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人生如隻如初見 第七十五章:冬季來了(1 / 2)

窗外傳來煥熙天真無邪的聲音:“快來看呐!鷹!”

她踩著層層落葉上,蹦跳著,“快來看呐!”枯枝葉發出“沙沙”地聲響。她腰間的玉佩在她的腰帶扣上“叮當”地輕快地響著。鷹在她的雀躍聲中,發出了一聲長嘶,驚空遏雲。

秋季末尾的祭神儀式已經結束了有段時間了,宮廷也算是安靜了下來。

由於禦軒大量的挑起戰爭,已然在世界版塊的一腳留下他們族人的印記,世界格局將麵臨著挑戰。作為靈族的和平峰會的中心——克諾洛斯城,倒是一直繁忙,宮廷內的議事不斷,大臣們魚貫而出,時而悶著不作聲,惺惺地離開,時而,又拳腳相向,羞態百出。

隨著老鷹的遷徙,冬季來臨了。還不知道初冬的第一場雪要什麼時候降臨,鷹獵儀式卻悄然而至。宮中的人早已議論紛紛,關於五親王的事跡不脛而走,就連民間都流散著王者與五親王在艾爾城曾發生過鏡花水月之事。

在世界議事當頭,大臣們也不忘焦頭爛額處理這些“瑣事”,他們相互之間以尋求意見與慰藉,看如何來處理此等差事。

眾人皆搖頭,“家事該由家族內部來處理”的緣由將此事,起報給了良——卡文羅蒙三親王,希望他能予以指點。

自從文殊的離世,良像是瞬間長大的孩子,不再去尋花問柳,倒是更專注起了國事家事。日夜與王者,不辭辛苦地奔波,也是讓諸位大臣為這個國家捏了把汗。(順便一提,自從王者歸來,光琪——二親王作為代理王者,便隱居其後處理起後宮的管製。)

良坐在三重門的後麵,眾臣跪拜在他的殿堂之外,祈求他能國家之安定出謀劃策。良身邊的丸從群臣之中緩慢地遊走,它的皮毛擦過大臣的衣襟,唯獨隻有它能跨過那三米多高的殿堂大門,信步於內。

眾臣看不到良的麵容,他隱在深遠的內殿裏,隻見得他身邊得侍女為他呈上眾臣的奏折。眾人皆是埋著頭,眼睛都向上盯著,看著良那放在膝上的雙手,緩緩地接過那奏折,卻沒有查閱。

“請卡文羅蒙良——三親王過目!”

“……”良攥緊那奏折,那絲絹被他揉的滿是皺褶。

“請卡文羅蒙良——三親王過目!”

“……啪!”地一聲,那奏折被他甩手扔在地上,它滾了三圈紅線散開,裏麵的字句躍然入目。

“……”見卡文羅蒙良勃然動怒,眾臣們似乎早已料到。“三親王在下知道您……”

還未待大臣們說完,良便站了起來:“你們都給我下去,這件事如果誰敢再提!讓我知道,我讓你們活不過明天!”

眾臣皆受到了驚嚇,支吾地躬身而退。

……

“文殊,你要是在就好了……”良輕言道。

潛文宮宮外的楓樹葉已然都紅透了,埋在了地上,幹枯的樹枝上沒有一絲的生機,隻有最後的一片秋葉,還在凜冽的寒風中瑟瑟發抖,倏忽地宛如蝴蝶般飄蕩著落了下來。群臣在他身後散去,漸漸地隻剩下他與他身後的那兩三位大臣。

他回想起在潛文宮殿堂之上與滿腹經綸的文殊的見麵,本可以阻止他的,他忖思著。

與常日相同,他被女人簇擁著,抱著那新來的青樓女子,嬉笑往來而不理朝政。揚言著:“二親王就在我宮殿的後麵,你們不去找她,找我何用?”他挑眉看了文殊一眼,也不再言。

“您……”那人在文殊耳邊竊語,他見文殊麵露沐浴春風之意。

“……”文殊且一笑,又仰天向無盡的空中望去。“我的命數呐……”他笑著搖搖頭,好像已經認清了未來的道路。“匹夫之責。”他衝著身旁的男人笑了笑:“不必為我擔憂。

他徐步走進了良的宮殿,卻在正殿之中看不到良的身影。想必定是去了那酒家飲酒作樂,肆意妄為。

次日,良感到指戒產生的波動,恰如洛奇林宇那件事發生時一般,他的指戒與那波動閃爍著,閃爍著,終是滅了下去。男人躺在從艾爾城的西部城池運來的上等地毯上,手裏拿捏著酒壺,一臉醉意。酒意上頭,他頭有些痛,隻是扶著身邊的矮桌坐了起來。

老人兩鬢發白,他步履蹣跚仿佛累得難以抬步一般。那渾濁的眼睛,望向正殿中的良,還未發聲。

“來,喝兩杯。”便聽層層重天之後的三親王的喚聲。

文殊受寵若驚,連忙應聲,年邁的他顫抖的跪在他的身旁,為他倒酒。卻被良一把搶過,“不。我敬你兩杯。”他雖是打著酒嗝,但字字清晰,一點感受不到他的醉意。

文殊即使知道今天良今天見他所謂何意,自是認真地聽他發得牢騷。

“一我敬你敢先斬後奏。”他提起酒壺,“嘩”地就給文殊滿上了酒杯。他不由文殊多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