於紫眠,楚長歌不由得傷神,她做不到心平氣靜。

楚長歌想著紫眠的樣子,他隱忍著一切卻未曾反駁和解釋,即便是麵對她的不信任,他也是如此的鎮定。

到此刻,楚長歌才發現她竟從未深刻了解過紫眠。

季舒望見阿離回來了,立即上前,“阿離,你給王妃瞧瞧,她這兩日一直都在吐,是不是身子出什麼毛病了?”

明雪趕緊上前拉著季舒望,“季總管,你怎麼還是不懂?真的是什麼事都要管。”

見狀,楚長歌不由得發笑,明雪也算是逮到一個能被她說教的人了。

此刻,門外船上家仆敲門,“季總管,船下有人求見。”

季舒望略顯煩躁,“不是說了這幾日船上不待客,不見人。”

家仆也很無奈,“這人我們推不掉啊,來頭太大了。”

季舒望想著這都城之人都知道他這縱橫坊的規矩,不見就是不見,誰人也不能強求,怎麼還有人敢如此不知規矩?

季舒望帶著人走到船頭往下望去,隻見華麗的馬車寬大無比,比往日那些達官貴人的還要繁複幾倍,馬車旁站著一個裹著玄色長袍,金冠束發的男子。

隻看一眼,季舒望這心便猜到了幾分,想著船中的楚長歌,她連皇上都招來了?

季舒望不急不躁,抬手,“放船梯!”

言翊留下了身後的侍衛,自己帶著一個全公公就上了船,看著眼前的季舒望心底默默誇讚了一番。

言翊想季舒望怕是已經猜出他的身份,還能如此冷靜,也不愧為楚長歌手下的人。

思及至此,言翊不由得想笑,當初不歸順的寧府,經由查探竟然由楚長歌私下管理,看來那個沒死的寧夫人也不過是個幌子。

季舒望輕聲開口,“這位公子,今日縱橫坊不待客,若是公子尋物而來還請回去,改日再來。”

言翊沒有生氣,反倒是大笑兩聲,“縱橫坊在這都城名號響亮,何時連生意都不做了?你這背後的人做事不算明白,我若是看中了,即便是萬金也舍得。”

季舒望知曉言翊有這本事和口氣,可是寧府落魄,他連一金都未曾施舍,今日也別怪他不顧身份。

言翊見季舒望不說話,便湊近他,“縱橫坊背後是寧府,寧府雖有寧夫人,不過朕可聽說了,論本事還是王妃的最大,今日朕不尋物,而是尋人。”

季舒望身子略僵硬,楚長歌倒是說得不錯,她的身份也瞞不住,還不如幹脆大方一些。

季舒望微微行禮,“不知是皇上而來,失禮了。”

阿離突然衝了出來,說道,“季總管,皇上既然來了便讓他進來,王妃已經備茶了。”

言翊越過季舒望進入船中,穿過各個房間,上了二樓,阿離替他推開門裏麵便飄出淡淡茶香,還混了一絲藥味。

楚長歌所謂的備茶也不過是為了遮掩這滿室的藥味罷了,言翊不點破看著楚長歌在麵前行禮起身。

即便是此刻,楚長歌的臉上找不出一絲的悲傷,除了臉色蒼白如紙外再也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

言翊看著她盯了許久,不顧眾人的目光,上前扶住她,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身旁,“別動了,有下人在不需要你動手,好好坐著。”

明雪見狀替言翊和楚長歌倒了茶,言翊喝完自己的茶將楚長歌麵前的茶也一並喝了,“你這身子不適合喝茶,我帶了補身子的東西,明雪你拿下去煮一下。”

明雪微愣,她沒聽到皇上自稱朕,又沒看到皇上責怪的意思,難道是她看錯了?

楚長歌皺眉,挪動身子遠離言翊,“不知道皇上此番前來何事?”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言翊繼續品茶,“楚長歌,你幫著皇後除掉鳳馨的孩子,按道理我應該來問罪,不過……”

言翊抬手扼住楚長歌下顎,兩人不得不靠近對視,言翊的眼眸裏含笑,英俊的臉上少了肅殺威嚴,隻是單純的笑意。

“不過,鳳馨本就不是重要的人。”言翊的手拂過楚長歌的臉頰,兩人越發靠近。

楚長歌下顎疼痛不已,但是嘴裏卻不肯溢出一句求饒的話,“那又如何?沒有鳳馨娘娘,皇上的女人隻會多不會少,你又何需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要的你給不起!”

全公公在一旁聽聞,立即斥責,“放肆!王妃,這話是你說的?”

言翊抬手讓全公公住嘴,目光卻切切火熱盯著楚長歌不放,“是我給不起,還是你心裏隻有紫眠這個人?你搬離王府難道不是因為紫眠和鳳馨的事情?鳳馨那個賤人對紫眠念念不忘,想必紫眠對她亦是如此,不然你都這樣還要離開王府?”

楚長歌奮力拉開他的手,一口咬住,直到嘴裏血腥味充斥才鬆開,“我不會成為任何一個人的女人之一,我楚長歌就算是孤獨終身也不會再和任何一個女人爭男人!”

言翊雙手握拳,任由手上傷口流血不止,他看著楚長歌,心裏明明想要得到,但是楚長歌這句話就像是死刑一樣,注定他得不到她。

言翊起身,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你好好休息,補品我會讓人送來。”

說罷,言翊甩袖離開。

阿離這次上前擦了擦楚長歌嘴角的血跡,一旁的季舒望看著都捏了一把汗。

季舒望上前道,“王妃,你何苦去惹怒他?這樣豈不是……”

“季總管,你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情,我隻能告訴你,就算是今日王妃咬下皇上一塊肉,皇上也不會生氣的。”阿離拍拍胸脯保證道。

季舒望愣神,這後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長歌倒了杯水漱了漱口,用帕子擦去嘴角的水漬,“越是危險的獵物,你就得越靠近這樣才能萬無一失,更何況言翊此時沒有陪著鳳馨而是來尋我,足以說明一件事。”

季舒望和阿離望著楚長歌,沒想到處到底是什麼時期。

楚長歌目露恨意,“不管我是不是紫眠的妻子,言翊都想得到我。”

季舒望這心咯噔了一下,趕緊阻止,“你想以身試法?你知道結果嗎?你一心想幫紫眠王爺,你去接近言翊,後宮饒得過你?這天下人怎麼想你?就算你最後能幫王爺除掉言翊,到時候這天下也容不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