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將狩獵時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楚長歌,開始楚長歌並沒有覺得不妥,但是當沉央說那群人的目的在紫眠的時候,她陷入沉思了。
沉央冷靜道,“當時那麼多人,想要弄清楚很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目標是紫眠。”
“如果是他,有些說不通,這裏是他的地盤,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楚長歌皺眉,身子又不由得緊張起來。
沉央搖頭,“話雖如此,但是那林子裏有什麼會出什麼事都是未知的,即便是他真的出事隻要將一切的事情都推到那頭畜生身上即可。”
沉央的話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有人會在林子裏對紫眠下手。
“那你們為什麼不說?”楚長歌在猜想下這個決定的應該也是紫眠。
沉央看她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繼續道,“他現在死活也不會告訴你發生什麼的,就算是真的發生什麼他也寧願一個人承擔,不過他不說,我想他還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楚長歌不悅的看著窗外,竟然這些人都幫著他瞞著自己。
話已至此,沉央抿唇,突然笑道,“對了,可別說我沒幫你,他受傷了沒和你說吧?”
沉央話音落下,楚長歌掀開車簾喊道,“停車!”
馬夫將車停下,楚長歌跳上馬往前衝去,沉央目光深意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苦笑,“我教她騎馬不是用來做這些的。”
一陣小聲的哽咽引起了沉央的注意,他錯愕的看著衿心,怎麼又哭了?
衿心打看到他開始就很緊張又很膽小,當時為了楚長歌他不得不娶一個女子,衿心見他怕應該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至少當時他是這麼想的。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有些亂套了。
“你到底在哭什麼?”沉央耐著性子,又特別小心的開口,“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麼?”
衿心一個勁搖頭,搖得沉央都快沒耐心了,她低著頭突然開口,“臣妾是替皇子不值得,皇子那麼喜歡姐姐為什麼要幫她回到那個人身邊,皇子明明那麼好,為什麼要過得那麼苦?”
啊?沉央掏了掏耳朵,還以為聽錯了,即便是楚長歌在身邊也不曾這麼直白誇過他,好像多半是鬥嘴罷了。
沉央一直覺得隻要自己變強就會成為楚長歌的依賴,但是他變強了,卻發現一件事,楚長歌對誰都堅硬無比,因為她所想依賴的不過就那個他罷了。
想著,衿心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皇子,我知道我什麼都配不上你,但是我一定會陪著皇子,不管皇子做什麼我一定會陪著你,我不是姐姐,我不會離開的,皇子一定不要傷心!”
沉央覺得自己心頭最柔軟的地方被人撓了一下,所以說楚長歌看人心太準,知道他怕寂寞,知道他怕不被人需要,還故意找個這樣的麻煩人給他。
“好了,你跪在地上冷不冷?還有你穿這麼多臉那麼紅,你到底是熱傻了還是冷瘋了?”沉央玩笑的捏了她一下臉。
衿心摸了摸被他觸碰臉頰,“我……”
想了想,她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誰能幫幫她?為什麼一見到他就緊張的快要窒息,剛才還說那麼多羞人的話。
……
楚長歌的馬攔住了紫眠的馬車,馬夫還好及時拉住韁繩,看到來人馬夫也是嚇得不知所措。
“安……安夫人,您這是?”
楚長歌將手裏的馬鞭一甩,就跨上了馬車,裏麵的紫眠聽到她來了快速的拉上衣裳,換的藥也一並掃入盒中。
楚長歌看他額間有薄汗,又想他也是個嘴硬的人,便摘下麵紗笑著靠近他,“皇上你這表情似乎不大願意我來。”
紫眠不落痕跡係上衣帶,“坐吧。我現在可不敢惹你,你看看這後麵哪一個不護著你?”
楚長歌忍笑,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揉了揉胸口,紫眠見狀將她拉到懷裏著急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點頭,“天氣不太好,以前的傷口泛疼,聽說你這馬車上有很多以備不時之需的藥,要不然給我抹一點?”
紫眠麵對突然撒嬌的楚長歌,眼底泛起詭異的光芒,扣住她肩膀的手越來越用力,“去阿離那問問,她的藥見效比較快。”
“是嗎?這麼說你不樂意幫我上藥?畢竟阿離和夜行一輛馬車,我這箭傷可是一直刺穿後背,那我豈不是……”楚長歌微微眯起雙眼,看著他閃躲的目光。
紫眠咬牙,楚長歌一定是有備而來,不能上當,但是這心跟著她的一舉一動卻翻滾不斷。
楚長歌見他不為所動,拔下頭上的發簪將腦後所有的發絲盤起,背對著他,“幫我上藥吧。”
說著,楚長歌解開衣裳,露出裸露的後背,嘴角卻竊喜。
紫眠心中歎氣,“你是來勾引我的?現在不太方便,要不然等回宮……”
“不方便?怎麼不方便?”她突然轉身眼眸閃爍的靠近他,一把抓住他的衣帶。
楚長歌的動作剛好碰到了他的傷口,他自己都不禁一身冷汗,微愣的時候楚長歌的手已經伸了進去。
“怎麼傷的?”她小心解開他的衣裳,腹部又一道長長的擦痕,像是箭傷。
紫眠握住她的手,“皮外傷,而且我受傷一定不能讓外人知道,免得節外生枝。”
楚長歌抽手,“哦?原來我是外人,看來我白來了。”
她作勢要離開,被紫眠拉回懷裏,“別動,我平靜一下,畢竟這是馬車。而且你想這樣出去?”
香肩外露,零星發絲散亂,她要是這樣出去,鬼才信他們沒做什麼。
他嗅著她的發香,“長歌,這件事你能不能不插手,你就這樣靠著我就行了,已經沒有需要你去阻擋的風雨了,一切有我。”
他太害怕她出事,害怕她再一次卷入凶險,更害怕再失去她。
楚長歌心頭一軟,話到嘴邊卻還是咽回了肚子,讓她楚長歌服軟的人隻有他了。
……
紫眠為了保護楚長歌,還是將她與沉央安排了別館,這樣至少不會再那麼引人注意,隻是少看了她幾眼罷了。
楚長歌得知他相安無事,也決定隨了他的心意,不去過多插手這件事,但是若叫她完全不管這件事,她辦不到。
畢竟憐惜與她之間還是有許多賬沒算清楚,一筆一筆加在一起,憐惜早就死不足惜了。
楚長歌剛進別館就聽到白落和沈言蹊的聲音,這才想起這兩個人沒能跟去秋獵,也是因為這兩人身份實在是特殊,畢竟在東國白落曾是聖女,一個被處死的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